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信,等獵靈師拿下拳擊冠軍,到時我會登上賽場,將當(dāng)年的實情說出來。”
在阿信的滔天怒意下,瘸子依然沒有把當(dāng)年的內(nèi)情說出來,這不是他不想說,也不是他不敢說,他還有一個心愿沒完成,他想證明自己,想讓暴擊城知道,他火炮才是拳擊冠軍。
“你給我滾,滾!我不想再看到你!”阿信覺得,火炮不告訴他實情,顯然是不相信他,這讓他很傷心。
“對不起…打擾了…”
可能是知道自己無法說動阿信,也可能是不想再刺激阿信,瘸子從地上爬了起來,一瘸一拐得走出了宿舍。
當(dāng)后腳跟跨出宿舍后,可能是知道與阿信的這一別即將成為永別,瘸子心中頓時思緒萬千,那佝僂的背影,有些落寞,有些孤單,有些傷感,他想再說點什么,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
瘸子走后,阿信看著空空的宿舍門,眼神呆滯,此刻,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就是想這么看著,一直看著…他隱隱覺得,此生可能再也見不到瘸子了,所以,他在期盼著瘸子能從那扇門回來,哪怕只是露個頭,讓他能夠再多看一眼。
富祿酒樓,大廳。
“大人,我們走吧?!比匙觼淼铰鍡髅媲埃吐曊f道。
“怎么?你朋友不打算給我當(dāng)陪練嗎?”看著瘸子那落寞的神情,洛楓多少能猜出點什么。
“可能是我當(dāng)年把他害得太慘了,所以,他不想再接觸拳擊了。”
對于阿信的拒絕,瘸子沒有向洛楓解釋過多,因為沒那個必要,他也不想提及過去。
“好吧…”
雖然知道瘸子和阿信之間肯定發(fā)生了什么,但是瘸子不說,洛楓也就沒有繼續(xù)深問,畢竟這是瘸子的隱私。
既然阿信拒絕擔(dān)任陪練,繼續(xù)留在富祿酒樓顯然沒有意義,吃完早飯后,洛楓和瘸子便離開了富祿酒樓。
不過,就在他們的身影走出酒樓沒多遠(yuǎn),身后突然出來了一聲響亮的呼喊聲…
“大人!聽說您在找陪練,您看我怎么樣!”
這時,洛楓和瘸子緩緩轉(zhuǎn)過頭,看向了身后。
“阿信…”
當(dāng)阿信的容貌再次出現(xiàn)在視野里,瘸子的眼眶,瞬間有些濕潤。
至于洛楓,有些摸不著頭腦,瘸子不是說阿信不想當(dāng)陪練了嗎?怎么現(xiàn)在有主動找上來了?
“我這工資不高。”
“沒事,管吃管住就行?!?p> “一個月十個魂幣,包吃包住?!?p> “成交。”
“那就跟我走吧?!?p> 在洛楓的召喚下,阿信立刻跑了上去,加入了洛楓的隊伍。
“阿信!”
這時候,瘸子終于再也控制不住內(nèi)心的激動了,一把抱住了阿信。
“你別瞎想,我給獵靈師當(dāng)陪練是為了賺錢,跟你這個死瘸子一毛錢關(guān)系也沒有?!?p> 健壯的阿信,可以輕松推開骨瘦如柴的瘸子,但是,他并沒有這么做。
“謝謝…謝謝…”
阿信只是不停得在阿信的耳邊感謝著,好像根本沒聽到阿信的解釋。
“阿信…無論獵靈師能否拿下拳擊冠軍,暴擊城都將再也沒有我們的容身之處,你想清楚了,現(xiàn)在后悔還來得及。”
“沒什么好后悔的,就像你說的,大不了一死,反正這種生活我也活膩了。再說了,黃泉路上有你作伴,至少不會孤單?!?p> “那我們就一起,讓暴擊城知道,曾今最強組合,即便上不了拳擊場,也能培養(yǎng)出拳擊冠軍?!?p> “你就這么確定這個獵靈師能拿冠軍?”
“我不確定他能不能拿到冠軍,我只知道,除了他,再也沒有其他拳手會請我當(dāng)教練,最重要的一點,暴擊城里沒有斗魂敢招惹他,即便是城主府陸家?!?p> ……
上午,暴擊城,熱鬧的街道上。
“教練,我們的訓(xùn)練什么時候開始?”
還有三天,洛楓就要參加試煉賽了,想到這里,他心里還真有點緊張,畢竟這是他第一次打拳擊賽。
“訓(xùn)練隨時可以開始,不過,在此之前,我們得先租一個訓(xùn)練館?!?p> 拳擊訓(xùn)練館,俗稱拳館,是暴擊城的特有產(chǎn)物,也可能暴擊城在魂界的獨有產(chǎn)物。
“租訓(xùn)練館?!你覺得那些館長會把訓(xùn)練館租給我們嗎?”
暴擊城里的那些拳擊館館長,連教練都不敢租給洛楓,更何況是拳擊館。
看到洛楓和瘸子在為拳擊館的事犯愁,阿信突然想起了什么…
“我倒是知道有個拳擊館或許能租給我們用?!?p> 在阿信的帶領(lǐng)下,走過幾個街口,在一個偏僻的死胡同里,洛楓他們來到了一家拳館門口,勁霸拳館。
勁霸拳館,從表面看,位置很偏僻,門面很冷清,裝潢很簡樸,總結(jié)起來就是,拳館看起來又破又舊,感覺不到一絲人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廢棄的鬼屋。
“銅老頭…銅老頭!”
進(jìn)入勁霸拳館后,阿信那響亮的嗓音,回蕩在拳館里,久久不能消散。
可能是缺少人氣的原因,拳館里的環(huán)境顯得有些陰暗蕭條,而館里的那些訓(xùn)練器材,早已鋪滿了灰塵,顯然,勁霸拳館也已經(jīng)很久沒有招到學(xué)員了。
“來了,來了,別喊了。”
在阿信的呼喊下,一個滿頭白發(fā)的男斗魂,匆匆忙忙得從某個陰暗的角落里鉆了出來。
這個穿著隨意,身材微胖的老者,便是勁霸拳館館長,銅館長。
“阿信?”
在昏暗的拳館里,銅館長一眼便認(rèn)出了阿信,顯然,銅館長和阿信很熟悉。
“怎么?今天這么有空嗎?還是你們酒樓倒閉了?”對于阿信的突然造訪,銅館長半開玩笑道。
“我辭職了?!?p> “辭職?!在那干的好好的,為什么要辭職?”阿信的辭職讓銅館長很意外,因為他知道,阿信能獲得那份工作有多么不容易,不過,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臭小子…你不會是來投奔我的吧…”
之前,銅館長去富祿酒樓吃飯的時候,總是向銅館長抱怨酒樓待遇差,老板脾氣差,客人難伺候…
而銅館長便會開玩笑安慰阿信,干不下去就去投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