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闭f完,江予澈頭也沒回,一邊走一邊叫司機,司機很快開車過來,他抱著她,上了車。
一路上,江予澈的眉頭鎖得緊緊的,一邊催司機快點,一邊煩躁的不時看著身旁昏迷的女人。
下午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發(fā)燒了。
想到今天下午她一身狼狽,他一邊暗怪妹妹不懂事,一邊從口袋摸出手機,撥通一個電話:“阿勛,我馬上到你的醫(yī)院,給我準備病房?!?p> 電話那邊,安子勛一邊寫著病歷一邊詫異:“準備病房?誰生病了?”
“你先別問,準備就是。”說完,江予澈直接掛斷了電話。
十分鐘后,等在VIP病房門口的安子勛就看到江予澈抱著一個女人邁著大步走了過來。
他見狀馬上迎了過去,在看清他懷里的人時,他詫異了好一會兒,才問道:“舒解語?”
那不是他經常掛在嘴邊的最不待見的女人嗎?
他竟然親自抱過來?
江予澈見好友只顧著發(fā)呆,皺起眉,面無表情道:“你廢話太多了?!?p> 安子勛腦子一轉,很快明白過來,是了,是他忘了,這個女人,還有另一個“功效”和“作用”。
他眼神復雜的看了眼舒解語,最終,他什么都沒說,將人接過。
“人交給我了,保證沒事,你先出去。”
江予澈淡淡的嗯了一聲,然后轉身走出了病房。
有安子勛這個名醫(yī)在,小小的發(fā)燒,他一點也不擔心,江予澈這才放了心,站在走廊上,從身上摸出一根煙,點燃。
一陣吞云吐霧后,他理智很快回到腦海,想到自己剛剛的著急,他莫名的覺得有點煩,知道她生病的時候,他所有的理智就被沖散了,只想著不能讓她有事,因為她有事,遠在M國的筱筱也會有事。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想到舒解語脆弱昏迷的模樣,仿佛有一團棉花堵在他的胸口。
這也是一條活生生的生命啊。
今天之前,他和她從未親近過,自從結婚以后,他一天幾乎從未見過她,就算見,也是遠遠的看一眼。
可是,今天近距離的抱著她,看到她精致的面容,還有她蒼白的臉時,不知為何,他莫名的竟然生出點憐惜的心情來。
憐惜?
他腦海里立即閃現(xiàn)出遠在M國的程筱筱,他立即將這點憐惜抹掉,狠狠的掐滅煙頭,墨玉般的眸子里色澤幽暗復雜。
不,只有程筱筱才值得他憐惜,他的命,是程筱筱換來的。舒解語算什么?不過是落魄的千金,愿意嫁過來,不過是為了錢而已。
想到這兒,他笑自己剛剛那荒謬的想法,將滅掉的煙頭扔進了對面的垃圾箱里,也連同心底那一絲莫名生出的憐惜也一起扔掉。
這時,背后傳來門被打開的聲音,他回頭,看到安子勛從里面走了出來。
安子勛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猶豫了下,這才別有深意的開口:“兄弟,不是我說你,你再怎么不待見她,也不應該把人弄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