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晨子沉默下來,她知道,對于不信她的人,無論她如何辯解,也沒有任何意義,再者這些本來也不是她的家人,她不過看在小芭蕉與陳媽的面上,想力爭清白,可現(xiàn)在既然無法說清,她也懶得說了。
“晨子你就承認(rèn)吧,敢做不敢當(dāng),這跟你以前的性子可不同!”
顧意琪眼里含著得意的淺笑。
“我沒做過,信不信是你們的事,我沒什么好說的。”
羅母道:“沒什么好說的就好。你今天就給我從羅家搬出去,以后也不許來羅家,要看小芭蕉我會讓靖方帶小芭蕉出去看你,但每次不得超過一小時,你實在太危險了,就算不做出格的事,也會教壞孩子,我們羅家人不能跟你這樣的人相處,孩子也不能讓你來教?!?p> 顧意琪道:“晨子,對不起,我也勸過媽跟靖遠(yuǎn)了,但他們說,跟你生活在一起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履薄冰的,到底不像是人過的日子?!?p> “我走,不需要你假惺惺,走前送給大家一句話,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孰是孰非,總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p> 顧意琪在心里嘲諷冷笑:都這把年紀(jì)了,還這般不諳世事,你以為你的人生是在上演家庭倫理劇,真像大白,天底下哪有那么多的真像能大白,又傻又蠢,也難怪只要用點小伎倆就足以讓你萬劫不復(fù)。
米晨子把《馬良的筆記》放在了桌子上,拎著蛋糕往外走去。
她知道,這蛋糕即便她留下,他們也不會吃。
陳媽忘記摘下肚兜,拎著一個蛋糕,緊忙跑出來叫住她:“小姐,等一下,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做了一個蛋糕給你,你拿著?!?p> 羅靖遠(yuǎn)心里掠過一絲愧疚,不過也就是一瞬間,像風(fēng)過無痕一般!
她太讓他失望了,這些天,無論他如何壓制自己的思想與情感,卻始終對她存在了許多好感,顧意琪懷疑米晨子時,他還為米晨子辯白,可米晨子真的居然把土動到了他母親頭上,現(xiàn)在證據(jù)確鑿,由不得他不信!
米晨子愣住了,身體僵持在了原地,今天居然也是原米晨子的生日,沒想到洛小米跟米晨子是同一天生日的,難怪她會重生到她的軀體里。
“你做的給小芭蕉吃吧,我吃我自己買的,就不給小芭蕉留了,我怕她吃了中毒。”米晨子說完繼續(xù)往前走,其實她不知道要去哪里。
陳媽知道米晨子說的是氣話,跑得氣喘吁吁追上米晨子:“晨子,你等著,我做了好幾個,你要不吃,我會難過的,你每年都吃,你最愛吃我做的蛋糕?!?p> 米晨子停住了腳步,她是為陳媽駐留,也是為曾經(jīng)的自己駐留,以前每次做了好吃的,都欣喜不已,想著讓張婉兒多吃一些,看到張婉兒吃得歡,她的心理像喝了蜜一樣甜,要開心好久。
晚風(fēng)吹得有些悶熱,又有些清冷,吹著吹著,就把她的眼淚吹了下來,她在心里哼起了歌,流浪的腳步走遍天涯,沒有一個家,秋天的風(fēng)夾著雪花,把我的淚吹下。
陳媽拎著蛋糕走了出來,她感激地接過蛋糕,沉重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