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神樹大仙!”
曹姬開心地一笑,這才說道:“其實我感覺吧,你不是神樹大仙……”
呃,難道被你看穿了?
譚玉樹有些意外,問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
曹姬想了想,說道:
“我聽說,有靈驗的大仙,都是很兇的,高高在上,令凡人不敢仰望?!?p> “他們不說話,冰冷而無情,漠視著人間的一切炎涼冷暖?!?p> “而你不一樣,你就像……一個鄰家大哥,給人一種很溫暖,很貼心很安全的感覺?!?p> “所以我覺得,你不是神樹大仙,而是我的一個朋友,一個親人……”
我擦。
曹姬你別說了。
再說我要哭了!
譚玉樹感動得心里發(fā)酸,無語凝噎。
終于,有人把自己當(dāng)成人看待了!
曹姬托著下巴,繼續(xù)說道:“我在想,如果你可以現(xiàn)形,變成一個人,一定很瀟灑,很偉岸,很有風(fēng)度,很受女孩子的喜歡……神樹大仙,我說完了,還請你赦我無罪?!?p> 譚玉樹更加激動,說道:“赦你無罪,赦你無罪!曹姬,其實……你把我當(dāng)成朋友和親人,我很高興?!?p> “真的?神樹大仙,我只是一個風(fēng)塵女,有資格……做你的朋友嗎?”曹姬激動起來。
譚玉樹點了點樹頭:“你當(dāng)然有資格了。處朋友,和身份不相干。交心就好,人生難得一知己嘛。”
“神樹大仙,我、我太高興了……”曹姬淚花閃動。
譚玉樹一笑,又說道:“曹姬,你以后,別叫我神樹大仙了,叫我……樹哥吧,這樣親切一些。”
曹姬大喜,雀躍起來:“好啊樹哥,我以后就叫你樹哥了……對了樹哥,你以后……也別叫我曹姬了?!?p> “哦,那我叫你什么?”譚玉樹一愣。
“你就叫我姬好了,我的小名就叫姬,我父母哥哥,都是這樣叫我的?!?p> 曹姬眨著眼睛,一對明眸在夕陽下閃閃發(fā)光。
落日余暉,映照在她的臉上,看起來格外嬌美。
譚玉樹點點頭,由衷地說道:“姬,你真美?!?p> “謝謝樹哥夸獎!”曹姬的臉上飛起紅暈,更添嬌羞。
磨盤村。
冷秋的私塾里。
姬老太扯著自己的耳朵,聽了聽村頭的動靜,叫道:“完了完了,歪脖子和曹姬,真的搞一起去了!我看這郎情妾意的架勢,他們今晚就要拜堂!”
冷秋在挖鼻孔,說道:“拜堂對于曹姬來說,不是太正常了嗎?人家本來就是夜夜做新娘的人?!?p> 虞環(huán)嘆氣:“可憐了歪脖子,還是處子之身啊。一塊好羊肉,落在了狗嘴里。”
姜姚女笑道:“誰叫你不早點下手的?”
木匠說道:“應(yīng)該是早點下口,才能吃到嘴里。”
譚四說道:“禽獸,連一棵歪脖樹你們也不放過!”
村長瞪眼:“都在扯什么呢?歪脖子還沒化形,怎么拜堂?拜了堂也不能洞房!”
虞環(huán)撇嘴:“我們這不是防患于未然嗎。歪脖樹開始談戀愛了,以后還有心思修煉?”
村長想了想,沖著門外叫道:“牛二,你進(jìn)來?!?p> 牛二閃身進(jìn)來,垂手聽命。
村長說道:“你去歪脖子那里攪一攪,別讓歪脖子和曹姬談戀愛?!?p> “是,弟子遵命!”
牛二一點頭,轉(zhuǎn)身而去。
姬老太陰森森地一笑:“牛二肯定要倒霉?!?p> 村長不解:“你怎么知道?”
虞環(huán)切了一聲:“這還不簡單?歪脖子不喜歡牛二在那里礙事,一定會用妖風(fēng)邪氣,把牛二吹得大半身不遂?!?p> 姜姚女點頭:“是的,熱戀中的人,是沒有理智的。熱戀中的樹,也是如此……”
譚四接話:“牛二為了演戲,只得就地趴下裝死,在樹下睡到明天早上?!?p> 冷秋點頭:“同意你們的說法?!?p> 木匠搖頭:“可憐的牛二?!?p> ……
黑夜來臨。
村口,路邊。
譚玉樹終于把自己栽好了,還是以前的位置。
絲毫不差。
曹姬靠在樹干上,說道:“樹哥,你要睡就睡吧,別管我?!?p> 譚玉樹垂下一根枝條,纏住曹姬的腰,將她提上樹脖子,說道:“你睡吧姬,我用枝條給你編一個軟床,不會摔下去的?!?p> 說話間,譚玉樹神思一動,已經(jīng)將軟床編好了,像一個大號的搖籃。
曹姬感動不已,躺在搖籃里,透過枝葉,看著夜空的星星,說道:“樹哥,等我以后贖身從良了,我就一直陪著你……我們天天在一起,好嗎?”
“不好,不好!”
樹下,忽然傳來牛二的叫聲。
譚玉樹吃了一驚,喝道:“牛二,你大呼小叫什么?做人要有禮貌,別人說話,你不能亂插嘴!”
“我沒插嘴……”
牛二仰臉看著樹冠,說道:“神樹仙師,我是說我自己不好,修煉出了問題,我感覺……我走火入魔了!”
走火入魔?
譚玉樹蛋痛,問道:“你怎么知道自己走火入魔了?有什么癥狀?”
“我……”
牛二猶豫了一下,說道:“我小腹之中,一團(tuán)火熱,感覺有一股洪荒之力,壓抑不住即將爆發(fā),但是,卻又爆發(fā)不出來。”
這是什么癥狀?
譚玉樹想了想,問道:“你有沒有亂吃什么東西?”
牛二臉色一紅,吞吞吐吐地說道:“晚飯的時候,我吃了一顆犀牛后面的……那個丸子,冷先生說,吃那玩意有利于修煉……”
你大爺。
這毛病,要去群芳樓才能治好了!
譚玉樹哭笑不得,說道:“別擔(dān)心,為師替你治??!”
然后,一道妖風(fēng)邪氣飄出。
“多謝神……”
撲通,牛二一句話沒說完,栽倒在地,人事不知。
曹姬很緊張,問道:“樹哥,牛二這是怎么了?”
“沒事,走火入魔而已,我已經(jīng)給他治療了,明天就好?!?p> 譚玉樹垂下一根枝條,拍了拍曹姬的肩膀:“姬,我們剛才聊到哪里了?接著聊……”
曹姬愣了一下,訕笑道:“對不起啊樹哥,我也忘了聊到哪里了?!?p> “沒事沒事,我們換個話題繼續(xù)聊吧。對了姬,你平時,都有什么興趣愛好,有什么才藝?”
“彈琴唱曲啊,畫畫啊,我都會……樹哥,我給你唱個曲吧?”
“唱曲?好啊,我最喜歡聽曲了!”譚玉樹說道。
牛二趴在地上裝死,又不能走,又不能動,心里大罵。
唱曲唱曲,唱你MMP!
青樓里面的風(fēng)塵女,能唱出什么來?
還不是五更相思調(diào),十八什么摸!
低級趣味,吐!
該死的歪脖子,該死的曹姬,該死的七位仙尊,為什么每次都是我來裝半身不遂?
念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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