“既然鳳兄長來了,四季,你就與鳳兄長一起回去吧,我也就再兩日,我就回去!”
四季看看鳳臺,又看看良燈,陪哥哥還是陪夫君是個困難的選擇!
良燈突然說:“四季,夫君要先回宮了,還有很多事要忙?!?p> 四季第一次對良燈感到不舍,畢竟還在過年:“啊,那快去吧,把大氅披上!”
四季將停云手中的大氅接過來給良燈披上:“我陪鳳哥哥在皇城附近逛逛,我和鳳哥哥雖然從小長在京都,但都沒來過這邊呢!明日吃過早飯我再與鳳哥哥一起回府?!?p> 良燈不顧鳳臺要殺人的目光,摸摸四季的頭發(fā)說:“嗯,好!我走了!”
四季堅持將良燈送出了客棧。
四季也不知道自己心虛啥,磨磨蹭蹭的回了房間。
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鳳哥哥還走嗎?”
鳳臺摸摸四季的頭發(fā):“走,就回來與你和狗蛋兒過個年?!?p> 四季失落的答應了一聲。
鳳臺說:“我們一會兒一起去錦繡樓吧。徐大哥說錦繡樓今日有人拋繡球!”
四季問:“拋繡球?是什么?”
“……”
“怎么都不說話?”
以為是大家都知道的事,結果還有人不知道?
狗蛋兒解釋:“就是一個姐姐拋繡球,誰接住了,就嫁給誰?”
鳳臺點點頭,表示說對了。
四季也點點頭,明白了。
徐厲說:“這回拋繡球的是男子?!?p> 陳明啟附和道:“對,聽說是他打娘胎里就訂下的未婚妻跟過往的商人跑了!”
四季不是很能理解:“他未婚妻跑了,他就要拋繡球,不能再找一個嗎?”
“這個不知道。不過估計今天都是看熱鬧的,誰家的女兒會出來搶繡球呀!”
四季說:“醉歡樓的姐姐呀!”
狗蛋兒激動的贊同,他也是這樣想的!
鳳臺他們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還挺對。
最后倒真有醉歡樓的姐姐來搶繡球,不過,繡球最后不見了,也沒有人說搶到,繡球就是不見了。
陳明啟和徐厲倒是有看清繡球去哪了的本事,可倆人根本就對這事沒興趣,眼睛都沒瞅一眼。
四季跟鳳臺對視一眼,又和狗蛋兒對視一眼,剛剛是看了個啥?看了個寂寞嗎?
四季和鳳臺他們一起走在狀元街,四季和狗蛋兒左看看,又瞧瞧。
四季笑笑說:“剛剛拋繡球的公子,看著挺文質彬彬的,相貌也不錯,他未婚妻也不知是看上怎樣的豪杰了?”
陳明啟說:“哎,羅布青菜各有所愛!”
四季點點頭。
李季問:“怎么?你是有蘿卜還是有青菜了?”
陳明啟急忙搖搖頭:“哪有!我這不是……”
李季也不聽,走到另一邊,不理陳明啟。
陳明啟低頭暗嘆了一句:“真是個祖宗!”
四季看著奇怪,也不阻止,兄弟之間的事情,不好作為年長者插進去。
四季問:“鳳哥哥,要吃狀元糖嗎?”
狗蛋兒眼神一亮:“要!要!”
鳳臺一巴掌拍狗蛋兒頭上:“你已經要長成個男人了,怎么還和小時候一樣!”
徐厲要掏錢,讓四季推了回去。
四季有些驕傲的說:“咱們里面,我是最有錢的!”
狗蛋兒不聽,說:“姐姐,京都郊外的馬場都是陳明啟開的!”
四季滿眼放光的看向陳明啟:“你自己開的嗎?”
陳明啟點點頭:“是,是先時外太公給我的!”
四季看看陳明啟,又轉頭看看李季,問李季:“你羨慕嗎?”
李季一臉茫然:“什么?”
四季搖搖頭:“沒什么?!?p> 有人一出生就溫飽不愁。
四季遞給鳳臺狀元糖,鳳臺拿了兩塊,分給徐厲一塊,就把剩下的都給了李季。
四季又給李季買了根糖葫蘆。
四季安排李季:“這些狀元糖,今天只能吃小半塊,回去后必須好好刷牙!”
李季咬了口糖葫蘆,又將它遞給陳明啟,然后瘋狂點頭。
幾乎走了大半條狀元街,幾個人才往回走。
四季回到客棧后,停云就在門前等著:“夫人,這份是督公給您備下的,那邊是給鳳公子他們備下的?!?p> 四季點點頭,問:“怎么還分兩份?”
停云說:“督公說,您這份是藥膳,督公給您調理身子的!”
“調理身子?”
“您前些日子不是凍著了。”
“不過一會兒罷了!”
鳳臺這才想起來,問四季:“我還沒問你,你手是怎么凍傷了?”
停云看著仆人擺好盤后,就又回宮了。
四季作為女人的第六感發(fā)揮了作用,不能說是因為站在城墻下看良燈。
“我去看皇上呀!你們都沒有見過吧!皇上在大年夜會站在城墻之上,和百姓一起看煙花?!?p> “皇上長什么樣?”
四季咽了下口水:“太遠了,看不清,是個男的。”
“……”
鳳臺不知道良燈也會站在城墻之上,若是知道了,必然知道四季在胡說八道,他倒不會去和四季嗆聲,只不會輕易饒過良燈罷了,必定要懟上一番。
這頓飯總算是吃的其樂融融。
鳳臺和狗蛋兒圍在四季身邊。
四季特別開心,要是每天都能像現(xiàn)在這樣就好了!
鳳臺問:“我聽說,良燈升官了?”
四季興奮的點頭:“嗯,現(xiàn)在有好多請諫,都是請我去赴宴的?!?p> “去了嗎?怎么樣?”
四季撅撅嘴巴:“還好吧!那些夫人們玩的,我也不會?!?p> “姐姐,你不是說能聽到好多傳聞?!?p> “是呀,可那些夫人說的事,都不是開心的事,我就不想聽了,良燈還勸我別去宴會了!”
鳳臺說:“那就別去了,那些高門里的高興事,也會變成不高興的事。”
四季說:“去,要去,我前些日子見著一位夫人被家中寵妾的女兒出言不遜,然后我就告訴了良燈,圣上就訓斥了那位大人寵妾滅妻,藐視朝綱?!?p> 鳳臺笑笑,沒有反駁四季,訓斥又有何用?
只要寵妾的恩寵不老,遲早都會又想法子扳回一局。
四季不知道嗎?知道的。
她也不是有人庇護著長大的,見得事多了。
她告訴那位夫人多找?guī)讉€愿意的,可拿捏的去分寵,那位夫人只笑笑,對四季的關心表示了感激。
良燈回來時,客棧大堂里燈火通明,鳳臺正在唱戲,端的是認真嫻熟,狗蛋兒和陳明啟就坐在一旁喝彩,喝的地方不對,被鳳臺揪住,一頓說教。
四季看著仆人們擺盤,徐厲不知從哪里搬來了一大壇酒。
“回來了。”
四季走近,要去解良燈的大氅,良燈避開四季:“別靠太近,灌你一身冷氣?!?p> 良燈自己解了大氅,遞給停云。
四季邀停云坐下一起吃飯,停云不肯:“夫人,這不合規(guī)矩,我……”
鳳臺一把摁下停云:“什么規(guī)矩,你們府上四季說的不算?”
鳳臺瞟向良燈,良燈還未示意停云。
停云自己就著急忙慌的說:“怎么可能,我們府上就夫人最大了,都聽夫人的。”
良燈聽到后,覺得這說的也太假了,這話誰信?誰府上是女人當家做主?
鳳臺就信了,停云自己也說的真心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