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陽湖位于半山腰,周邊唯一的村子就是祁廟村,很多村里人在風景區(qū)大門前開了農(nóng)家飯店,招攬過來游玩的旅客。
四月六號,杜娟在進入風景區(qū)大門前,在一個農(nóng)家樂里買了幾瓶水。
這家農(nóng)家樂就在風景區(qū)大門口二十米開外,旁邊還有幾家農(nóng)家樂,規(guī)模都不大,設施比較簡單,因為沒什么客人,都搬著板凳坐在門口聊天。
見到沈琢擁著明悠過來,都非常熱情的招呼。
尤其是幾個大媽,對英姿颯爽沈大神的貫籍、興趣愛好、工作什么的,異常有興趣。
明悠心跳如擂鼓,臉紅如霞,她想與大神稍稍保持距離,可是沈琢根本不讓她亂動。
“安靜點?!彼謱⑺龘Ьo了些。
“你到底要干嘛?”明悠老實了下。
“自然有事?!?p> “什么事?”明悠心里補充:需要摟摟抱抱的?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還賣起關子了。
明悠呵呵一聲,看著老板娘們熱心的招呼,問:“我們要去問問他們認識那個嫌疑犯嗎?”
“打草驚蛇。幕后黑手跑了怎么辦?”
“那我們要怎么做才能掌握到嫌疑犯在哪?”明悠眼珠亂轉(zhuǎn),小心臟也是亂撞,“你說嫌疑犯在哪藏著?”
沈琢目不斜視往前走:“肯定不在周圍藏著?!?p> “嗯?你剛才不是還說他在附近嗎?”
“只是有可能,而且這種可能性非常小。畢竟,”沈琢緩緩開口,帶點兒諷刺,“上帝在這待著能發(fā)現(xiàn)什么冤情。”
好有道理,無法反駁。
沈琢擁著明悠一直走到杜娟曾去過的農(nóng)家樂,還跟賣東西的大爺要了一瓶水。
明悠剛疑惑他不是才喝了,他就毫無征兆地吐了出來,礦泉水瓶子也被他瀟灑地拋出了一條線,最后落在草叢里。
“真難喝?!贝笊裱凵裎⑻簦还蓮纳迫缌鞯募w绔氣息頓現(xiàn),他一只胳膊壓著柜臺,慵懶而睥睨,“你家就這種?”
明悠徹底懵了,大神這是被誰附體了?
完全變了個人,而且在狂拉仇恨值。
可是剛才不是還說兇手不在這嘛,表演給誰看?
大爺估計形形色色的人見的多了,這種“狗眼看人低”的還不少,還有這幾天生意不好,沈琢又明顯鄙視的意思,大爺頓時發(fā)飆:“不喝拉到,我這就這種水?!?p> “服務真差?!鄙蜃恋鮾豪僧?。
對方頓時罵罵咧咧,覺得自己被侮辱了,而且越說越氣,甚至還提到了那個死了的杜娟,還詛咒沈琢這種仗著有兩個錢就不把別人當回事的人,最好也橫死,跟那個狗眼看人低的杜娟一樣。
周圍的幾個鄰居都來勸架,當然,也是來拉人的。
“這位帥哥要想喝水我們這好多品種,康師傅的,哇哈哈的,還有可樂雪碧,別在他家,他這個人啊,脾氣怪著呢!”
“看出來了?!?p> 沈琢帶著明悠又走到另一家農(nóng)家樂,一群人不停地向他們灌輸剛才那位大爺?shù)陌素浴?p> 那位大爺看著白發(fā)蒼蒼,老態(tài)龍鐘,可居然還不到五十,脾氣非常不好,動不動就和人吵架,整天罵罵咧咧,基本上每天都能聽到他吼幾嗓子。
而且,據(jù)說他老婆就是因為受不了他天天罵罵咧咧而和人跑了。
此后,他的脾氣更怪,懟天懟地懟空氣,整天活在憤懣之中。
“這樣啊?!鄙蜃了菩Ψ切Γ澳亲鳛樗暮⒆迂M不是很倒霉?”
“可不是,就是因為他整天陰陽怪氣地,他兒子才連個話也沒有,天天低著頭。多秀氣的一個孩子,托生在他家真是可惜了。”
兩人相視一眼,沈琢裝模作樣地說:“那是蠻可惜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