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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魏氏庶女

第三十七章 只要你想,只要我能

重生之魏氏庶女 疆蕪阿飛 2722 2019-05-13 21:19:42

  魏二早已經(jīng)被送回了府里。此刻魏楚欣一個人走出鮑府后門,門口小廝見她穿的很好,以為是哪房的大丫鬟,并未阻攔。

  魏楚欣就這樣走了出來。從州衙后門走回魏家宅子,不遠(yuǎn)亦是不近。

  街道是尋常的街道,道路兩旁林立著各色各樣的小販,叫賣吆喝不斷。

  魏楚欣回想著她剛才拒絕鮑昊,拒絕余氏和鮑宇的決絕,以及拒絕再為鮑曉看病的強(qiáng)硬,不禁笑笑,原來有一技之長是如此的重要。

  她感謝老天爺給了她重生的機(jī)會,又賜給了她一枚具有神秘力量的指環(huán)。她的自信就在于,在這世上,鮑曉的病非她能夠醫(yī)治,她等著鮑家上門求她。

  正走著,后背突然被人拍了一下,一把百步穿楊劍,操著一口北地的口音:“姑娘,我們爺請你?!?p>  眼看著車水馬龍,人流如織的街道,魏楚欣覺得腦袋里傳來轟隆一聲巨響。她看著面前拿劍的侍衛(wèi)打扮的冷厲男人,定了定神問:“哪個爺請我?”

  “姑娘去了便知道了?!边@男人對她還真不客氣,說完也不等她反應(yīng),捏著她肩膀便把她按在了馬上,然后伴著風(fēng)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駕著她到了城西古巷子里。

  巷口有一家店鋪,那男人帶她進(jìn)去之前,魏楚欣才從驚魂未定的馬速里掙脫了出,語氣中盡是不悅:“你這是做什么?”

  在齊國,能被人稱為爺?shù)哪腥司退悴皇俏桓邫?quán)重,也必是出自官宦人家。說來也真是挺可笑的,活了兩輩子,在她的圈子里,幾乎就不認(rèn)識一個這樣的人,能單獨請她出來的。

  魏楚欣眼看著面前這侍衛(wèi)打扮的男人,他身上竟然穿著平常人家穿不得的官造上等織錦料子的服飾。

  一個侍衛(wèi)竟然能這樣,那位不知名的爺又當(dāng)如何?

  帶著探究與好奇心,魏楚欣試探著走了進(jìn)去。

  店鋪統(tǒng)共三間,門大敞著,陳設(shè)并不合規(guī)制。最里間設(shè)有灶臺廚具,中間有半空的實木鏤空雕花屏風(fēng)隔著,外間置著成套的楠木桌椅,每桌上都放著極其上乘的玉質(zhì)花瓶,花瓶中斜插著時下應(yīng)季的花卉。

  室內(nèi)焚有沉水香,幽香飄棽,魏楚欣一進(jìn)去就瞧見了閑閑坐在那里的他。常服玉冠,竟是有那樣清貴出塵的氣質(zhì)。

  眼見著這所謂的“爺”是誰了時,魏楚欣怔忪在了原地。陡然想起了那把冰森凜冽,見血封喉,差點沒取了她首級的長劍來。眉心陡跳,腿有點發(fā)虛。

  想著這世上怎么就有那么一類人,她救他性命還救出錯來了么?

  “過來坐?!笔捫齽P安坐在那里,看著她笑。沒找錯人,就是當(dāng)日那個姑娘。

  魏楚欣轉(zhuǎn)身便想逃,只是看著門口站著那個通身厲氣操著北地口音的侍衛(wèi),又不得不折回了身。

  坐便坐。魏楚欣緩緩的走了過去,坐在蕭旋凱對面,利害已經(jīng)迅速在腦袋里過了一遍,她清了清嗓子,像兩人有多熟一樣,假意寒暄:“看公子這臉色,箭傷是痊愈了七八分了?”

  沒錯,這男人就是她那日在山里面救的恩將仇報,一醒來就想拿劍結(jié)果了她的那個。

  蕭旋凱并不說話。這時身后有人前來上茶,他慢慢斟滿了一杯,流水傾注在景德鎮(zhèn)制的杯子中,散著汩汩清音。

  蕭旋凱將茶放在魏楚欣面前,笑說:“請用茶。”

  這良好的態(tài)度,和那天在山里明顯是不一樣的了。魏楚欣盯看著白瓷杯里的清湯,暗笑了下,看來是有求于她。

  想明白了這一點,魏楚欣心里就稍有了底氣。見面前這性格陰晴不定的恩將仇報男人并不說話,魏楚欣也不說話,只拿起茶慢悠悠的抿著。

  要說比城府,她兩輩子加一起也比不上面前這男人。到最后是,她手里的一杯茶都喝完了,他依舊面不改色的笑看著她,一句話不說。

  淺粉色的衣衫,淺淡的唇色,發(fā)髻上斜插著粉色的珠花,蕭旋凱眼看著這樣柔和的色彩,較之于一個多月以來的黑白色,豐富太多了。

  一個半月以來,蕭旋凱一直感到疑惑,他的眼睛壞了,看什么都失去了色彩,但為什么看她就不是呢?

  當(dāng)日那種情況下,他中劇毒九死一生,在深山之中,面前這十三四歲的姑娘是憑著什么樣的醫(yī)術(shù)而能救他生還?

  男人眉毛微蹙,嘴角噙著淡笑,一雙幽深瞳仁里帶著那不可名狀的情緒。

  魏楚欣終于招架不住,昨天晚上還想著是再不會相見的人,現(xiàn)在就這樣出現(xiàn)在面前,不再臉紅心跳,有的只是想盡快擺脫于他的點點浮躁。

  “最起碼我是公子的救命恩人?”魏楚欣試探著說著,將手里的茶杯輕放在桌子上,“所以公子就不打算報答我的救命之恩,我們無冤無仇的,你也不至于為難我吧。”

  魏楚欣眼見著恩將仇報的男人并沒有生氣,反而是依舊噙著那笑意,拿起茶壺耐心的又斟滿了她面前的茶杯。

  他是有耐心,只是魏楚欣的耐心已經(jīng)被消耗殆盡了,胸中怒意被陡然激起,她暫時忘了顧慮,脫口而出:“你這人還真是有意思!”

  她在心里想,如果能重來一次,她一定不救他,“看你現(xiàn)在虛張聲勢的,想來箭傷還沒復(fù)合吧……”

  “魏偉彬,靖州城六品同知,在鮑宇手下做事。姑娘叫魏楚欣,在魏家排行老三,早年在莊里生活,吃盡苦頭,最近才回靖州來?!?p>  魏楚欣正說的痛快,就被蕭旋凱不急不緩,慢悠悠閑淡淡的敘事態(tài)度給打斷了。

  他修長而指節(jié)分明的手輕握著紫砂壺柄,見魏楚欣臉上那怔忪的表情,停了一下又繼續(xù):“姑娘家住安樂街北,一座不算氣派的老宅里?!?p>  這回輪到魏楚欣不說話了,她看著面前恩將仇報的男人,心知既然他已經(jīng)把她查了個底掉,必然是有后話要說的。

  果然,只聽男人道:“今日找姑娘前來,是有事情要商量的?!?p>  魏楚欣看著他,打算聽下去。

  “只要姑娘同意去蕭某府上做專屬郎中,開出怎樣的條件蕭某都可以答應(yīng)。如魏偉彬的官品,如在齊國的聲勢地位,只要是姑娘想得到的,只要是蕭某能辦得到的,都可以?!?p>  其實心中已有答案,但魏楚欣還是脫口問了出來:“為什么?”

  蕭旋凱笑了,答非所問:“給姑娘一天的考慮時間?!?p>  之后魏楚欣抬頭,隔著半面鏤空的墻,看灶臺前那個廚子打扮的人雙手揮刀,刀刃生輝,氣勢恢宏,一顆洗得雪白的蘿卜,被他削成了一雕著山水圖的圓缽。兩把白刃在空中飛舞著,哐當(dāng)有聲。魏楚欣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未來。冷脆聲響,聽的她心里一顫一顫的。

  蕭旋凱說請她吃飯。長桌上已經(jīng)布好了飯菜,碗盆皆是那白蘿卜雕出來的容器。奇珍佳肴,但卻食而無味。

  還是那說話操著滑稽的北地口音,但長得卻極嚴(yán)肅的侍衛(wèi)送她回來的。

  在長樂街街頭,那侍衛(wèi)扶她下馬,態(tài)度甚好:“明日申時,在下在這里等候姑娘?!?p>  魏楚欣緊緊攥著手中的令牌,看著那罕有的矯健名馬絕塵而去,耳邊躍然而起的是自己和蕭旋凱先時在鋪子里的談話。

  “為什么要讓我跟你去你府上,我又憑什么信你,就算我答應(yīng)了你,你又有何能力保證給我我想得到的一切?”

  “姑娘可以拿著這張令牌做保證?!?p>  ……

  令牌上面赫然一個“蕭”字。

  上輩子魏楚欣雖然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悶小姐,只是因那蕭旋凱名氣太大,她也不能不有所耳聞。

  蕭旋凱?硝煙四起,戰(zhàn)無不勝,凱旋而歸,是他名字的寓意?

  魏楚欣依然記得,上輩子在莊子里住著,齊國舉國行喪,國人齊佩白花祭奠戰(zhàn)死疆場之主帥。細(xì)細(xì)算來,那年就應(yīng)該是今年,那月就應(yīng)該是上個月。

  蒙山歧路遇貴人……這一段時間以來心中的猜想終于被證實,當(dāng)日她救下的那個人,真的是齊國一品軍侯蕭旋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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