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救室的手術臺上,于果果的舅媽除了頭部,其余的被白布蒙上,于果果走過去,跪了下去,于果果將手放在婦女的手上,對婦女說道:“舅媽,果果來了?!?p> 婦女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嘴在動,可于果果根本聽不清她說了什么,于果果將耳朵湊到舅媽的嘴處,于果果勉強聽到了一點。
“果果,舅媽對不起你和你的父母,但看在舅媽從小對你不錯的份上,可不可以幫舅媽照顧朵然?!?p> 婦女這聲音極小,于果果只聽到了這些,于果果含著淚對婦女說道:“你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表妹,我會供她讀書,讓她也變得有出息。”
婦女聽完會心一笑,閉上了眼睛,心率圖瞬間變成了直線,呼吸機發(fā)出了“嘀嘀”聲。于果果不停的哭泣。
張銘拍了一下于果果的肩膀:“節(jié)哀順變?!?p> 這時,張銘的手突然被人握住,張銘朝那人看去,只見傅奕恒戴著一副黑色墨鏡,穿著一身黑色的的風衣。
傅奕恒笑了笑:“感謝張隊對果果的照顧,我既然已經(jīng)回來了,那就不便再勞煩張隊了?!睆堛懽叱隽耸中g室。
傅奕恒蹲下身,拇指輕輕拂過于果果的臉頰:“乖,不哭了。”
于果果撲進傅奕恒的懷里,雙手緊緊的抱住傅奕恒,就好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傅奕恒用手輕輕拍著于果果的背:“沒事,都會好的。”
于果果在傅奕恒的懷里痛哭,這時,護士對于果果說道:“家屬請到那邊簽一下死亡確認書?!?p> 于果果哭得更兇了,眼淚就像水龍頭一樣。
傅奕恒朝傅凱示意,傅凱接過護士手里的文件,拿到離傅奕恒最近的地方,將筆遞給了傅奕恒,傅奕恒一邊安慰于果果,一邊在文件上以最快的速度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當看到文件上是傅奕恒三個字時,護士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一臉的不可置信,剛才他只是覺得有些像男神,甚至還想過,這個人為了模仿自己男神肯定去整容了,沒想到真的是男神本人。
護士見傅奕恒對于果果如此溫柔,少女心完全融化了,沉浸在男神的絕世容顏里。
另一個護士走過來,輕輕拍了一下犯花癡的護士,護士才回過神來。
護士略帶些激動的小聲對拍自己的護士說道:“你看我男神,是不是很帥?!?p> 只聽另一個護士嚴肅的說道:“你繼續(xù)在這里犯花癡吧,被護士長看見了可別后悔?!?p> 護士立刻回過神來,不舍的看了一眼傅奕恒,要繼續(xù)去忙自己的工作,畢竟工作來之不易,地可不想因為看男神就這樣丟了工作。
而于果果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悲傷里,周圍的聲音讓她感覺很雜亂,然后于果果直接暈了過去。
傅奕恒突然感覺到自己背后的手垂下,傅奕恒把眉皺得很深,眉宇間多了幾分驚慌:“果果,醒醒?!?p> 然后,于果果被人推來推去,做了無數(shù)的檢查。
兩個小時后,醫(yī)生給傅奕恒的答案是:“低血糖導致的暫時性昏厥。”傅奕恒完全不知道于果果有低血糖。
傅奕恒在于果果的病床旁守了一個晚上,等待于果果醒來。
清晨,陽光通過窗戶射進了病房,一抹金黃色的光照射到于果果的臉上,于果果下意識用手擋了擋。
傅奕恒從椅子上站起,走到窗邊拉好了窗簾。
于果果有些驚訝的問道:“你怎么在這里?你不是去英國開會了嗎。”
傅奕恒此時只覺得內(nèi)心升起一股無名之火,如果不是自己飛機誤了航班,于果果是不是還打算抱著張銘哭。
想到這里,傅奕恒故意問道:“我不回來,難道夫人打算抱著其他男人流淚?!?p> 于果果輕輕揉了揉太陽穴:“你應該都安排好一切了吧?!?p> 傅奕恒坐到床邊,將手放到于果果的太陽穴處,輕輕按壓著,于果果的上方傳來低沉的一聲“嗯”。
于果果覺得傅奕恒這聲音是如此美妙,低沉的嗓音總是能給人帶來安全感。
于果果一頭埋進傅奕恒的懷抱里,閉上眼睛聽著傅奕恒有規(guī)律的心跳。
“傅奕恒,我舅媽走了,我舅舅可能會被判刑,我還有一個表妹,我以后能帶著她嗎?”
“那不僅是我家也是你的家,你可以自由的安排,不需要和我報備?!?p> 于果果“嗯”了一聲。
空氣一瞬間陷入沉靜,倆人都各懷心事。
兩個小時后,傅奕恒剛剛哄睡了的于果果放回床,然后離開了病房。
傅凱則一直站在房間外:“先送我回公司。”
傅凱點了點頭跟在傅奕恒的后面。
倆人坐上勞斯萊斯離開了國際醫(yī)院。
“總裁,您看這次的事要不要和那邊打個招呼?!?p> 傅奕恒搖了搖頭:“我說過我不希望別人知道他的存在?!?p> 傅凱點了點頭。
傅奕恒突然問道:“傅凱,你知道怎么和女人相處嗎?”
這個問題完全難倒了傅凱,他是傅奕恒的貼身司機,相過幾次親,都被傅大少爺被給破壞了,所以,傅凱完全不知道該怎么和女人相處,畢竟他連女朋友都沒談過,哪里來的經(jīng)驗。
傅凱很誠實的搖了搖頭:“傅總,身為你的司機,我一年的工作量巨大,沒時間去談戀愛。”
傅奕恒皺了皺眉:“怎么?你這是在嫌棄工作量大?”
傅凱立刻搖了搖頭:“為傅總工作,我很樂意。”
傅奕恒拿出手機,撥出一通電話,那邊沒有一刻的遲疑,剛打過去便接了起來,只聽那邊的秘書說道:“傅總,有什么安排嗎?還是英國那邊的會議有什么問題?”
“在公司里招聘一個助理,要男的?!比缓鬀]等秘書說話,便掛斷了電話。
秘書在一臉懵,現(xiàn)在讓他找助理,他上哪去找,傅奕恒的眼光總是那么的毒辣,上次挑一個女助理,出租花了三個月,自己足足寫了幾十萬字的檢討,秘書那時從心底里覺得自己簡直就是神,上次的陰影還沒消除,怎么這傅大少爺又要找男助理。
秘書從內(nèi)心覺得自己很慘,嘆了一口氣,便去找人制作招聘男助理的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