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璃妃的強(qiáng)勢回歸,重新奠定了幾人當(dāng)中的老大地位,原本被欺負(fù)的對象,搖身一變,成了欺負(fù)她們的對象,一個個都老實(shí)的跟鵪鶉似的,小心翼翼又瑟瑟發(fā)抖。
“夏師妹、不不不,夏師姐、夏師姐請喝茶!”最先指著她鼻子罵的女修士,做小伏低的端著茶盞奉上,眼睛里除了畏懼,還有討好巴結(jié)。
“夏師妹,洗腳水打好了,我來給你洗腳……”另外一個瘦小的女修士諂媚的弓著腰。
這些都是她們以前逼著原主做的事情,現(xiàn)在害怕夏璃妃打擊報(bào)復(fù)回來,一個個都爭先恐后的贖罪,爭取寬大處理。
捏肩膀的捏肩膀,捶腿的捶腿,擠不到她跟前去的,則很有眼力勁兒地給她鋪床疊被。
“行了,退下吧!”她淡淡一聲吩咐,前世身為太陰公主的威嚴(yán)霸氣與尊貴氣度不經(jīng)意的流露出來,幾人突然有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畏懼與臣服。
仿佛眼前的女孩兒,天生就該是一幅頤氣指使高傲美艷的樣子。
真是見了鬼了,一個人的變化怎會如此之大?
幾人相視一眼,又是畏懼又是疑惑的離開了。
夏璃妃將一切收盡眼底,并未在意,一個人的底氣和自信,源自于實(shí)力,現(xiàn)在的她有這個自傲的實(shí)力,為何還要同原主一樣畏畏縮縮?
很快,名額爭奪的宗門大比拉開了序幕。
初賽那天,谷中的花神廣場上人山人海,夏璃妃的對手是一個筑基六品,主修火法術(shù)的女修士。
上臺不到三分鐘,就被夏璃妃施展《北斗七星劍訣》攆下了臺,引起了觀賽臺的幾名金丹修士注意。
“夏璃妃勝!”
臺上負(fù)責(zé)記錄勝負(fù)的修士高聲宣布,聽見這聲宣布,季如月從座椅上站起來,望著擂臺上仙靈之氣出塵的女孩兒,眼底冷光一閃。
“倒是低估了你幾分!”她思索片刻,立即招手喚來一人,低聲吩咐了幾句。
……
擂臺下,幾個煉氣期的女弟子垂著頭拼命后退,生怕被夏璃妃看見認(rèn)出來似的。
擠出人群,一個煉氣八品的女修士面色漲紅的破口大罵:“你們幾個,玩我是吧?讓我去教訓(xùn)一個筑基修士?今天不給我一個滿意的借口,就別怪我翻臉無情!”
“周師姐,我們真的不是騙你,她、她明明只是煉氣六品呀?”幾人嚇的臉色都白了。
她們正是夏璃妃的舍友,前幾天被教訓(xùn)之后懷恨在心,所以才找了人,準(zhǔn)備趁夏璃妃打完擂臺賽體力不支的情況下,敲她一頓悶棍!
周小云氣的一聲冷笑,譏諷道:“煉氣六品?什么時候煉氣六品能把筑基六品修士打的抱頭鼠竄?你們倒是打一個給我看看?”
“周師姐,我們真的沒有騙你……”
幾人蒼白無力的辯解著,還想說什么,王雨桐卻攔住她們,冷靜的道:“別說了,我們都被騙了,夏璃妃根本就不是煉氣六品,她已經(jīng)筑基了,根本就是個筑基修士!”
什么?
聽了王雨桐的解釋,幾人都呆住了,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氣的吐血,夏璃妃真是太狡詐了!
明明知道她們以為她只是煉氣六品,卻偏偏不告訴她們,故意等著看她們的笑話!
“你以為你們說現(xiàn)在才知道她是筑基修士,我就會信嗎?”周小云一邊挽著袖子,一邊冷笑著逼近。
“周、周師姐,你想干什么……”王雨桐臉色一變,幾人紛紛后退。
“我想干什么?”周小云跳起來一個肘擊,將幾人狠狠一頓拳打腳踢,攛唆著她得罪筑基修士,分明就是想陷害她?
她周小云可不是好欺負(fù)的!
小院兒門前。
一個紅衣女孩兒在兩旁侍衛(wèi)的簇?fù)硐拢铝讼牧у穆?,一邊往嘴里塞吃的,一邊含糊不清的說道:“喂,明天的決賽你最好輸給我,不然有你好看的!”
夏璃妃淡淡的打量了紅衣女孩兒一眼,了然道:“你是趙長老的女兒?”
“不錯,傳承秘境的名額我要定了,我娘可不像季家那么軟弱,你要敢得罪我,瓊花谷你也別混了,收拾收拾包袱跑路吧?!?p> 紅衣女孩兒撂下這句話走了,仿佛篤定了夏璃妃一定不敢得罪她似的。
這行事作風(fēng),倒是頗有其母趙彩英的風(fēng)格,一樣的潑辣灑脫,夏璃妃對這位元嬰長老有所耳聞。
據(jù)說她早些年愛上了一個負(fù)心的男人,失蹤十年后,帶回來一個女嬰,就是剛才胖乎乎的紅衣女孩兒趙櫻漫。
瓊花谷幾位長老和谷主,要么云英未嫁,要么孑然一身,只有趙長老膝下有一女,寶貝的跟眼珠子似的。
可以這么說,瓊花谷里,得罪了哪個長老家的小輩兒,長老們都不會管,小輩兒們的恩怨小輩兒們自己解決。
唯獨(dú)趙櫻漫這里,得罪了她,趙長老會親自下場懟,替寶貝女兒出氣。
這件事情有些棘手,傳承秘境的名額她勢在必得,趙櫻漫想讓她放棄,絕不可能!
但如果趙長老不顧臉皮,硬要插手的話,她也只好搬出背后的“長輩”了!
就在夏璃妃為趙櫻漫的事情,做好兩手準(zhǔn)備的時候,月黑風(fēng)高的夜晚,一個頎長挺拔的黑影殺氣騰騰的溜進(jìn)了這位瓊花谷大小姐的房間。
噼里啪啦一頓胖揍,趙櫻漫哭爹喊娘的嗓音破鑼似的響起,卻怎么也傳不出房間外面。
第二天一早,這位瓊花谷女惡霸幾乎連滾帶爬的來找自己母親趙長老,哭嚎道:
“娘,我不跟夏璃妃打,你幫我安排別的對手!”
趙長老的雙手緩慢的結(jié)了一個法印,緩緩睜開眼睛,皺眉問道:“說吧,你為什么突然改了主意?”
這小要債的,別以為她不知道她昨天去找了自己的對手威脅人家!
“我、我……”趙櫻漫眸光一閃,告狀的念頭在心底轉(zhuǎn)了一圈兒,又咽了回去,索性使出撒潑耍賴的手段:“我不管,我就是不跟她打,娘,你給我安排別的對手!”
這招對趙長老根本沒什么用,奈何趙櫻漫根本不知道,還以為每次都是母親受不了自己才做出妥協(x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