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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最后一個神

第五十九章 佛蓮生氣

她是最后一個神 穆七里 2019 2019-06-15 22:58:58

  “父王留你一命,已然是法外開恩,你好自為之。”

  尚斐染望了他身后的賀鶘一眼,佛蓮也露出了半個腦袋瞟著尚朱錫。

  這件事就這么敲定了?

  什么懲罰都沒有,就趕出靈佑城就完了?

  有些氣餒,但是佛蓮也沒說什么,尚朱堯不懲罰他,沒關(guān)系,她不會就這么算了的。

  “斐染——”

  尚朱錫定了定神,剛想說什么便被尚斐染抬手打斷,尚斐染擺了擺手,他的身后冒出來幾個侍衛(wèi)。

  這侍衛(wèi)是尚斐染的貼身侍衛(wèi),是只聽命于尚斐染的,他們毫不畏懼的上前一步便抓住了尚朱錫和賀鶘的臂肘,不顧他們的掙扎將兩人帶了出去。

  “宰相大人?!?p>  鬼鐘樓突然出聲道:“各位大人,如今這事塵埃落定,牽扯頗多,我想各位大人還是早些回家,王上已經(jīng)下了密旨,凡涉事者輕則抄家流放,重則株連九族?!?p>  ……

  一眾大臣也不言不語,頓時慌亂成一團,隨著他們爭先恐后地沖了出去。

  尚朱錫精心布置多年的一場謀亂,就因為佛蓮的藥給碎成了齏粉,一敗涂地。

  佛蓮目送著尚朱錫的背影,心中不免有些不郁悶,燃燈早前說過殺人償命天經(jīng)地義的,可是此次就讓尚朱錫這么逃脫了,她不甘。

  似是感受到了佛蓮的目光,尚朱錫突然一回眸,目光便冷不丁狠狠地撞進了佛蓮的瞳孔中,佛蓮?fù)左E然一縮,旋即打了個冷顫。

  這眼神,說是毒蛇也不為過,佛蓮下山這么久,還未遇到如此赤裸裸的陰森之目,尚朱錫是頭一個。

  是太記恨她了嗎?

  不過,佛蓮實在想不通,尚朱錫跟她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讓他如此記恨,成王敗寇,輸了也是命中注定怪不得別人。

  再者若不是尚朱錫自恃強大隨意利用別人,不把人命放在眼里,佛蓮也不會與他作對,相反,她還會幫助他!

  不過佛蓮也不是吃素的,她猛地一甩眸,瞪了回去。

  “還有你,跟我來?!?p>  尚斐染回過頭,拎著佛蓮的手去了后堂。

  “去哪里呀?”

  佛蓮油膩膩的手還沒擦,瞬間便蹭了尚斐染滿手,尚斐染眉頭蹙起,用袖口將佛蓮的手擦了干干凈凈。

  尚斐染不理會佛蓮,領(lǐng)著她七拐八拐的,走過兩個堂口,終于停了下來。

  “待會兒不準(zhǔn)胡言亂語,知道嗎?”

  佛蓮不明所以地點頭,卻見前面的門上,赫然雕刻著御書房三個大字。

  “……”

  莫名的,佛蓮的臉上一陣滾燙。

  之前她只在御園和儲星閣蹦跶了,還是頭一次來御書房,不過里面似乎有不一樣的氣息,像是君杳的。

  要見父母了嗎……

  好緊張……

  佛蓮緊張地咽了口口水,旋即悄悄念了個決兒。

  “吱呀——”

  尚斐染率先開了門,便見尚朱堯和君杳坐在主位上,一臉的嚴(yán)肅。

  佛蓮下意識地躲在尚斐染身后,努力做一個隱形的人。

  “染兒,先前聽你說桀兒在齊國,是被他們扣下了?”

  尚朱堯開口問道:“此事可有依據(jù)?”

  尚斐染應(yīng)道:“是佛蓮姑娘親口說的,我會派人去查,另外錫王妃一事是斐染辦事不周,竟然不知道她是假死。”

  “不怪你,母后也沒想到會是這樣,不然也不會把藤蘿嫁過去。”

  君杳苦惱至極,錫王妃風(fēng)滿月死亡的消息傳了那么久,她連法事都給她操辦了,結(jié)果沒死竟然是一場陰謀!

  她還以為藤蘿嫁得及時,還能來得及幫看著點尚朱錫,以防止他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來,但沒想到,已經(jīng)晚了。

  早在尚朱堯登上帝位的時候,尚朱錫便有了篡位之心,或者說,還可以更早一點。

  辰時尚斐染把君藤蘿救出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喪失了生的欲望,照尚朱錫的話說,她以為一切皆成定數(shù),以為自己再也不能見到君杳了,就趁著枇修不在,支開了身邊人想要懸梁自盡。

  但是好在,尚斐染出現(xiàn)得及時。

  君杳見到君藤蘿時,后者便與她說了一切,礙于君藤蘿的面子,枇修只是被送進牢里,沒有直接處死。

  “齊國向來擅長這種陰險之事,桀兒久久不予回應(yīng),想來也是著了他們的道,先交涉吧,我想他們也不會想要交戰(zhàn)的?!?p>  君杳抿了一口茶,繼續(xù)說道:“桀兒是你親弟弟,你們血脈相連,務(wù)必把桀兒帶回來?!?p>  今日的君杳雖然穿著平日的常服,但是卻莫名的傳了一股威壓,渾然天成的母儀天下即視感。

  佛蓮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口中馬不停歇地念著決兒。

  “斐染知道了?!?p>  尚斐染看了佛蓮一眼,問道:“那佛蓮姑娘的——”

  “那丫頭啊,你怎么沒把她帶過來?”

  不等尚斐染說完,尚朱堯突然說道:“沒帶來也好,她長相妖孽使得邪術(shù),并非凡人,長大了定是個禍害,以后不準(zhǔn)你與她有來往!”

  尚斐染一愣,旋即詫異地望了望身邊的佛蓮,不是在身邊嗎……

  怎么看不到?

  佛蓮似笑非笑地挑起了嘴角,松開了扯著尚斐染袖子的手,轉(zhuǎn)身便往外走去。

  很好,若不是隱了身,就聽不到這肺腑之言了呢!

  但如果這就是尚斐染帶她來這里的目的,想要把她趕走的話,那他算是成功了。

  佛蓮不知心里什么滋味,只覺得一陣抽疼,她隨手一甩。

  “咣——”地一聲,門無風(fēng)自動,狠狠地關(guān)上。

  “怎么回事,門怎么關(guān)了?”

  君杳嚇了一跳,望向門口,卻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

  “染兒,為父說的話,你可記得了?”

  尚朱堯睨了一眼門口,隨后輕輕拉住了君杳的手安慰道:“莫事,不怕?!?p>  尚斐染卻久久不能回過神來,明明佛蓮就在身邊,為什么旁人卻好像沒看見似的?

  是佛蓮在他們眼里又成了隱身的狀態(tài)?

  尚斐染忽然想起最開始的時候,他躲避尚朱錫的追殺,被佛蓮救了一事,那時候她也是將兩人隱了身形的。

  起初還以為是命運使然,可是如今一看并非如此。

  難不成,佛蓮真是使了邪術(shù)?

穆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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