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因斯失笑:“區(qū)區(qū)一個女人就讓你在這里借酒消愁,太經(jīng)不起打擊了吧,真懷疑你是不是男人?”
“你說什么,區(qū)區(qū)一個女人?你說她是區(qū)區(qū)一個女人?”喝酒男看著奎因斯的笑容,怎么看怎么都是像在嘲笑譏諷他,不過他顯然沒有在意奎因斯后半部的話,反而對奎因斯前面的話非常在意:“女神,她是我的女神,不是什么區(qū)區(qū)一個女人。”
“嗯!”奎因斯一愣,原來是個癡情到近乎癡呆的家伙,上輩子看到同樣的畫面,他只能在影視作品了找到,比如某瑤等等。
既然如此,奎因斯眼珠一轉,決定給此人上點猛藥,略顯夸張的搖了搖頭,奎因斯道:“女神?一聽你說的話,我就能猜到你是個雛兒,感情這種事一開始就把自己放在弱勢的地位,你想要得到你所謂的女神?嗤,真是癡心妄想,你這樣只會被你的女神耍的團團轉??纯茨愕念^發(fā),燙了蒸汽蠟,敗筆,減分;卡瑪?shù)の餮b和你的氣質嚴重不搭,沒有形成自己的特色,敗筆,減分。橘紅色的威獅頓皮鞋,一坨屎,敗筆中的敗筆,減到零。就你這樣的還想表白成功,除非一夜之間望月湖被抽干湖水。”
頓了頓,奎因斯嘿嘿道:“你的女神有記住你的名字嗎?”
“我叫威廉·達特,她記得的,她一定記得的?!边@個叫威廉的家伙每聽奎因斯說一句,眼睛就睜大一分,到了后面似乎都被奎因斯的言論嚇醒了,最后更是不停的重復著自己的名字。
奎因斯一見威廉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對了,雖然他不是愛情專家,但沒吃過豬肉還沒吃過豬跑嘛,上輩子網(wǎng)絡上的愛情理論多不勝數(shù),威廉·達特這種極端的在愛情中地位卑微的不在少數(shù)。簡單來說,就是一個連備胎都不是的家伙,突然之間下定決心表白,能成功的幾率除非那女的是個白癡??蛩闺S便拋出一些干貨,就把威廉唬的一愣一愣的。
“這種話,恐怕連你自己都不信吧。”奎因斯繼續(xù)打擊道。
一語被戳破幻想,威廉·達特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連手中的酒杯都當啷一聲掉在了地上。
悲從中來,想到表白失敗后,周圍之人的嘲笑,威廉·達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當場飆淚。
嗚……
奎因斯靜靜的看著威廉哭泣,并沒有阻止。令他在意的是,就在威廉·達特說出自己名字的時候,小酒館原本還略嘈雜的聲音瞬間安靜了下來。
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奎因斯若有所思的看著威廉·達特,意識到此人的身份不簡單。
五分鐘后,等實在哭不出眼淚,只剩下哽咽的時候,威廉終于回過神來,赫然抬起頭,眼神灼灼的看著奎因斯:“你能幫我的對嗎?你一定能幫我的,你懂的那么多?!蓖み_特越說越激動。
有了??蛩剐闹邪档?。
無論是哪里的黑市,想要進去并不是那么容易的,沒有信物或者介紹人,根本無從下手。像是小旅館的介紹,只是讓奎因斯節(jié)省了尋找地方的時間。想要進去,他只有來這里碰碰運氣。沒辦法,時間緊,任務重,而老施密特的態(tài)度,更是以考驗為主,想要在他那得到有用的線索,是不用想了。
于是,在意識到威廉·達特對他進入老鼠黑市有用后,奎因斯立即就威廉·達特的情況進行分析,并擬定了之前的說辭方案。
奎因斯故作為難:“你知道,我來這里有重要的事情,所以……”
奎因斯直接點明目的,威廉·達特智商正常,若是沒喝酒之前,可能很快就能看出奎因斯的打算,但現(xiàn)在的他即便腦袋清醒,但智商不可避免有所下降,不這么說,奎因斯生怕他聽不懂他語中的意思。
“原來是這事,簡單?!蓖馗牡呐钆铐懀S后醉醺醺的從腳邊放著的大牛皮背包里掏了半天,鼓囔囔的背包中,奎因斯隱約聽到有金鐵交擊的聲音,心中對威廉背包中的東西有了幾分猜測。好一會兒,威廉掏出一枚黑色的鐵質徽章,重重的拍在桌上,奎因斯一眼看出了徽章上的兩把斧頭。
碼頭幫!奎因斯眼中若有所思,看來這威廉·達特與碼頭幫有不淺的關系。
等等,達特?這個姓氏他若是沒記錯的話,正是占據(jù)了碼頭幫半壁的黑道家族達特家族,亦是碼頭幫的后盾。怪不得之前在聽到威廉的叫喊后,小酒館瞬間安靜了下來。
碼頭幫就是碼頭區(qū)的老大,老鼠黑市既然開在這里,自然不可能不認這枚斧頭徽章??蛩箤@一點沒有擔心。
奎因斯緩緩伸手,就想把這枚斧頭徽章拿在手中。
“唉,”威廉突然把拿著徽章的手縮了回去,“你還沒有告訴我辦法呢?!?p> 奎因斯看了威廉一眼,看來智商還在線,既然如此,奎因斯當然要拋出一些干貨,這種追女孩的事情,他雖然兩輩子都沒做過,但上輩子的那些愛情理論卻是看了個囫圇,隨便拋出一點,就夠忽悠面前這小子了。他算是看出來了,威廉不是智商低,能夠成為超凡學徒的,沒可能是個傻瓜,他純粹就是個低情商的家伙。也不知道達特這樣的黑道家族怎么會出這么個異類來。
“首先,我猜的沒錯的話,你口里的女神應該是冰山女神型的吧?!笨蛩沟?。
“冰山女神?”威廉喃喃了片刻,突然雙眼一亮,一拍大腿:“對,你說的實在太對了,她就是我的冰山女神。嗯,大師,您是怎么猜出來的?”
奎因斯看著威廉佩服的眼神,暗暗翻了個白眼,從他之前的口吻,語氣中不難推測威廉對愛慕對象暗中的渴望,就算女方不是冰山型,至少在威廉心目中就是冰山型,這是距離產(chǎn)生的放大效應。再加上以威廉的身份,普通女孩不可能讓他坐在這種小酒館里喝悶酒,自會有他手下的狗腿子幫他搞定一切,所以,女方八成的可能是貴族,而貴族,特別是那種女性貴族,在外的表現(xiàn)奎因斯用腳趾頭想都能猜得出來,若即若離,除非是那種貴族交際花。
而就算是那種知名的交際花,奎因斯看了看威廉,想要把這個情商有些低的家伙耍的團團轉,應該都不是什么難事、
壓下心底的一抹同情,奎因斯揮了揮手:“這些細枝末節(jié)不用在意,咱們接著繼續(xù)說,海上的冰山你知道吧?”
“知道知道。”威廉了然的點了點頭。
“那你就應該知道海上的冰山,露出海面的往往都是冰山一角,像你這樣,沒有事先的了解,不管不顧一頭撞上去,你的下場我都能夠想象,區(qū)別只是周圍有沒有船的問題。所以結論就是,不管你今晚如何的打扮,噴再高級的香水,名貴的服飾皮鞋,還是蒸汽燙,最后的結果都已經(jīng)注定了。”奎因斯故意頓了頓,看著威廉眼中的思索道:“那就是失敗?!?p> “冰山,冰山!”隨著威廉的喃呢,他的雙眼也越來越亮,最后更是欣喜道:“大師,您說的實在太對了,我前前后后想了一遍,確實如您所說,第一次碰面就表白,不撞的頭破血流怎么可能。大師,大師,求您教教我應該怎么做?”如果說之前他還懷疑奎因斯的話,那么此時的威廉·達特已經(jīng)徹底被奎因斯忽悠瘸了。
“方法很簡單,還是從冰山下手,”奎因斯微微一笑,“我問你,想要融化冰山,需要什么?”
“火,大火。”威廉急急道。
“有些接近了,但卻過了,”奎因斯搖了搖頭:“是溫暖,無微不至的溫暖,只有恰到好處的溫暖才能不知不覺的融化冰山,注意,不能過火,過火只會導致冰山瞬間開裂,讓她察覺到你險惡的用心,”奎因斯故意說的嚴重了些,威廉專注的點了點頭:“對,說的太對了。記下來,這要記下來?!?p> “也不能太輕,太輕的話,融不化她的表層,也就不能走進她海面下的內(nèi)心?!?p> 威廉小雞啄米不住的點頭。
“所以,火候很重要。”奎因斯強調道:“至于怎么個溫暖法,那就需要你根據(jù)她的喜好,習慣,特點專門設計了,這是一個長期的過程,不知道你有沒有那個耐心?”
“有,絕對有?!?p> 接下來,奎因斯巴拉巴拉又說的一大推追女的注意事項,直把威廉說的五體投地,到他臨走時,威廉眼中的佩服已經(jīng)被奎因斯刷到了至高崇拜,好感度已經(jīng)升無可升。
實際上這些愛情理論奎因斯只記了個大概,之所以這么清楚,還要感謝他的靈魂巫書,把他上輩子的記憶知識都刻錄了下來,之前他就是一遍著書蟲搜索了一下關于這方面的內(nèi)容,一遍照著書蟲傳了內(nèi)容,有選擇的灌輸給了威廉,瞬間讓他化身為偽愛情專家。
當然,奎因斯之所以耽擱那么長時間,不僅僅是為了那枚進入徽章,如果他的猜測沒錯的話,威廉·達特想要走的超凡路線應該是奇物鑄造派系,從他雙眼閃出的火光以及背包的動靜能大略判斷一二。
與一個未來鑄造派系的超凡者提前搭上關系,自然是好的,即便威廉沒有成為職業(yè)者,也不過只是浪費他一點微不足道的時間而已,與未來可能的隱性收益相比,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