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軍楞了一下,對著許欣惠道:“你笑起來很好看呀?!?p> 許欣惠也接著道:“你也很好看。”
周建軍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高興的拉著馬悅和陳茹就玩去了。
陳茹走了幾步又回轉(zhuǎn)頭,對著許欣惠意味深長的笑了一下。
許欣惠看她笑得有些奇怪,大概這孩子以為自己居心不良吧。
轉(zhuǎn)眼周末便來到,星期六下午,許欣惠放學(xué)回到家里,發(fā)現(xiàn)院子里,直到客廳都擺滿了家伙,堆得滿當(dāng)當(dāng)?shù)摹?p> 原來是許佑元和王芳蘭在包粽子,爐子上還煮了一大鍋,院子里擺著幾個大盆,里面有糯米,有粽葉還有紅棗和紅豆,客廳內(nèi)的餐桌上擺了一大屜米糕。
許欣惠疑惑的看著王芳蘭。
王芳蘭隨口回答:“明天星期天,我沒事干,你和我去四號擺攤?!?p> 許欣惠點了點頭,對于做生意什么的她不抗拒,而且也想去四號看看,據(jù)說油田總部在那里,總歸要繁華點,起碼她想知道郵局在哪。
王芳蘭見許欣惠乖巧的答應(yīng)了,便喜滋滋的說:“我平時有時間也會去擺攤,只是一個人忙不過來,你幫我提點小東西,再收收錢就好了,每去一次給你兩毛錢零花錢?!?p> 許欣惠繼續(xù)點頭,對于周末作業(yè)什么的她早已在學(xué)校做完,王芳蘭就沒見許欣惠在家做過作業(yè),所以也忽略了她還在上學(xué)的事實。
第二日一早,許欣惠跟著王芳蘭便出發(fā)了,王芳蘭提著兩大鐵桶粽子大約一百個,許欣惠提著兩屜子蒸糕,還有一些茶葉蛋,便登上了開往四號的班車。
去四號的車費每人兩毛,大約四十分鐘后就能到達(dá),其實這里也是冷湖的其中一個基地。
此時小鎮(zhèn)的建筑上,書寫著幾個大字“冷湖鎮(zhèn)”。
許欣惠依稀記得王芳蘭帶大西北時,曾作過短暫的停留。
四號比五號要熱鬧得多,它是冷湖的中心地段,公路兩旁是林立的房屋,只有幾棟三層左右的樓房是招待所和醫(yī)院之類的,其余全是平房,一座連一座,非常的規(guī)律,房屋的外型結(jié)構(gòu)跟五號一樣。
面朝公路的墻上,依稀還寫著不少的***語錄,以及工業(yè)學(xué)大慶等字樣,只是被風(fēng)沙剝離得不那么完整了。
路上的行人也不少,許欣惠跟著王芳蘭,在集貿(mào)市場的邊上擺了個攤。
旁邊是個賣涼皮的,王芳蘭叫她阿瓊,每份涼皮五毛錢,王芳蘭的攤就擺在她的旁邊,時間一長兩人關(guān)系不錯。
阿瓊一見王芳蘭很興奮,首先打起招呼來:“芳蘭,好久沒見了啊?!?p> “可不是嘛,剛從老家回來不久?!闭f完看了眼許欣惠。
那個叫阿瓊的瞬間便明白,兩人不時的聊幾句家常。
一般人買涼皮的同時,也會買點她們的小吃,所以生意還不錯,粽子、發(fā)糕、菜葉蛋都是三毛錢一個,不一會兒就賣了一小半。
其實王芳蘭的生意根本不忙,粽子和發(fā)糕都是事先在家做好的,許欣惠的主要作用,是幫忙提一下發(fā)糕而已,而王芳蘭可能是不忿許欣惠在家吃干飯,所以也叫她來陪陪自己。
四號倒像個鎮(zhèn)子的樣子,這里有大的供銷店,也有商店、醫(yī)院和集貿(mào)市場,做生意的人和來往的人都不少。
集貿(mào)市場有少許賣菜的,菜的種類不多,也多是些經(jīng)放的,但是物價卻高得驚人,一般人不是特殊情況都不會去買。
除了幾個有錢人之外,而且還有一個賣新鮮肉的攤子,不過王芳蘭也是打死都不會買的。
中午過后,還剩幾塊發(fā)糕及二三十個粽子,王芳蘭感慨了一下:“我想著很久沒來了,就多做了幾個,沒想到今天可能賣不完了。”說完還嘆了口氣。
下午之后行人減少,不少的移動攤販已經(jīng)收攤,賣涼皮的阿瓊并沒有收攤,她幾乎是全天性的,沒有特殊情況天天出攤。
阿瓊笑著道:“我都擺一天攤呢,你就當(dāng)多陪陪我?!?p> “只能這樣了,下午買粽子的人太少,今天回家要晚了?!?p> 王芳蘭眼見中午了,她招呼許欣惠吃兩個自帶的饅頭當(dāng)午飯。
許欣惠自小生活在南方,她很不喜歡吃饅頭,只是沒有辦法。
吃了一個饅頭以后,許欣惠對著王芳蘭道:“嬸嬸,郵局在哪,我想去買點信封給哥哥寫信。”
“買什么信封,你叔叔給你大伯寫信時,你把信紙夾進去,別浪費信封了啊?!蓖醴继m順口道。
許欣惠知道王芳蘭不放心她,怕她寫什么告狀的話給大伯。
其實許欣惠想說你想多了,可是也不敢多說。
王芳蘭翻了個白眼,朝著阿瓊努了努嘴。
阿瓊背著許欣惠,趕緊向王芳蘭八卦起來:“這就是你男人的侄女,年紀(jì)很小,看著不像是從農(nóng)村來的,很聰明啊,不好管吧。”或許因為系統(tǒng),許欣惠的氣質(zhì)發(fā)生了很大的變化。
王芳蘭看著許欣惠遲疑的道:“你不說我還沒注意呢,這丫頭到這里后世發(fā)生了很大的變化,好像連普通話都變好了?!?p> “唉,小孩子學(xué)東西最快了,你看我來冷湖十幾年了,說話還是半洋不土的?!?p> 王芳蘭再次嘆息:“不過也是,你不知道,這嬸嬸啊就像當(dāng)后娘一般,輕不得重不得,你不知道我家大伯哥有多厲害,惹不起啊。”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說得很起勁。
許欣惠其實挺郁悶的,這兩人旁若無人的倒閑話真的好嗎,不過來了近一個多月,她都只是穿了來時的那雙布鞋,根本連換洗的都沒有。
現(xiàn)在覺得布鞋有點松垮垮的,感覺堅持不了多久了,在大西北的沙子地,是非常的磨鞋,可是她又如何和別人開這個口。
現(xiàn)在她是有能力買雙鞋子,可是卻不好拿出來,所以一直在糾結(jié),想找個適當(dāng)?shù)臅r間。
盡管她急需掙錢,五號毫無商機,雖然四號可能有商機,可是她真的還太小了,四號路又遠(yuǎn),如果每周都要和嬸嬸擺攤的話,她也沒有做別的生意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