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之言看著林璇旋的后背裸露的蝴蝶骨,在耀眼燈光下散發(fā)著勾人的氣息。
舞會的不少男賓已經(jīng)把目光投向她的身上,有的在竊竊私語,問她是哪家的千金。
陌之言濃濃的劍眉緊皺著,雙眸有冰冷的寒氣,周身是旁人不敢靠近的壓迫氣場。
“林璇旋,過來?!彼驹谠兀曇舻统?,全場都安靜下來。
隔了十幾個人,林璇旋依然可以感受到陌之言的怒氣,她緊抿著唇瓣,走向陌之言。
陌之言把銀灰色西服外套脫下來,披在林璇旋身上。“跟我走?!?p> 他單手放進西服褲子的口袋,大步走出舞會。
經(jīng)過遲澎時,用鷹隼般危險的眼神盯著他,“你也一起。”
他說的話,像是不容違背的命令,遲澎和林璇旋緊跟在后面。
舞會門口,司機已經(jīng)備好車,保鏢打開車門,陌之言轉(zhuǎn)身拉著林璇旋上了車。
“遲澎,管教你本來是遲明啟的事,可你惹了我的人,我必須要讓你長記性,以后,給我離林璇旋遠一點?!?p> 話音落定,就上了車,林璇旋腦海盤旋著他剛剛說的“我的人”這個詞語,他的意思是,她是他的人?
想到這里,林璇旋平添歡喜,心里涌現(xiàn)絲絲甜意。
轉(zhuǎn)瞬間,耳后響起遲澎凄慘的尖叫聲,驚恐地扭回頭看,幾個保鏢正圍著遲澎拳打腳踢。
林璇旋一把拽住陌之言的胳膊,又驚又怕,“陌之言,遲澎會被你打死的?!?p> 她的擔憂害怕落入陌之言的眼里,看她那么在乎那個小子,心里升起復(fù)雜的情緒,手掌暗暗握拳,冷眸望向車外,命令司機開車。
林璇旋看著越來越遠的遲澎,心里害怕極了,她剛剛看到遲澎嘴里吐出的血,眼睛也腫得像雞蛋一樣大,再不停手,她害怕那些保鏢會把他打死。
“陌之言,求求你,放了他吧。我以后絕對不和他玩了?!?p> 林璇旋邊哭邊搖他的胳膊,陌之言看著她滑落的淚水,惱怒又心疼,暗暗咬牙,指腹輕觸她的臉龐,將淚水抹去,“你就這么在乎他?”
林璇旋越哭越大聲,“他是唯一真心對我好的朋友,你把他打死了,以后誰愿意陪我玩。”
陌之言的情緒越來越陰沉,像是即將要爆發(fā)的火山。
林璇旋看著他的幽暗的側(cè)臉,漸漸停止了哭泣,他生氣的樣子太可怕了,她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這場舞會,是我舉辦的,遲澎在我的主場給我制造麻煩,我該不該罰他。”
林璇旋低著頭,手上把玩著他西服上的白金袖扣,低聲囁嚅著,“應(yīng)該……可是,你沒必要動用武力的,這是人身攻擊……”
陌之言輕蔑冷哼,“他做的那些事情,新賬舊賬算一起,夠我剝他一層皮的,打他是輕的了,還有你,林璇旋,賭約游戲結(jié)束了,可你答應(yīng)我的事情,做到了嗎?”
林璇旋不敢出聲了,她猜測著陌之言不讓她和遲澎玩,肯定是遲澎一直幫她打探他未婚妻的消息,他也是為了保護他的未婚妻,才和她開出那樣的條件。
陌之言目光掃向沉默發(fā)呆的林璇旋,她白皙干凈的臉因為哭過以后,染上薄薄的紅暈,在兩邊路燈的映照下,有一種朦朧的美。
她平時愛穿運動裝,今天換了裙子,披下頭發(fā),又是另一種韻味。
韻味?陌之言心里默念著這個詞,這個詞本應(yīng)是形容女人的,可她明明還是校園里青春活力的女孩子。
把視線從她小巧精致的臉上挪開,看著來往的車輛,思緒沉沉,他等她從女孩成長為女人,還要不少的時間。
他一直在等,她卻渾然不知,圈子里知道這件事的人建議他去看心理醫(yī)生,對一個小這么多的女孩執(zhí)著了這么些年,莫非是有什么難言之隱?
鬼知道是不是有病,一年又一年地等過來了,眼看她成年了,還能放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