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晴兒面無表情,似乎和傷劫余是一個磨子里面刻出來的一樣,“現(xiàn)在假的已經(jīng)死了,這個真的你幫我殺了他,”
所有人的目光突然都轉(zhuǎn)向了傷晴兒,因為都不知道這句話是對誰說的。
武澤天卻知道,這話一定是對自己說的,“殺他并不難,可他是來退親的,并不是迎娶,你殺了他,恐怕門主大人也不會同意,”
傷劫余道,“你們說,這張丁方是假的,現(xiàn)在這個人才是。”
傷晴兒道,“真的也好,假的也罷,反正我不會嫁,”
武澤天道,“即便不嫁,也不用殺了他吧,”
傷晴兒道,“你不敢,早知道我應(yīng)該讓你去喂風(fēng)沙,”
傷劫余道,“嫁不嫁不是你說了算的,如果真的殺了他,你也要陪葬,”
傷晴兒冷笑著道,“是嗎?那你不如現(xiàn)在就殺了我,”
楚風(fēng)突然道,“別急,除了駱天虹以外,這里剩下的那幾個人呢?”
大家這時突然發(fā)現(xiàn),海智和李顯弓長張已經(jīng)不見了。
武澤天道,“傷門主,女兒我已經(jīng)幫你送回來了,我也不多留了,”
然后轉(zhuǎn)身對著楚風(fēng)道,“走吧,”
楚風(fēng)和武澤天上了馬,慢悠悠的走了。
駱天虹沒有騎馬,他是走著的,走的也很慢,但只要他一走,就停不下來了。
武澤天并不在乎張丁方怎么樣,只是武澤天想不明白,這個傷晴兒為什么和傷劫余的關(guān)系這么差。
傷劫余對傷晴兒怒目而視,“這幾天你都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傷晴兒冷笑,“倘若你關(guān)心我,就不會讓我嫁給他,”
傷晴兒指著張丁方說到。
很快的,傷晴兒又上了馬,追著武澤天的腳步去了。
“追嗎?”司徒南在傷劫余的旁邊輕生說到。
傷劫余卻是嘆了口氣,“罷了罷了,追回來,她還是要跑出去的,”
“我們?nèi)ツ膬海俊背L(fēng)道。
武澤天道,“去鎮(zhèn)子上,”
楚風(fēng)疑惑,“去鎮(zhèn)子上干嘛,”
武澤天道,“因為我們要找到那個賣棺材的人,”
楚風(fēng)道,“找他干嘛?”
武澤天道,“如果真如他所說,還有很多棺材沒送來,我想定棺材的人也一定在那里,你不想見見嗎?”
楚風(fēng)笑了笑,“老烏龜啊老烏龜,真有你的啊,”
棺材鋪里,早已經(jīng)沒了張駝背的影子,張駝背帶著定金,早已經(jīng)走了,因為即便只是定金,也夠他談個老婆過一輩子了。
武澤天來到了棺材鋪,這里沒有了人煙,剩下的,只有棺材。
整整一百零七口棺材,即便這院子很大,也已經(jīng)被堆成了小山。
武澤天看著旁邊的三具棺材,發(fā)覺他們是單獨的,并沒有和其他的堆放在一起。
武澤天打開第一口棺材,李顯。
第二口,海智。
第三口,弓長張。
武澤天此刻并沒有說話,因為似乎真的已經(jīng)無話可說了。
這三人的功夫,雖然不說是絕頂高手,但也是一等一的好手,此刻居然被人殺了。
殺他們的人用的是刀,一刀斷了頭顱,武澤天真的想不到哪里還會有這么快的刀。
楚風(fēng)坐在了武澤天的旁邊,“我們接下來怎么辦,”
武澤天臉上時常掛著的笑容已經(jīng)不見,嘆了口氣,無奈的道,“興許,他還會來吧。”
楚風(fēng)也不知道說什么,只好拿出隨身的酒葫蘆,喝了一大口,然后遞給了武澤天。
駱天虹到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了,因為他走的太慢了,但很奇怪,傷晴兒卻不見了。
武澤天看著來到的駱天虹道,“就你一個人?”
駱天虹道,“就我一個,”
駱天虹并沒有過多的和武澤天說話,而是看著那堆棺材。
很快的他就發(fā)現(xiàn)了海智三人的尸體。
駱天虹道,“你殺的?”
武澤天道,“不是,”
駱天虹不再說話,而是走了出去。
楚風(fēng)道,“你的刀有這么快嗎?”
駱天虹已經(jīng)到了門口,卻停住了腳步,“這刀并不快,因為這些人死之前就受了傷,”
武澤天道,“你看出來了?”
駱天虹道,“并沒有,不過我相信我的刀,沒有人可以比我的刀更快,包括你,”
武澤天道,“興許吧,不過我想知道,你和紅娘,是不是認識?”
駱天虹道,“我沒有朋友,你不是,他也不是,那個紅娘,也不是,”
武澤天起身,“你認識左玉瑯?”
駱天虹的瞳孔明顯的收縮了一下。
“如果他敢出現(xiàn),我一定一刀斬了他,”
駱天虹扭過頭去,就在想走的時候,卻再次停了下來,“傷晴兒也來這個鎮(zhèn)上了,而且在我的前面,”
武澤天的心咯噔一下,似乎觸碰到了什么。
不過很快的就平復(fù)了下來,“你今天的話,比以前多了很多,”
駱天虹道,“我不想你死,因為我想試試你的功夫,”
武澤天笑了笑,“總有一天,會有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