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和那女子打的火熱,已經(jīng)瀕臨到人們無法接受的地步之時,趙皇后掩唇咳嗽了一聲。
皇上聽見皇后的咳嗽,抬頭看了一眼臺下的百官,大家的面色尷尬,極為不屑,但還是收斂動作抑制自己的欲望。今日最重要的是為太子選妃,他不能掃了皇后和太子的面子。思及此處,楚御邦揮退了那美人。
楚御邦咳嗽一聲,朗聲道:“方才歌舞助興很是精彩,眾卿家也不要藏私才好,朕宣布宴會開始!”
“遵命”眾臣附和,可心里都不敢說出那“舞姬怎能和他們養(yǎng)的貴女比”的話來。
但見到皇上如此說,還是有許多人的心思開始活絡了,因為許多人已經(jīng)從各種渠道打聽到此次百花宴的真正目的。那么其中就有柳丞相,此時,他已經(jīng)示意孫女柳夢澤上前獻藝。然而他不知道自己的行為引的皇上不滿,他那乖孫女也不是個號的。狐貍沒抓住,惹得一身騷。
柳夢澤一身雪色廣袖羅衫,點綴粉色的櫻花點綴其間。一頭青絲挽了個簡單的發(fā)髻,發(fā)間一對碧玉步搖,行動間步搖輕輕擺動。她無疑是非常會打扮自己,不愧為楚京第一美人。
款款走入中央,行了個標準的禮,道:“臣女不才,一點書法能拿的出手,請皇上恩準?!?p> “準”楚御邦見來人是柳夢澤,心里不悅的淡淡道。深得帝寵卻不思皇恩,妄想左右逢源,天下豈會有如此好事。
殿前廣聞大臣道:“聽說柳小姐雙手寫的《蘭亭集序》堪稱一絕,大家可有福氣了!”
“是啊,丞相可是花了大價錢請的書法大師,能不好嘛!”
“書法大師再厲害,也要學生有悟性,依我看主要是柳小姐聰慧才對”
……
一時大殿之內(nèi)熱鬧起來,連埋頭苦吃的云喬思也被吊起了胃口,目光一直注視著柳夢澤。
只見柳云夢澤下筆神速,筆勢流暢,雙手配合有序,一刻鐘左右,一巨幅書法書就。旁邊的兩個侍女將作品舉起,供在場人觀看。
文而不華,質(zhì)而不野,不激不厲,溫文爾雅。其筆法剛?cè)嵯酀€條變化靈活,點畫凝練,書體以散求正,具有敬側(cè)、揖讓、對比的間架美感,讓人獲得一種非凡的藝術(shù)享受,讓人嘆為觀止,引起堂上贊聲一片。連云忘塵也是點頭稱贊。
柳夢澤收到夸獎也不驕傲,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云喬思看著如此美人,如此書寫筆法,又小小年紀就有如此心性,要么是修養(yǎng)極好的,要么是心機深沉的,就不知道她是哪一種了,她心里默默想著。
開頭就如此精彩,后面的又上了幾個閨秀但都沒有出彩的表現(xiàn),讓宴會陷入了低沉。
當大家以為此次宴會會草草結(jié)束,誰知道出來了個大幺蛾子,也不是每個人都是沖著太子妃位置去的,比如聶沉夕,她只是單純的找茬來了。
聶沉夕站起來道:“啟稟皇上,臣女建議我們來個比試,可以活躍活躍氣氛。”當聶沉夕起來時,幾道不同的目光投向聶沉夕,云家三兄弟、顧辰等人都有了不好的預感。
“哦?沉夕郡主有何想法?”楚御邦道。
“臣女前幾日在風華樓巧遇云小姐,與她一見如故,見她才華不俗,想與她比試比試?!甭櫝霖仿牭矫妹玫脑捄蟛挥砂櫫税櫭碱^,不解的看向妹妹,她雖然刁蠻任性看人不慣,也從來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出來找茬,這那丫頭什么時候得罪了她?。
“云小姐?”楚御邦疑問道。
“稟皇上,是微臣小女,從小在山上休養(yǎng),不久前才接回來?!痹棋镀鹕硐蚧噬瞎笆止Ь吹馈?p> “原來如此,那就請云小姐和郡主比試比試也好!”楚御邦道。
云喬思看到聶沉夕站起來時就感到不好,不想她居然真在這里把火引到自己身上,很是不悅。
她看了身邊的家人,父親輕輕點頭后大方的站起來道:“請皇上贖罪,臣女認輸?!?p> “喬思,你這是何意?難道怕我輸?shù)奶珣K嗎?”聶沉夕像與好友開玩笑似的說。她剛才還說兩人一見如故,云喬思立馬認輸,好朋友怎么會強人所難呢?居然再次打了自己的臉,看她以后不撕爛了小賤人的臉,她心里咒罵道。
皇上在宮中摸爬滾打多年,見多了女人之間的爭斗,怎么可能沒看出兩人有過節(jié)。不過南侯府和云家交惡并無不好,也不怪罪兩人殿前失儀,便靜靜地看著。
“郡主說笑了,喬思從小在山中長大,不愛讀書,母親有心教誨怎奈何臣女悟性淺,不曾有拿的出手的東西,還請郡主恕罪?!痹茊趟冀辛寺暱ぶ鳎呀?jīng)明明白白的劃分了界限,表示她們并無友誼關系。
周圍人也是小聲議論,一致認為云家世代書香,家學再深厚也抵不過從小在山里休養(yǎng)的,怎么能與郡主這從小認真教養(yǎng)的相比,這不是強人所難嘛,好比是繡娘與將軍比繡花一樣勝之不武呀……
聶沉夕頂不住壓力,再也不假裝好友地出口道:“你是不敢吧,你們云家好歹還出過你姑姑一個才女,怎么?到你這就斷了?怕是要丟了云家的臉面了吧!”
云喬思并不在乎什么才女不才女的稱號,要是一個不小心賜婚了怎么辦?她可不會上當。只是不想她用云家聲名和母親來說事,云喬思有些不樂意,心里便存了戲弄她的想法。
“我說過我沒有才藝,郡主非要比個高下,那么這個比試由我來說規(guī)則,郡主若是答應我的提議我便同意與郡主比試,只是……”云喬思道。
“怎么比你說,還有只是什么?”聶沉夕不耐煩地問道。
“郡主,我們比賽都全力以赴,若是我輸了,你得向我道歉?!痹茊趟嫉?。
“什么?比輸要如何比?”聶沉夕驚愕的問。在座的人都不理解云喬思的意思,從來沒有見過有人比賽是比輸?shù)?。聶沉胤也是一陣疑惑,不知道云喬思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也只有云家眾人和顧辰比較淡定,顧辰看著云喬思狡黠一笑,就知道她是有了主意的,低頭喝著茶,掩過眼瞼閃過的一絲笑意。
云喬思并沒有受到周圍環(huán)境影響,繼續(xù)道:“因為臣女說過臣女并沒有才藝,郡主執(zhí)意要比,臣女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你,你,你很好……本郡主答應你,若是我輸了,你就給我跪下磕三個響頭”聶沉夕道。
“磕頭就不用了,那就請郡主出題吧。”云喬思淡定到。
聶沉夕瞪了云喬思一眼,故作大方道:“我們就比試書法,作詩和下棋吧,也很公平?!痹茊趟紡男¢L于山里養(yǎng)病,哪有時間來學習這些東西,而這三個可是她最擅長的東西了,只有專長的才會輸贏盡在掌握,待會看她怎么輸,聶沉夕想著。
殊不知云喬思自有應對之法,還會讓她意想不到。
人們也沒想道一場比贏大賽變成了必輸大賽,人們的好奇心被調(diào)動的空前暴漲。靜等二人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