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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那種許仙

我不是那種許仙

一個苦力 著

  • 仙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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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9-10-19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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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完結(ji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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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迷茫的許仙

我不是那種許仙 一個苦力 2440 2019-10-19 19:23:03

  碧波粼粼,山色空蒙。

  風(fēng)光秀麗的西子湖畔,有個臉色灰白的灰衣男子,蹲在青石鋪就的堤岸邊,靜靜地思考人生。

  他叫許仙。

  但他不是那種許仙。

  這個許仙三天前才剛剛來到這個世界,是的,他穿越了。

  好好的躺在床上,做著美夢,一覺醒來,就發(fā)現(xiàn)周圍的一切全變了。

  苦思冥想兩晝夜,最終得出的結(jié)論是,再睡一覺,這一定是在做夢!

  醒了睡,睡了醒,渾渾噩噩兩天后,終于被拎著搗衣杵的姐姐許嬌容趕出了家門,滾回藥鋪當伙計去了。

  藥鋪是一間小藥鋪,掌柜是一個老掌柜,每次看到許仙,都會搖兩下頭,緊接著再嘆一口氣。

  許仙只在藥鋪里待了半天,就不肯再去了,因為他覺得,再待下去,肯定會攤上大事。

  這抓藥可不是隨便抓的,尤其是讓一個連當歸都不認識的小伙子去擔任這份工作,是對他人生命安全極不負責(zé)任的行為。

  隨便找了個借口溜了出來,或許是無法接受眼前的現(xiàn)實,又或許是對這陌生的世界還沒有大概的規(guī)劃。

  這才來了西湖邊思考人生。

  既然夢非夢,醒未醒,干脆就這樣渾渾噩噩地過一生算了?

  應(yīng)該會幸福的吧?

  什么都不用干,只要做個優(yōu)雅的美男子,靜靜地等待那一段命中注定的緣分。

  等待那個如雪蓮般潔白的女子,披著春日的晚霞而來,含羞帶笑地把我娶回家?

  可是這樣真的合適嗎?

  真的可以安安靜靜地做一個草莽英雄?

  遠望游人如織的斷橋橋頭,似有一青一白兩道靚麗的身影翩然而至,回眸間百媚叢生,令人浮想聯(lián)翩……驚坐起。

  那可是一條千年的古妖!

  你可是有理想有抱負的新世紀好青年,怎么可以這樣心安理得做小白臉!

  以前的那個許仙,只是因為與白娘子同乘了一條船,然后就被她拐騙到了荒郊野外。

  隨手一揮,將墳地幻化成了牙床,稀里糊涂的,當天就拜了堂成了親,把生米煮成了稀粥。

  那時的他沒得選。

  可現(xiàn)在不一樣。

  他知道她是一條蛇。

  一條千年古妖幻化的大蛇。

  所以,即便是一只美若天仙的蛇,也是一只年紀很大的蛇。

  萬一將來生出一只娜迦怎么辦?

  萬一生了個女兒,以后遇到一個種葫蘆的老爺爺又怎么辦!

  為什么偏偏是一條蛇呢。

  如果是一只魚變的,倒也馬馬虎虎湊合著過了。

  或者是一只狐貍,也勉強能接受,再不濟也能當成一只貓,有事沒事擼一擼,也能愉快地相處。

  可一條蛇……

  絕對不會有人指著一條蛇說,哇這條蛇好可愛。

  想想都能讓人發(fā)毛。

  撿起一粒石子,拋向平靜的湖面,蕩起層層漣漪,許大仙人發(fā)出一聲長長的哀嘆。

  心咋就那么大呢,那么多的古代愛情故事,偏偏選了一個難度最高,過程最糟,下場最慘的白蛇傳。

  許仙知道,這白蛇傳,就是一個民間的傳說故事,沒有具體年代,沒有固定的故事背景。

  而且版本也有好多個,不知道自己穿越過來的是哪一個版本。

  想到這里,不由得再次把頭探出堤岸,照著水中的倒影,細細打量起自己的容貌來。

  似乎,好像,真的有那么一點點長得像那個葉阿姨。

  還好,只是臉蛋長得有點像。

  如果真的是那個經(jīng)典版本中的許仙,倒也勉強可以接受,至少那個女人,那個自己命中的羈絆,是很溫柔的一個形象。

  不像早期版本中的那個白蛇,只是因為春天到了的緣故,并不是為了什么傳說中的報恩。

  但總之,不管是哪個版本的許仙,他的結(jié)局都是很凄慘的。

  老婆被一個和尚收走了。

  自己最后也成了一個和尚。

  唯一的兒子,最后還被迫娶了他的表妹……

  這個好像不算悲劇。

  但不管怎樣,既然我不是那種許仙,總是要想個法子與這注定的命運斗上一斗的。

  “漢文……!”

  “漢文……你又死哪去了!”

  姐姐的八度高音自身后傳來,剛剛?cè)计鸬亩分?,也在看到姐姐手中那搗衣杵的剎那,消散于無形。

  這就是傳說中那個很賢惠,很疼愛小弟的姐姐許嬌容,然而事實卻是,嬌容不但沒有姣好的容貌,甚至還非常的潑辣。

  許仙才在家里躺了兩天,就被一腳踢出了家門,甚至還揚言,若再敢偷跑出去玩,就打斷腿。

  這一點,光從那八度的女高音就能聽得出來,還是帶著顫音的那種。

  你再看,這個許仙的身世也不是很好,自幼父母雙亡,家境貧寒,連表妹都沒有。

  只有一個相依為命的姐姐,還是一個潑辣的家庭主婦,暫時在藥鋪當伙計,沒有工錢的那種。

  也沒有功名,更沒有一技傍身,就連那前身記憶,也如那一把握不住的沙,正在迅速的從指縫間溜走。

  只是短短幾天功夫,許仙就已經(jīng)想不起原來那個許仙的任何記憶,童年的美好回憶,也已經(jīng)蕩然無存。

  一個連童年都沒有的可憐蟲,一個被兩只蛇妖惦記的許仙,一個在家里混吃的小舅子,嗚呼哀哉!

  “你個兔崽子!”

  眼前一晃,那搗衣杵就已經(jīng)架在了許仙的肩膀上。

  “劉掌柜托人帶話來,說你又沒去上工,我就知道你又躲這來了!一座破橋,一天到晚的看看看!能看出朵花來!給我死回去?!?p>  話音剛落,許仙就覺耳朵一疼,整個人就被姐姐給提了起來。

  “哎喲喲,姐,疼得很……”

  “你也知道疼了!”

  “姐,咱不在這里打成不?”

  許仙斜眼瞅著許嬌容手上提著的那根搗衣杵,悻悻地說道。

  “我家漢文終于懂事了呢,那好!回家再打?!?p>  就因為翹了半天班,就要遭到一頓搗衣杵的招呼,這就是如今這個許仙的生活狀態(tài)。

  回到家中,姐姐把搗衣杵往水井邊一扔,那頓招呼也就算揭過去了。

  只是因為姐夫也翹班了。

  姐夫李公甫,錢塘縣縣衙捕頭,正兒八經(jīng)的公職人員,在錢塘縣,享有李三天的美譽,任何疑難雜癥,三日必消,而且還是祖?zhèn)鞯氖炙嚒?p>  此刻卻也是翹班在家,抖著二郎腿,嘬著龍井茶,一臉愜意。

  看到自家小舅子進來,李大隊長將手中茶碗一放,伸手招呼許仙道。

  “漢文吶,姐夫跟你商量個事。”

  “姐丈請說?!?p>  “漢文在藥鋪做學(xué)徒也有些時日了吧?”

  “呃……好像是吧?!?p>  “那這手藝,也應(yīng)該學(xué)得差不多了吧?”

  許仙很想告訴他們,自己這抓藥的手藝,不但白學(xué)了,還全給忘光了。

  “咱家呢,在北山道口有一間祖上留下來的鋪子,最近空出來了。”

  不等許仙回話,姐夫繼續(xù)接話道,隨即姐姐也在一旁附和道。

  “是呀漢文,姐當初引薦你去藥鋪當學(xué)徒,其實就是為了日后咱自己也開一家藥鋪?!?p>  “不錯,所以呢……明日就叫你姐姐去跟人家劉掌柜打個招呼,咱們漢文這就算出師了?!?p>  姐夫一臉運籌帷幄的得意神色。

  許仙聞言,當下便是一愣。

  好嘛,這劇情,自己都還沒有個具體的規(guī)劃。

  姐姐姐夫就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要把自己往偏路上帶了。

  看來。

  我果真不是那種許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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