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無垠的大海之上,一艘巨大的鐵甲巨船,朝相思島駛來。
“小七,我們要離開相思島了,你會不舍么?”
菱兒問道。
“會,這里是家?!?p> 無災一字一句的認真說道。
二人都背著行李,都已經打包好了。
“小七,不要怕。等到了青云俠客島,師叔罩著你!”
菱兒拍著初具規(guī)模的胸脯說道。
“好的,師,菱兒?!?p> 無災剛想說師叔,就被菱兒充滿殺氣的目光瞪了回去,中途改成菱兒。
只許菱兒放火,不許無災點燈。
無災對著菱兒笑了笑,又打坐修煉起來。
菱兒也在一旁盤坐起來,其氣息悠揚,盤坐自成氣場,一看便知內功不凡。
島中祖師祠堂-寒光小筑,章亦友輕輕推給門,像往常一樣認真的打掃,鞠躬上香。
“祖師在上,請庇佑師祖和師父他們無恙,庇佑無災菱兒在俠客青云島上平平安安,學武有成?!?p> 章亦友鞠躬了再鞠三躬。
“今日弟子將寒光劍,隔代傳于曹無災。愿,梅香四方,寒光永傳。”
章亦友跪在蒲團之上,磕了三個頭,取了寒光劍。
清掃完燭臺,章亦友回頭看了一眼祖師持劍的畫像,輕輕一嘆,卻也有幾分悲涼。
無災和菱兒還在打坐練功。章亦友從遠處而來,輕輕將他們喚醒。
“給你們留著保命?!?p> 章亦友帶著不舍得,丟出了兩個白瓷藥瓶。
菱兒好奇的打開,一股惡臭迎來,頓時讓菱兒和無災想起了一些不太好的回憶。
“保命?是靠這個東西把強敵臭死么?”
菱兒嫌棄道。
“這是黃金龍翔丹??梢宰屇銈儍攘︻D時翻上一倍甚至三倍,實力增幅越強,痛苦也就越大,最后的反噬也就越強。
輕則經脈大損,壽命大減,重則當場暴斃。我希望你們不要用到?!?p> 章亦友嚴肅道。
“或許我們可以,將氣味掩蓋然后神不知鬼不覺的喂給敵人?”菱兒微笑道。
章亦友和無災打了個冷戰(zhàn)。
菱兒真是可怕,絕對不能得罪菱兒!章亦友和無災相視一眼,默默達成共識。
章亦友清咳一聲:“無災,這把劍你且用著?!闭f罷便可把寒光劍給無災遞了過去。
“師父,這是寒光劍?!”
饒是無災比較沉悶的性格也不禁驚呼出聲。
“這是祖師的佩劍-寒光劍,也叫一劍梅。傳說祖師曾經一把寒光凌于泰山之巔,管叫那滿山黃金卸甲,大雪紛飛,梅花飄香與山脈之間。
劍出梅花開,劍收之時,梅花與敵同敗,對陣之人乃天下第四段任常!”
章亦友聲音有些顫抖,他雖然沒有見過祖師的絕代風采,也從于江湖中聽過他的無敵傳說。
“寒光劍叫一劍梅,不是因為所有敵人都是一劍沒的么?”
菱兒小聲嘀咕。
無災無視菱兒的言語,接過寶劍,輕輕的撫摸觀察。鞘身通體藍色,劍柄處有劍柄纏,上面繡有幾朵梅花,下面留著娟秀小字:青兒。
“鏘!”
無災拔劍,一聲劍鳴響徹云霄,似是對江湖宣告它回來了。
“錚!錚!錚!”
遠在幾十海里外的鐵甲巨船之上的眾人紛紛按住自己躁動的佩劍。眾人暗自警惕以為有人突襲。
“師父,這寒光劍也太珍貴了,我武功尚淺怕是護不住這等神兵?!?p> 這五年多來,無災不再是那個大字不識幾個的小乞丐了,憑借高超的悟性,不說中個秀才,舉人??紓€童生卻是沒有問題,當然也深知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
“你可聽說過神兵擇主,寶物自晦?”
章亦友輕笑道。
“笨蛋,就是神兵會自己選主人,平時不會顯示的與眾不同,從而保護自己。”
菱兒輕皺瓊鼻,敲了下無災的腦袋。
“雖不中也不遠也?!?p> 章亦友點頭。
“那師父為什么不用這把寶劍吶?!?p> 無災有些不解。
“我還是舍不得我的老伙計。”
說著就拍了拍自己的佩劍。
“沒有無敵的神兵和武功,只有無敵的心和無敵的人!
”章亦友說道。
“那以后的江湖,請多指教了?!?p> 無災捧著劍,深鞠一躬。
“傻小七!”菱兒被無災的行為逗笑了。
章亦友對自己的這徒弟也有些無語。
只有無災知曉,他鞠躬后,劍身微涼然后恢復正常。
距離相思島約兩海里處,懸掛黃龍青云旗的鐵甲巨型樓船上,一錦袍中年男子微微吸氣,一聲巨喝傳出:
“青云俠客島-金牌執(zhí)事:鹿樣奉命接寒菱兒,曹無災回島!”
巨大的聲浪自船上傳出,聲波成獅形攜帶巨浪,往相思島拍擊而來。正是佛門絕學,獅吼功。
“準!”
章亦友面對對方的試探,也不生氣??谕聞σ魬?。
劍音到,獅頭落,巨浪破。
海風呼嘯,錦衣男子鹿樣,額前一縷長發(fā)飄落。
“無災,菱兒,還不上船,莫不是讓來接你們?咱相思島為禁地,他們不能進來?!?p> 章亦友也不避諱,嗤笑一聲笑道。
錦袍男子看到自己面前飄落的頭發(fā),頓時汗毛炸立。
“這等劍意!潛龍榜前三怕是跑不了了!幸虧只是出手警告?!?p> 鹿樣暗自后怕。
無災聽到章亦友所言,對著章亦友砰砰砰磕了三個頭。
“師父,保重!”
“老章,江湖再見”
菱兒無災與章亦友道別后,便往樓船處,踏波急行。
二人速度極快,不到盞茶功夫的功夫便置身于船上。
船上有眾多少男少女,大的約十五六,小的也有十三四歲,但無一例外全都身懷武功。
“你們兩到了,咱們這一艘船上的人也就齊了。除了寒菱兒和曹無災是特招外,你們剩下的人都要經過考核。
經過考核的才是未來的青云學子,大明棟梁!沒有經過的都是臭魚爛蝦!”
訓話之人無比嚴厲,正是之前船頭的錦袍中年男人-鹿樣,他就是本船的主考官。
“憑什么她們能特招!”
有幾個少年不滿道。
眾人都望向無災二人,菱兒笑嘻嘻的,無災則立于菱兒一側,像是一個小跟班。
“憑他們出過天下第一劍,殺的你們各派老祖膽寒,不得不找朝廷調和,憑寒大先生,二先生,三先生他們多年前名震江湖,無人出其左右!憑青衫客將要落座潛龍三甲,憑寒菱兒他們內功深厚遠超你等廢物!”
鹿樣唾沫飛濺,口水四處亂飛,一眾少男少女,一邊挨訓,一邊盡量閃躲。少年們還是不服,卻也不敢再多言語。
“我是你們的主考官:鹿樣。正是通知你們:明天開始返程,考核與今天開始!到返程前如果這船上還有超過半數的人在,也就是超過四十九人,除寒菱兒和曹無災外所有人都淘汰!都明白了么!解散!”
“兩個走后門的!”
散場后,一個長著三角眼的綠衣少年,故意走到菱兒和無災面前,吐了一口唾沫。
無災不以為意,菱兒則秀眉豎起。
“稟告考官,我也要參加考核!”
“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