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姨娘一喜,“還是嫡小姐有辦法,如此也是最好的,就讓芳杏帶流霜去吧?!编嵰棠镏噶艘幌抡驹谂赃呉粋€圓臉粉褂的丫鬟。
芳杏福身脆生生應道,“是,姨娘?!?p> “流霜,還不快跟著芳杏去。”云綰兮道。
“小姐,萬一流霜選的不合您心意怎么辦,要不小姐還是自己前去查看一番為妥。”流霜木著一張臉,說出的話仿佛不帶任何感情波瀾。
云綰兮一怒,手一拍桌子,似是被流霜敢不聽話造成的惱羞成怒,“流霜,是你家小姐使喚不動你了么,不要忘記,你還是我的奴才,我讓你去你就得去,即使要你的命你也得乖乖的給我躺進棺材里!”
流霜擰眉,只好應道,“是,小姐?!?p> 待到流霜和芳杏出去,鄭姨娘也揮退了剩下的人,大門一關,屋內就剩下了云綰兮和鄭姨娘兩個人。
鄭姨娘突的在云綰兮面前跪下,諂笑的臉龐也變成了聲淚俱下,“求求嫡小姐救救嫡小姐的妹妹依畫吧,求求嫡小姐了。”
“姨娘快快請起,如此可折煞綰兮了?!痹凭U兮連忙要將鄭姨娘扶起來,鄭姨娘卻甩開了云綰兮的手,就是不起身。
云綰兮一個甩袖,站起身,不似剛才的溫婉,冷道,“不起就不起吧,一個母親既然這么想為她的女兒付出我也不能攔著不是,只是若鄭姨娘認為這么一直哭有用那就哭到月青和流霜回來吧?!?p> 月青和流霜是江流宛派來監(jiān)視云綰兮的,特別是出了昨晚那件事后,更是被吩咐寸步不能離了云綰兮。還好云綰兮之前和鄭姨娘打過交道,鄭姨娘知道她商量事情從沒有外人在。
云綰兮為了防止鄭姨娘出差錯,在見到鄭姨娘時故意握住她的手,并在她的手上寫下“身后”的字樣,在路上握手時又寫下“二”“避開”的字樣,鄭姨娘也是心領神會,和云綰兮演了一出戲將月青和流霜支走,云綰兮還是佯裝生氣才將流霜支走。
不過一切倒也倒也算做的毫無痕跡。
鄭姨娘干笑了兩聲,瞬間止住了眼淚,尷尬的慢慢起身,站了起來。
鄭姨娘剛站起來,云綰兮就坐下了,拿起了茶壺自己倒了一杯茶,不緊不慢的品著,“怎么了,依畫出了什么事,姨娘有何事相求。”
鄭姨娘站在一旁,手中帕子被絞的擰了好幾個麻花,諾諾道,“依畫許的人家......”
“據(jù)我所知是兵部侍郎家的三公子,去了還是做妻,比起鄭姨娘來說都好了不少吧?!痹凭U兮緩緩道。
“就是那不要臉的兵部侍郎。”鄭姨娘情緒突然激動,“說是做妻,可我經過多方打聽才知道兵部侍郎家的三公子乃是個傻子?!币а狼旋X的模樣恨不得將那三公子撕碎嚼爛。
云綰兮擰眉,這么多年,鄭姨娘肯定有她的消息渠道,又是關乎她唯一的女兒的未來幸福,所以云綰兮倒是不懷疑這個消息的準確性。只道,“爹爹知道么?”
國公府的小姐,雖是庶女配兵部侍郎的傻兒子還是委屈了些。
“呵。”鄭姨娘冷笑一聲,面上的表情除了恨還有心灰,“他如何能不知道,他何時又只良知為何物,只是為了拉攏兵部侍郎,讓他在朝堂上更好過些,他就要犧牲我的女兒,這我如何能忍?。【退阕屛腋冻鲆磺形乙膊荒茏屛业呐畠涸崴驮谝粋€傻子的身上!”聲聲泣血控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