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云晴初穿成這個樣子江流宛竟是沒有說什么。
云綰兮狀似擔憂道,“今日天突然天涼,妹妹穿的實在太過單薄了些,是不是下人們沒有盡心力?妹妹可要回去添幾件衣服?”
云晴初像頭終于忍不住露出獠牙的小獸,就要上去撕咬卻突然意識到她是一頭表演獸,而觀賞的人還未散去,只好心有不甘的咽下這口氣。
從牙縫里自以為兇狠的吐出五個字,“用不著你管,貓哭耗子假慈悲?!?p> 云綰兮目露憂傷,無奈道,“我也是為了妹妹好,若是妹妹不愿就不愿吧?!?p> “誰是你妹妹,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痹魄绯蹴艉?。
“好了。”江流宛訓斥一聲,“晴初,你像什么樣子,你怎么敢這么說你親姐姐,哪里有半點國公府人的氣度,你這樣子,讓我如何敢?guī)闳ザ昭?,給國公府丟人么?”
云綰兮低著頭,似是很失落的樣子,還是為云晴初開脫道,“母親不要怪妹妹,是綰兮明明知道妹妹她不喜歡我管她,還自作聰明,是綰兮的錯?!?p> “我說了,誰是你妹妹,你憑什么管我......”
“晴初?!苯魍鸬穆曇魩狭伺瓪猓屧魄绯跛查g消音,“以后若再讓我聽到你說你姐姐一句不是你就給我閉門思過,沒有綰兮的允許你不許出來?!?p> 云晴初眸中閃過驚恐,定是想起了上次云綰兮關她到祠堂的事情,沒想到連母親都會這么對她,不可置信道,“母親......”
“你是不是連母親的話都不聽了?!苯魍鹉柯锻?。
云晴初不甘不愿的,委屈的閉上了嘴,終于安靜的站在了一旁。
“綰兮,晴初里面穿著舞衣,是我讓她穿的,所以才顯得單薄了些,等會兒上車了就暖和了?!苯魍饘υ凭U兮道。
“舞衣?妹妹是要......?”云綰兮疑惑,“母親之前不是說不讓妹妹去冬日宴么?!痹凭U兮頓了一下,似是在找一個合適的詞語,“冬日宴......太過危險......”
云晴初聽到云綰兮的話自是不屑,以為云綰兮自知比不上她的舞美,怕她搶了皇子們的注目,讓天下人都知道了云綰兮“天元城第一小姐”的稱號只是浪得虛名,怕丟臉得不到皇子們的垂青,故意這么說不想讓她去。
江流宛無波無瀾,“晴初想去,讓她去見見世面也是好的,若是能得到某位皇子的垂青也是她的幸運,晴初此次去若是想嫁皇子便也就嫁了,有我國公府在背后晴初也不會讓人欺負了去?!?p> “但是......”云綰兮憂慮更深。
江流宛像是知道云綰兮在思慮什么,隨即道,“晴初自是不會做你那些事,我知道你關心晴初,你盡管放心好了,晴初不會有事的。”
云綰徐默然。
呵......
不會做她那些事。
哪些事?
未達目的不擇手段,現(xiàn)在連她的婚姻都要利用,未來的丈夫都要利用的那些事么?
如此不堪的事,還不是江流宛讓她做的。
兩個女兒,江流宛沒養(yǎng)出來一個正常的。
云陵峰一大早就走了,先行一步去處理一些事情,約定在宮門口碰口。國公府的規(guī)矩,一位小姐一般只能帶一個侍女,免得鋪張浪費,給人留下話柄。
月青和流霜云綰兮自然是帶著個順眼的,將流霜留下了。
江流宛正要招呼眾人上車,云綰兮眼角瞥到一個嫩紅的人影,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突然叫住江流宛,“母親?!?p> 江流宛回頭,“怎么了?”
云綰兮福禮,面露懇求,“......母親帶妹妹去知曉知曉世面,綰兮一直有一位交好的妹妹,也想去宮里見見世面,許了人家后,過去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了,不會惹人笑話,也為國公府增顏面。”
江流宛皺眉,“我之前怎么未聽說除了晴初綰兮在府中還有特別交好的妹妹?”
云綰兮羞哧,頷首低眉道,“回母親,是鄭姨娘所出的三小姐,依畫?!?p> 聽聞云綰兮此話,云晴初立即生氣的接了句,“誰允許你竟敢拿那種人與我相比!”
“晴初!回去我定要好好教教你規(guī)矩。”江流宛聲音微沉,道。
云晴初負氣的瞥過頭去。
云綰兮繼續(xù)道,“幾個月前,綰兮與幾個姐們好友外出游玩,路過一篇泥濘之地,旁邊是一處極深的水塘,母親也知道,綰兮不會水,而且天涼水冷,若是掉下去,后果不堪設想,只怪綰兮當時貪玩一腳踩進泥地,泥地濕滑,眼看就要落進水去,是依畫妹妹拉住了綰兮,綰兮才得以逃生?!?p> “幾天前,依畫妹妹不知從何處得知綰兮要去參加冬日宴,便來哀求綰兮,綰兮無奈,為報答救命之恩只好答應,本想先和母親商量,再做打算,但是--”
云綰兮一頓,接著道,“先是母親生病,綰兮憂心,母親好了后,我又給忘了,剛才看到依畫妹妹的衣角才想起來,想著不能做言而無信之人,況且還有救命之恩,綰兮更不能忘恩負義,所以......”
云綰兮話鋒一轉,急忙道,“若是母親不同意,綰兮就去回絕了依畫妹妹?!?p> 江流宛擰眉思考了一會兒,她當然知道云依畫被許給兵部侍郎家傻兒子的事情,聲音略緩,道,“非是我不愿,只是我已帶了你和晴初,你是嫡女,晴初是我所出,依畫只是個庶女在冬日宴這種皇家宮宴上特別是此次特殊,總也是不太穩(wěn)妥的。”
云綰兮聽到江流宛話語松動,眸光一亮,高興道,“可以讓依畫妹妹扮作我的侍女,反正依畫妹妹是進宮見見世面,不作它想,什么身份并不重要?!?p> 她做事一向穩(wěn)妥,平日里也頗得江流宛肯定。加之一番聲淚俱下、感人肺腑的救命之恩,承諾之言,她不信,江流宛會讓她成為一個忘恩負義的人,未免太寒她的心。
果然,得到了江流宛的首肯。
云綰兮向躲在墻角偷偷張望的云依畫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
金盞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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