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林慕音和周蓁蓁走在回學校的路上,心里還想著方才陸其琛跟她說的話,不知怎的,竟然堵的慌。
她能騙得了所有人,卻始終騙不了自己的心,她就是對唐斯年還有感覺。畢竟也曾愛了十年,雖然最后的結(jié)果是被傷的遍體鱗傷,可那十年的感情并不是假的。
說真的,她剛才連一絲眼神都沒給過唐斯年,又如何能發(fā)現(xiàn)他嘴角的淤青。
她不敢想象,那個以往眾星捧月的少年,來到這個七零年代受了被父親家暴的苦后,會如何?他一個都快三十歲的成年人靈魂,應該能承受得住吧?
即使百般安慰自己沒事,她也不敢去賭這個風險?
周蓁蓁見她臉色凝重的樣子,以為她還在為方才她伙同陸其琛他們一起剪了她引以自豪的長發(fā)而生氣,趕緊湊過來,可憐兮兮的望著她:“慕音,你不會生我氣了吧?剛才的事……我也是被逼無奈??!”
周蓁蓁不提這事還好,一提這事,林慕音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好啊,你竟然敢跟他們合起伙來誆我?”簡直是太不夠義氣了。
“我……他們不讓我說。”周蓁蓁自知心虛,連聲音都小了些。
“算了,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你計較了?!币娝@副可憐巴巴的樣子,林慕音也不好再苛責些什么。
頭發(fā)與朋友比,孰輕孰重,她心里還是拎得清的。
“意思是你不怪我咯?”聞言,周蓁蓁眼里頓時亮起了星星,一把把她抱住,語帶驚喜。
林慕音沒好氣回到:“我哪敢怪你??!”你可是華語樂壇未來的大佬啊!
況且,自己的頭發(fā)能給唐斯年,不,是宋希文這位未來歌壇才子買吉他,也算是她為社會做了貢獻。她不斷的在心里安慰自己。
“對了,你和唐斯年?”松開緊抱著她的手,想起唐斯年的事,周蓁蓁又試探問道。
卻被林慕音一句話直接堵了回去,“別提他!”
“好嘛好嘛,不提就是了,你別生氣?!币娔橙舜笥信l(fā)沖冠的架勢,周蓁蓁趕緊安撫道。
“不過,我現(xiàn)在生氣的是自己的頭發(fā)啊,就這么被剪短了,丑死了。”想起那個剪了她頭發(fā)的兇手,她不由在心里‘問候’了他一百遍。
周蓁蓁聽后,直接取下自己的發(fā)夾,把她頭發(fā)理好,給她夾上發(fā)夾,溫和笑道:“怎么會丑嘛,我們慕音最美了?!?p> 借著眼前教室的玻璃,她看見了自己短發(fā)的模樣,意外的還不錯。就姑且當是失戀了,換個發(fā)型換個心情。
再見了,曾長發(fā)飄飄的日子……
這樣一想,她心里頓時放輕松了許多,探手撩了撩周蓁蓁的下巴:“喲,小嘴還挺甜嘛!”
周蓁蓁配合的羞澀了一下,“那也只對慕音你這樣!”
這句話讓她很受用,心里像樂開花了一樣,毅然頂著一頭短發(fā)和周蓁蓁一起走進了教室。
既然唐斯年準備沖擊錦秋大賽了,她現(xiàn)在找不到偶像,也不能落在他后面。
不知道為什么,她現(xiàn)在就是鉚足了勁想要和唐斯年對著干。
好,她很快下了決定,她也要在這個七零年代干出一番轟轟烈烈的大事業(yè)來。
很快,她的機會來了。
那就是專門為校慶二十周年準備的校園紅歌大賽。
紅歌是吧,怎么會難倒她這個音樂系畢業(yè)的高材生呢?
冠軍一定是她的。
所以,她立馬就拉著周蓁蓁報了名。
顯然,最后選拔的時候,她還是被打了臉。
班主任竟然說她的聲音太過細膩,不適合參賽。
某個從20世紀重生過來的人當然不會服輸,立馬請求重唱。
班主任秉著硬是要從石頭里發(fā)現(xiàn)金子的原則,也同意了。
林慕音深吸了一口氣,又重新站回臺上。
方才試唱的時候,她忘了這是一場紅歌大賽,恍惚中還以為自己還在20世紀,還在大學的舞臺上,習慣性的用了流行歌曲的唱法。
等再用美聲唱一遍的時候,果然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班主任頓時像發(fā)現(xiàn)新大陸一樣,當場就敲定她代表本班去參賽,而且還是領(lǐng)歌的人,末了,還贊嘆的說:“慕音,你有這本事,怎么不早點拿出來呢?”
呃,她這不是沒意識到嘛!
下臺之前,看著臺下那些原來瞧不起她一個鄉(xiāng)下來的丫頭的同學,現(xiàn)在都一臉崇拜的看著她。
她很是欣慰。
嗯,終于成功打臉了。
見她坐回來,周蓁蓁也一臉崇拜的湊過來,“慕音,原來你唱歌這么好聽??!”
“過獎過獎!”某個被夸上天的人自然是要小小的謙虛一下。
好在,最后周蓁蓁也成功被選上。
姐妹倆又湊一起互相恭維了一番,才決定回去好好練歌。
最后通過全班的民主投票,終于敲定了一首——《一代一代往下傳》作為本班的參賽曲目。
這首在她重生后身體原主出生的六十年代曾廣為流傳過的革命歌曲,到現(xiàn)在聽來,仍舊是朝氣蓬勃,積極向上??赡魏嗡@個來自20世紀的人似乎沒怎么聽過。
她當時從小到大唱的最多的紅歌無外乎什么《東方紅》、《唱支山歌給黨聽》等等,這下突然要接觸一首不怎么熟悉的紅歌……只是,轉(zhuǎn)念一想,如果現(xiàn)在她連紅歌都唱不好,后面又談何進入歌壇和偶像并肩作戰(zhàn)呢!
為了冠軍,她拼了。整日里不是捧著歌詞練聲,就是一有空就要出去吼一嗓子,就連周蓁蓁都感染了她的動力,逐漸醉心其中。
于是,隔壁東城大學的幾人就開始長吁短嘆了。
某日天氣晴好的午后,陸其琛抱著吉他坐在學校的草坪上,看著身邊正拿著紙筆記錄曲譜的某人,不由問道:“斯年,最近怎么沒見你家小媳婦來找你???”他倒是想那個有趣的小姑娘了。
唐斯年冷冷睨了他一眼,不為所動,繼續(xù)寫詞。
“聽說她們學校最近要舉辦校慶二十周年的紅歌大賽,估計是忙這個去了吧!”顧明遠停下吉他聲,插話道。
“要不到時候我們也去看看,算是回了她上次的禮。”陸其琛笑著提議。
“我倒是沒什么意見,你主要問當事人?!鳖櫭鬟h指了指某個還在醉心寫詞的人。
“怎么樣,你意下如何?”陸其琛隨即哥倆好的搭上唐斯年的肩膀。
卻被他一把揮開,“先準備錦秋大賽吧!”
“明顯就是想去,還不肯承認。”陸其琛不滿的嘟囔了一聲,認命的就著顧明遠剛譜了一半的曲子,彈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