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剛下臺的林慕音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卻驟然聽見有人在喊唐斯年的名字。
環(huán)顧了一眼四周,卻一個熟悉的人影都沒看見。
難道是她聽錯了?
唐斯年怎么可能會來他們學(xué)校呢?
思及此,不由苦笑一聲。
旋即搖搖頭,便回過身去,沒再想那么多了。
這時,班主任過來了,像是慶賀紅軍終于長征完二萬五千里一樣,激動的握著她的手:“慕音啊,你剛才表現(xiàn)的實在是太好了!”
“是嘛?哈哈……”林慕音尬笑,“哪里,哪里,都是您教得好!”
班主任心想,喲,這孩子挺會說話的嘛,孺子可教也,孺子可教也!
好不容易二十多個班級通通上臺演唱完了,到了領(lǐng)導(dǎo)們統(tǒng)計分?jǐn)?shù)的時候。
全班人都立時揪緊了一顆心,就連林慕音也不例外。
終于,主持人上臺了。
一群人此刻緊張的心都快跳出來了。
“今年獲得校慶二十周年紅歌大賽的冠軍班級是——”
是?
隨著主持人抑揚頓挫的聲音,臺下的人一個個都豎起了耳朵。
“是……中一F8班?!敝鞒秩私K于不再賣關(guān)子,直接報了出來。
中一F8班?不就是她們班嗎?
在全班人激動的歡呼聲中,林慕音才反應(yīng)過來,立馬抱住了一旁同樣激動不已的周蓁蓁,尖叫了起來。
想當(dāng)年得知高考自己考上了中央音樂學(xué)院的時候,她都沒這么激動過,,沒想到今天竟然會為了一場中學(xué)的紅歌大賽而熱血澎湃。
原來人生從頭來過,竟是這般感覺。
等她代表全班上臺領(lǐng)完獎,又說了些官方的感謝話語時,這場紅歌比賽才終于圓滿落幕。
各班也收拾好凳子回到教室。
在教室里,班主任又對大家來了一番表揚,還重點表揚了林慕音的發(fā)揮超常。
面對全班人殷羨的目光,她感覺很受用,這才是重生的正確打開方式嘛!
從教室出來后,林慕音仍舊是一臉喜滋滋的模樣。
“慕音,蓁蓁!”直到身后突然傳來的溫雅聲音,才將她從喜悅中拖了出來。
兩人一起回過頭去,只見不遠(yuǎn)處竟然站著陸其琛和顧明遠(yuǎn)。
顯然,顧明遠(yuǎn)是被陸其琛生拉硬拽過來的,訕訕的笑著和她們打了個招呼。
“你們怎么會?”林慕音猶疑的目光不住的在他們兩個身上打著轉(zhuǎn)。怪事了,唐斯年今天怎么沒在,他們?nèi)瞬皇且幌蚨夹斡安浑x的嗎?
“這不聽說你得了冠軍,特意過來恭喜你嘛!”陸其琛一邊朝她走來,一邊笑道。
“那謝謝咯!”某個剛得了冠軍的人今天心情倒是不錯。
笑了笑,陸其琛又問:“怎么,不問問你家斯年為什么沒來?”
“他來不來關(guān)我什么事!”林慕音依舊死鴨子嘴硬。
陸其琛無奈一笑,隨后湊近了她,道:“上次你的頭發(fā)我賣了,又和明遠(yuǎn)湊了些錢,給他買了把還算不錯的吉他。”
這個他,自然就是唐斯年。
林慕音不由怔了一下,旋即退后幾步,離陸其琛遠(yuǎn)遠(yuǎn)的,“隨便你們,與我無關(guān)?!?p> “這還真就與你有關(guān)了!”陸其琛笑道:“我們樂隊叫黑發(fā)樂隊,你說,是不是與你有關(guān)?”
“走開走開,我要去食堂了?!辈挥c他再繼續(xù)有關(guān)唐斯年的話題,立馬撥開他,林慕音就要拉著周蓁蓁走。
陸其琛卻愈發(fā)湊近她耳畔,“上回我跟你說的事……記得要去好好安慰斯年喲!”
說完后,才笑著抽身離開。
“明遠(yuǎn),我們也該回去了。”
顧明遠(yuǎn)點點頭,正準(zhǔn)備抽身離開時,突然想到什么,又猛地回過頭去,朝林慕音和周蓁蓁的背影喊道:“對了,慕音,蓁蓁,兩個月后的錦秋大賽,有我們樂隊的表演,你們一定要來?!?p> “知道了!”大佬的邀請,林慕音還是好心回了一句。但心里卻暗罵,鬼才要去看讓唐斯年一舉成名的比賽。
要不是因為年齡不到,現(xiàn)在她也報名參加了錦秋大賽好嗎?怎么總是讓唐斯年那個人渣捷足先登了一步。
“慕音,我們要去看嗎?”這時,周蓁蓁湊過來問。
“你想去嗎?”林慕音挑眉反問回去。
“想想想!”周蓁蓁立即點頭,一看就是迫不及待的樣子。
林慕音不由凌空翻了個白眼,她就知道會是這么個答案……
周末的時候,林慕音抽空回了趟家。
一來是想要告訴母親繼父,自己班級在校園紅歌大賽上得了冠軍,而且她還是領(lǐng)唱人的好消息,二來也是要回家問母親一些事情。
懷揣著這份激動的心情走在回家的路上,她倒是覺得自己現(xiàn)在還真不像是一個已經(jīng)是二十八歲靈魂的90后,簡直活脫脫十五歲少女。真是越活心態(tài)越年輕了哈!
回到家,在拿出鑰匙開門之前,她卻意外的聽到里面有爭吵的聲音傳出來。
林慕音好奇的停住了推門的手,貼門屏息聽著里面的對話。
“我們不是已經(jīng)談好了嗎,你為什么還要去賭?”
這道火爆的聲音明顯是母親的。
自她重生到這具軀體上來時,還從未見過一向溫婉的母親如此大發(fā)脾氣過??磥砝^父這次真是做了什么讓她傷心的事。
賭,難道是賭博嗎?
“只是被朋友拉去的,這是最后一次,我保證?!崩^父有氣無力的辯解著。
“可笑,你當(dāng)我是三歲小孩嗎,這種胡話我會信?”母親的態(tài)度難得的堅決起來。
聽到這里,林慕音已經(jīng)開始猶豫自己到底要不要在這個時候推門進(jìn)去,或許,等他們吵完自己再進(jìn)去,才是最好的處理方法吧。
思及此,林慕音只好繼續(xù)站在門外偷聽。
“紀(jì)東明,你給我聽好了,你要是不想要這個家了,一心想去賭,那我現(xiàn)在就帶著慕音和肚子里的孩子離開,你自己選擇吧!”聽聲音,母親似乎哭了起來。
“你在說什么啊,小聲點,免得讓鄰居聽到了,還以為我們真要鬧離婚呢!我怎么會不想要這個家呢,秀兒,我是愛你和孩子的?!?p> 繼父好生安撫了母親一陣,母親才終于不哭了。
而林慕音此刻仍站在門邊,思索著剛才聽到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