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嵐接著睡下,原以為可以一覺到天亮,卻又做夢了。
在慎鴻朗去世后,陳嵐一個人無精打采的走在街上。
“溢れ出した涙のように
ひとときの煌めく命ならば
出逢いと別れを繰り返す日の中で
一體全體何を信じればいい……”
街頭拐角,兩個女孩,彈著唱著,讓陳嵐眼角落下了一滴淚。
這首歌,她聽過,聽他哼過,他沒有講過這首歌是什么意思,她也聽不懂這講的是什么意思。
但是,她卻因為這首歌哭了,不是因為他唱過,而是因為她懂了這首歌的含義。
最后還是控制不住自己,回到家早早睡下,這時的天還沒有黑。
第二天凌晨2點,她爬起來穿上了衣服,很素的顏色,走到了附近的火化場。
等了足足有1個小時,他們來了。
一輛載著棺材的車來了,后面跟著一大群人,身著白色麻衣,頭頂白色麻帽,領(lǐng)頭的捧著相片,相框里面的是那個自己熟悉的人。
陳嵐還是站在原地,目送著車帶著慎鴻朗進去。
整整兩個小時,站在門口有點呆愣愣的看著火化場的大煙囪,黑煙不斷,而我等的人在哪里?
在看到有人坐上了小巴車,慢慢吞吞的開往公墓時,陳嵐也慢慢的走向那座有公墓的山。
隔得不算太遠,走也只要半個小時左右。
當陳嵐走在墓園外圍時,沒有進去,看著他的家人將他放在了黑色的墓碑底下。
在小巴車里的吹樂依舊沒有停,因為隔得有點遠聲音不算響,但是為什么會這么的刺耳?
呆了大概有2個小時。
陳嵐慢慢走上去,到墓園的門口,正好慎鴻朗的家人坐著小巴車離開了墓園。
七點多的墓園因為那些人走了變得很安靜,之后會有人陸陸續(xù)續(xù)的來,而這時陳嵐走進沒有其他人的墓園,守墓人也剛剛好看了她一眼,離開了。
走到了墓碑邊上,位置在中間,不高不低。
“叔,我笑不出來,我做不到,但是我沒有哭,很棒吧?”陳嵐跪在慎鴻朗的墓前,手指摩挲著燙金的字,因為才做出來不久,很粗糙。
拿出了放在褲兜里的毛球,一個灰色的球,外表纏亂還系著很長的線,放在了墓碑前面。
“叔,你給我的,我收下了,這是第一次做,不要笑我?!标悕拐f著還是不斷摸著他燙金的名字“原來你的名字是這樣寫的啊……人如其人啊?!?p> 突然手指刺痛,原來是毛糙的地方刺到了手指,血慢慢滲了出來,陳嵐猛的一縮手,沒再把手放在墓碑上。
用另一只手拿出了另一個兜里的白色毛球,因為之前團在自己的兜里,線有點松了,露出了里面的紙張。
將紙抽了出來,看了看里面的內(nèi)容。
許久,紙掉在了地上,陳嵐終于忍不住了,大聲嚎哭起來:“我是騙你的??!我根本沒有這么堅強!為什么?!為什么?!不就一個月你能知道些什么啊?”
眼淚,落在了地上,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