鹽田平八郎呵呵大笑的同時,眼角的余光偷偷撇了一眼有些自得的柯南。
他笑著搖了搖頭,并沒有放在心上。轉(zhuǎn)頭忽然對上一雙明亮的大眼睛,那雙眼睛清澈透亮,不帶一絲雜質(zhì)。在這雙眼睛的注視下,仿佛自己心中所想被她一眼看透般。
鹽田平八郎嘴角笑意不減,蒼老的臉上故意扭出一個可愛的表情。逗得蘇月璃忍不住嬌笑出聲,這個老頭子還真是有趣呀。
現(xiàn)在的柯南沒有把老先生放在眼里,將來他可是要吃大虧的哦。
眼前這個傳說中的名偵探,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就連毛利小五郎,好像也不是一個真正糊涂到屢次被刺昏,還沒有懷疑察覺。那簡直是不可能的。
【工藤新一,你等著吧。將來的日子,可真有你受的哦?!?p> ……
從歌劇院回到毛利事務(wù)所,一抬頭便看到了,一個配著白色襯衣,咖啡色褲子,淡金色發(fā)色的俊雅男子,赫然的立在事務(wù)所的樓下。
他斜靠在事務(wù)所下面咖啡廳的玻璃墻壁,安然自若的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抬頭看過去,眼神又是溫柔而疏離。
蘇月璃忍不住呆愣在原地,眼睛不眨地注視著眼前美如畫的男人。
“砰!”
“砰!”
心臟如擂鼓般,不停的瘋狂跳動,幾乎要從口中跳出來。
他笑看著蘇月璃朝他靠近。
帶著身后的光芒,如同降落人間的天使。
幾乎同時,在蘇月璃看見安室透的那一刻。
她就感覺自己穿越時空,來到這個陌生的異世,就是為了眼前的此人而來的。
隨后一股清風,帶著一股甜膩的香味,輕輕緩緩的鉆進了他鼻子里頭。
安室透定睛望去,臉上的笑容突然多了幾分真誠和愜意。
“安室哥哥,你怎么來了?”
蘇月璃聲音歡快,高興的和他打著招呼。
安室透嘴角噙著笑,“想你了,當然就過來看看吶?!?p> 蘇月璃聞聽此言,臉上頓時如同夕陽的霞光一般,通紅通紅的。從身體里冒出的熱度,幾乎都要將她蒸熟了。
“呵呵!”柯南在旁邊冷笑,他不知怎的有種被人喂了狗糧的感覺。
安室透緩步向前,寬廣的大手放在蘇月璃的頭頂。轉(zhuǎn)身對著旁邊的毛利蘭說道:“小蘭小姐,這幾天我剛好沒事,想要接小璃和哈羅一起去玩幾天。好嗎?”
毛利蘭一瞬間有些呆愣了,不知從什么時候安室先生好像,小狐貍的稱呼也變成了哈羅。而且,好像也沒有當初和它那么親近了。
“小蘭姐姐?!笨履侠死m的衣角,試圖喚醒發(fā)呆的毛利蘭。
“呃!”
毛利蘭瞬間被柯南的動作驚醒,看著眾人都在看著她。平時就很內(nèi)斂的她,臉上頓時浮現(xiàn)一絲羞澀,耳朵更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一片。
“咳咳!”毛利蘭微咳一聲,轉(zhuǎn)而笑著說道:“當然可以了,小璃和哈羅肯定會很開心的?!?p> 安室透好像沒有看到毛利蘭的尷尬,臉色溫柔的說:“那真的要謝謝小蘭小姐了,小璃這段時間就先住我家吧。過些日子,我再送她回來?!?p> “不用不用!”毛麗蘭急忙擺手說道。
傍晚,晚風習習。
安室透的公寓中。
蘇月璃此刻正乖巧的坐在餐桌上,等著安室透從廚房中端來他辛苦制作的美食。
傀儡化成的哈羅,則是乖巧的趴在房間的一角,微弱的呼吸表明它如同一只真的小狐貍一般休憩。
傀儡小狐貍是不用食用食物的,原本在事務(wù)所中,哈羅吃下的一些東西,都會暫時被它放在蘇月璃專門為它準備的儲物空間中。
這一次好不容易出去一趟,有五六歲孩子的智商的傀儡狐貍,當然要清空空間里的雜食。
雖說有些浪費食物,但這也是無奈中的辦法了。
蘇月璃小手托著下巴,乖巧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在廚房中忙來忙去。
簡單舒適的家居服,還可以看到勁肩的鎖骨若隱若現(xiàn)。纖長有力的十指如同彈奏音樂一般,在灶臺上不停的忙碌。轉(zhuǎn)身的那一瞬間,還可以看見那強而有力的腹部,甚至還有好幾塊腹肌。
想到這里,幾乎是下意識,蘇月璃略帶曖昧的眼神,不停的在他的腹部向下移動。
剎那間,安室透微垂的眼神迅速一深,喉結(jié)動了又動。
這個小妮子,居然做出這么大膽的事情來。
察覺出這一切的安室透,嘴角忍不住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
蘇月璃突然有種被抓包的感覺,頗有些手足無措的說:“透君,這次…叫我回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呢?而且,你的腹肌真的很漂亮,我……不對!我的意思是你叫我回來有什么事啊?”
感覺自己越解釋越錯的蘇月璃,整個人都頹廢了起來。然后迅速的閉上雙眼,掩耳盜鈴般自我催眠。
“哈哈!”安室透愉快的笑聲在房間內(nèi)響起。蘇月璃偷偷的睜開一只眼,好奇地打量著愉快的他,有些惱羞成怒的背過身子,不再看他。
“好了,我們該開飯了。今天有你喜歡吃的可樂雞翅和奧爾良大雞腿啊。”安室透強忍著歡快的笑意,舉起手中的盤子誘惑地說道。
蘇月璃皺了皺小鼻頭,熟悉的飯菜香氣,一下子進入她的鼻子里面。她還沒出息的吞咽下口水,自己都覺得自己丟臉極了。
這么一想,蘇月璃的情緒再次高漲了起來,努力平復過后又有種想笑的沖動。無他,這一切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自己竟然對他產(chǎn)生了沖動。
千余年的修煉,無論什么樣的美男子她見過的不知凡幾。即便是美若潘安,才高八斗的大才子,她也不是沒有見過。
沒想到的是,自己卻栽在了眼前這人身上。
不管啦,吃飯最大了。有什么事情,以后再想吧。
安室透看到她的囧樣,夾了一塊雞翅放在她的盤中,貼切的說道:“好好吃飯吧。今天就早點休息,明天我?guī)闳€地方,我已經(jīng)好久沒有去看他了?!?p> “他?是誰呀?”蘇月璃放下口中的雞翅,疑惑的問道。
“哦,是我的一個好朋友。明天到了地方,再和你詳說吧?!卑彩彝复藭r不想破壞,眼下的氣氛,生硬的轉(zhuǎn)換的話題。
“好吧!”蘇月璃看出了安室透話中的意思,也并沒有多言開始享用今天的晚飯。
翌日清晨,休息一晚上的兩人從各自的房中出來。
推開房門,蘇月璃看到歪靠在沙發(fā)背上的安室透。
只見他眼袋略略泛青,眼睛中更是泛著絲絲血絲,很顯然昨天他睡得并不好。
蘇月璃一直知道,安室透心底埋藏著一件徹骨的痛苦。
就在他房間中的暗格里,留有一本相冊,里面全是他在讀警校時的生活寫真。
那個時候的他,警校五人組他們一起闖禍,一起接受處罰。那樣深刻的友誼,都一點一滴的埋藏在安室透的心中。
畢業(yè)以后,五人更是分到了不同的地方,執(zhí)行著不同的任務(wù)。從此,聯(lián)系也跟著少了很多,直到聽到自己的好友一個個去世的消息。
萩原硯二,七年前在處理炸彈時殉職,當時他才年僅22歲。
松田陣平是第二個去世的,三年前在拆彈時,因為保護平民因公殉職了。
同年,諸伏景光,也在三年前死在他的面前。同時也是和他一起在黑暗組織臥底的同事,也就是那個被稱為蘇格蘭威士忌的男人。
伊達航,一年前在追捕嫌疑犯時,因意外車禍去世。
今天是諸伏景光的三周年祭日,他希望能夠帶著蘇月璃一起去祭奠他。
雖然他不知道,他為何會想這么做?但是,此刻他想遵循自己心中的那份悸動。
蘇月璃并不是不知道安室透之前的事情,畢竟名偵探柯南這部劇她可是看了無數(shù)遍,里面的具體情節(jié)雖然有些忘記了。但是,對于安室透的一些事情,她還是有一些印象的。
蘇月璃看著一臉傷感地安室透,輕聲走到他的面前。
俯身抓起安室透的手,希望能夠給到他一些安慰。
安室透如同掉入水中的落水者一般,緊緊的抓住向他伸出援手的人。
這三年來,每當?shù)搅私裉焖闶峭纯嗖灰?,作為同是臥底的他,眼睜睜的看著同伴死在他的面前。這種痛苦,他不想再經(jīng)歷第二次。
一次就夠了,一次就讓他痛徹心扉,刻骨銘心。
“我們什么時候出發(fā)?”蘇月璃溫聲問道。
安室透努力恢復自己的心情,嘴角勉強的露出一抹笑來?!拔覀儭覀凂R上出發(fā)。”
蘇月璃看著他強忍憋出來的笑意,忽然心中一陣抽痛。心疼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她有種沖動想要撫平他心底的創(chuàng)傷。
東京是郊外的公墓園中。
今天的天氣,其實還不錯。
燦爛的陽光灑在大地上,路邊花紅柳綠,草木成蔭。
即便是在燦爛的陽光,也抵擋不住公墓園那股深冷的氣息;即便是再漂亮的景致,也叫掃不去他們兩人的心里陰霾。
公墓園很大,一眼望全部都是一個個墓碑。這里看上去是那么莊嚴肅穆,但真正走進去卻又覺得陰森徹骨。
今天這里的行人很少,一眼望去只有他們兩人存在。
安室透很快的便來到一個墓碑面前,顯然他對于這里很是熟悉。輕輕地弓下身,他把手中的白色菊花放在了墓碑前面。
蘇月璃乖巧的站在他的身后,不發(fā)出任何的聲響。
抬眼迅速在墓碑上掃去,上面的照片和名字一覽無遺。
墓碑上的大字,顯然就是諸伏景光,從照片上來看這是一個很帥氣的男人。
安室透一個人在前面,不停的和故人喃喃自語,即便是離他不遠的蘇月璃,也沒有盡數(shù)聽清楚。
這樣的氣氛,讓人沒來由的傷感。感懷過去,讓眼前的男人更讓人疼惜三分。
……
時間過了許久,又好像轉(zhuǎn)瞬剛過。
“景光,我們要走了,下次再來看你。”安室透捏了捏發(fā)酸的鼻頭,小聲的低語道。
也許過了今天,他的心情會變得寧靜下來,花開花謝,云卷云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