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文韜的臉色更是直接垮了下來。
對于楚文嘯這個新來的家伙,他原本就是沒有好感的,托關(guān)系走后門的人自己本身又能有多少本事?
當然,若是楚文嘯循規(guī)蹈矩,用心去學(xué)習(xí)藥理,丹術(shù)也就算了,可偏偏這第一日,竟當堂說出這樣的話,讓他如何喜悅。
看著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在自己身上,尤其是武書婷這個當事人,楚文嘯只能無奈一笑。
這也是楚文嘯第一次看到武書婷的正面,不得不說,這女子長得倒是嫵媚中不失英武,有幾分姿色。
“楚文嘯,你給我出去!”諸葛文韜直接開口道。
楚文嘯點了點頭,也不反駁,向門口走去。
這件事他做的有些妥當,被諸葛文韜這么懲罰也不為過,況且這天塵葉的藥理和煉制淬體丹的藥材不符,這一課對他來說毫無意義。
那周子軒見此倒是流露出一絲不好意思的神情,轉(zhuǎn)瞬即逝。
不管這件事是誰挑頭的,那番裝逼的話總歸是楚文嘯說的吧,也算他自己活該。
諸葛文韜原本以為楚文嘯自持被舉薦來會有些傲氣,當場和自己沖撞,卻沒想到,竟然直接就出去了,倒是讓他準備的一腔怒火無處發(fā)泄。
“這小子,倒是個淡然的性子。”
諸葛文韜心中想到。
這個舉動落在其他少年少女們的眼中無外乎就四個字。
懦夫草包!
“這家伙實在是沒有救了,我竟在他身上看不出一絲優(yōu)點來?!敝茏榆帗u了搖頭道。
楚文嘯走出院子之后便站在門口,他既是來學(xué)習(xí)藥理,辨藥,便不能自傲自負,理當虛懷若谷,這種罰站對他來說不算什么。
楚文嘯宛如一顆青松一般,矗立不動,一站,便是三個時辰。
三個時辰過后,諸葛文韜率先從院內(nèi)走了出來,看了一眼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的楚文嘯,眼中卻是流露出了一絲贊賞。
“今日我罰你,你可覺得理虧?!?p> “不虧,文嘯有錯在先,老師自當如此?!背膰[回答道。
“恩。”諸葛文韜點了點頭,道:“既是知錯就好,今日的課時若是不懂就去請教院內(nèi)師兄妹,明日我會考你,好了,你也下去吧?!?p> “謝謝老師。”楚文嘯又作了一揖。
諸葛文韜走后,一個楚文嘯想不到的人直接來到了他的面前。
武書婷!
“武小姐?!背膰[微笑點了點頭。
見楚文嘯臉帶微笑,武書婷看了他一眼道:“我和你說明白了,不要對我有任何想法,那樣只會讓你自己更加痛苦,你既是來玄雷殿學(xué)習(xí)藥理,那就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學(xué)習(xí)上。”
楚文嘯聞言笑了笑,淡淡道:“放心,我對武小姐你沒有任何的興趣?!?p> 不得不說,武書婷絕對是這批新晉弟子中最受少年喜歡的人了,甚至不少人都紛紛對她表示過愛慕之心,但像楚文嘯這樣,看他的眼神和這蕓蕓眾生沒有絲毫區(qū)別,甚至還如此不屑一顧的人她倒是第一次見到。
武書婷似乎沒想到楚文嘯是這個態(tài)度,聞言一愣:“這樣最好,希望你能記住今天說的話。”
楚文嘯淡淡微笑,也不會回應(yīng),直接轉(zhuǎn)頭離開了。
武書婷見他這樣,心中皺眉,只覺自己這個新來的同門有點狂妄了,竟然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這是楚文嘯故意而為,若是對自己無心,課堂之上何必說出那些話來?
“果然是一個虛偽的人,真叫人惡心。”武書婷恨恨想到。
......
無論如何,對于楚文嘯而言,他開始著手煉制淬體丹也算有個好的開始。
來這玄雷殿藥門辨藥,便是第一步。
藥門的課時只在上午,下午的時候,新晉弟子都是可以自由活動的,這些少年少女們并沒有正式加入玄雷殿,所以沒有那么大的約束。
楚文嘯轉(zhuǎn)身離開之后,直接走出了藥門分門,如今他身上也有令牌,宵禁之前可以任意出入這玄雷殿藥門分門。
行走在青蓮領(lǐng)的街道上,不知不覺,楚文嘯就來到了那一條醫(yī)館,藥鋪最多的街道。
看著熟悉街道,回憶起自己在這里賣清靈散,楚文嘯宛然一笑。
他繼續(xù)行走,想找到一家藥鋪看看藥材,沒想到才走兩步,就聽到一陣紛擾的聲音,隱約還有呼救的聲音。
“怎么回事?”楚文嘯眉頭一皺,腳步加快了幾步,來到不遠處的人群之中。
不動聲色的剝開人群,就見一個三十多歲中年男子多歲的男子正在同一個二三十歲衣著女子華貴的女子拉扯,還有幾個伙計打扮和幾個中年漢子扭纏在一起,旁邊還有一個抱著孩子的哭哭啼啼的婦人。
“就是你百草堂賣的假藥害了我兒,今日你必須給我一個說法。”那三十多歲的男子開口怒道。
“我百草堂從未賣過假藥,定然是你們服藥過程出現(xiàn)了問題。”那衣著華貴的女子長得非常漂亮,即便只是涂抹了淡妝,也是一副誘人的模樣,尤其是一雙眼睛,足以勾走男人的魂魄。
“胡說,分明就是你們賣的假藥。”那男人不依不饒道。
這樣的事情,原本楚文嘯是不愿意管的,但是那孩子父母看樣子也著實可憐,便擠出了人群。
“住手!”楚文嘯爆喝一聲。
場面頓時安靜下來,周圍的人目光都匯聚在楚文嘯的身上。
楚文嘯根本不在意,直接走到了那抱著孩子的婦人身旁。
“給我看看?!?p> “你是?”那婦人懷疑的看著楚文嘯,根本沒有把孩子遞給楚文嘯。
“你一個毛頭小子想干什么?莫非是和那百草堂的人一活的,難道你們還嫌害我兒不夠?”那三十多歲的男人怒氣沖沖道。
“我是玄雷殿藥門的弟子,若是不讓我看,那我就不看了?!背膰[說道。
“你是玄雷殿藥門弟子!”那中年男人震驚道,便是百草堂的女掌柜,也是滿眼驚奇。
“孩子給我。”楚文嘯沒有理會眾人,看著婦人道。
“那...那就有勞小哥了。”那婦人手腳慌亂,總算把昏迷孩子交給了楚文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