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請留步!”
呂布正準(zhǔn)備下場,卻又被陳宮給攔住了:
“您看……”
可這次,不等陳宮說完,就被怒氣十足的呂布打斷了:
“你閉嘴!剛才就是聽了你的,又多輸了一場!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被呂布這么一罵,陳宮只得搖頭苦笑。但他并未因此住口,反而指了指墻角道:
“將軍,我不是要勸您。我只是想讓您看一下,那邊……好像有點不對勁!”
“不對勁?”
聞言,呂布一臉莫名的望向了墻角。
就見此刻的俄査努戈仍舊彎腰俯身,背對著大家,姿勢跟剛才是一模一樣。
“將軍,他已這般姿勢好久了,您看要不要……”
在陳宮的提醒下,呂布也感覺有點奇怪了!
按理說,打都打完了,他早該起身才對。
撅個大屁股的姿勢,既不雅觀又不好看,沒必要擺那么久吧?
難不成,有什么特殊情況?
想到這兒,就聽呂布沖張遼吩咐道:
“文遠(yuǎn),你去看看怎么回事!”
對此,張遼也充滿了好奇。
聽聞此言,立馬跑往角落,俯身拍了拍了俄査努戈的后背,示意他可以起來了。
但奇怪的是,被拍之后的俄査努戈仍舊一動不動,好似睡著了一般。
見狀,張遼是眉頭一皺,還以為對方是在故意搗亂,便用力推了此人一把。
可結(jié)果,被張遼這么一推,俄査努戈瞬間就躺在了地上。
翻過身才發(fā)現(xiàn),此刻的俄査努戈是兩眼緊閉,表情猙獰,似乎早已暈死過去。
見狀,張遼是詫異萬分!
剛才不是俄査努戈在攻擊華興么?他怎么自己暈過去了?
正當(dāng)張遼倍感困惑之時,就聽地板之上又傳來了一個男子的聲音:
“嘿嘿,多謝張將軍幫忙,我一個人還真有點弄不動他!”
說完,在眾目睽睽之下,華興就跟個沒事人一樣,又重新站回了場內(nèi)。
“你、你沒事?”張遼仿佛見到了外星人,瞪著大眼道。
“哦,我沒事!多謝將軍關(guān)心?!比A興一邊拍打著身后的塵土,一邊從容的回道。
“這、這怎么可能?我明明看到他、他……”
“看他打中了我?”
“對?。 ?p> “呵呵,你們都被他的身子擋住了,其實我并沒有被他打到……”
笑了笑后,就聽華興跟眾人講起了剛才的情況。
半分鐘前,華興的確被俄査努戈逼入了死角,也被對方擊中腿部而倒地,這些都沒有錯。
但其實,這都是華興作戰(zhàn)計劃的一部分!
正所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之所以故意上套,是想以此方式靠近對方,完成最后一擊。
可俄査努戈并不知情,見華興倒地后,他還以為良機到了,俯身便向華興攻去。
由于華興已摔倒在地,再加上他對自己的重拳充滿了信心,所以在打出最后一擊時,他終于放松了警惕。腦中只想著進(jìn)攻,卻忘記了防守。
而華興這邊,也因此抓住了反攻的機會!
就在俄査努戈俯身出拳的瞬間,華興先用左手用力猛撐,將自己移出了對方的攻擊范圍;同一時間,他右手則化掌為刀,使出一招霸王敬酒,快速向?qū)Ψ窖屎砉トィ?p> 如此近距離的攻擊,俄査努戈就算看到了,也來不及抵擋。
他瞬間感到咽部一痛,呼吸也變得困難起來,并下意識發(fā)出了一聲痛苦的呻吟。
但這還沒完!
一招得手后,就見華興右手再次揮出,宛如一道新月,直取對方的太陽穴。
力度也控制的剛剛好,并不致命,只是瞬間將對方擊暈。
戰(zhàn)斗,在這一瞬間便結(jié)束了。
然而,為了避免被這個龐然大物壓在身下,華興是手腳并用,將對方給“撐”了起來。
所以,俄査努戈才會一直保持著俯身的姿勢,并未當(dāng)場栽倒。
但由于他二人身處墻角,視線受阻,再加上俄査努戈本就身寬體壯,幾乎擋了個嚴(yán)實。
所以,在場眾人只看到了華興摔倒與俄査努戈揮拳的一幕,后面的事他們都不知情。
直到聽完華興的講述,眾人才明白過來:
原來這場戰(zhàn)斗的勝利者,不是來自西羌的俄査努戈,而是來自東漢的華興!
這一出人意料的反轉(zhuǎn),瞬間令場內(nèi)的氣氛又高漲了起來:
作為主帥,呂布率先起身,沖著場內(nèi)的華興伸出了大拇指,送去了一份發(fā)自內(nèi)心的稱贊!
隨后他又拿起酒杯,當(dāng)場痛飲三盅,示意先干為敬!
再之后,為了表達(dá)內(nèi)心的喜悅,呂布長臂一揮,摟住一旁的張遼便是一陣猛拍,嘴里還反復(fù)念著一個“好”字,情緒是萬般激動。
張遼的肩膀被呂布拍的是又酸又痛,但在對方熱情的感染下,他很快便忘記了痛疼,一手勾著陳宮,一手搭著呂布,站在椅上也哈哈大笑起來。
雖沒能親手打敗敵人是有些遺憾,但不管怎么說,贏才是最重要的!
見主帥都是如此,場內(nèi)的將士慶祝起來就更加肆無忌憚了。
拍桌的拍桌,跺腳的跺腳,歡呼聲是一浪賽過一浪。那壓抑了許久的情緒,終于得以爆發(fā)。
然而在人群之人,并非所有人都這般高興。
好比之前一直瞧不起華興的魏續(xù)等人,此刻他們眼中卻充滿了濃濃的困惑。
他們是真想不明白,之前天天被他們欺負(fù)的“窩囊廢”,怎么一夜之間就變得如此厲害了呢?
難道說,他以前都是裝的?并不是什么商人之子?那他到底是何身份?
將來,他要是報復(fù)自己,又該如何是好?。?p> 想到這兒,這一小撮人是懊悔的懊悔,嘆息的嘆息。
強顏歡笑的聚在一堂,臉上卻充滿了酸意……
再看另外一邊,見俄査努戈竟被個小護(hù)軍打敗了,滇宗也是頗感意外,臉上露出了幾許不甘。
但轉(zhuǎn)念一想,俄査努戈能現(xiàn)在敗下陣來,其實也是件好事。
雖然是輸了一場比武,但總比等下真跟呂布動手強吧?
武將間的一時勝負(fù)再怎么重要,也比不了兩國的命運??!
所以,雖身為羌族之人,但滇宗并未因此失落,反而大度的向華興與漢朝重臣表示了祝賀。
隨后,又在幾位兵士的幫助下,將俄査努戈抬離了升月樓,提前結(jié)束了今日的“外交宴”。
兩位使者走后,“外交宴”是結(jié)束了,但“慶功宴”才剛剛開始!
送走二人,呂布直接將華興叫到了前排,命他坐在了兩位使者的位置上。
顯而易見,經(jīng)過此戰(zhàn),華興的能力已經(jīng)得到了呂布的認(rèn)可。
謝過對方后,華興也沒客氣,是當(dāng)仁不讓的坐在前排,樂呵呵的跟眾人喝起了酒水。
十分鐘后,見大伙喝得正開心,坐在呂布左側(cè)的王允大人突然清了清嗓子,沖著眾人說道:
“今天這么高興,若沒點歌舞表演,實在不妥!諸位稍后,我這就將我從洛陽帶來的歌女們喚來助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