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主人,你不是說,跟一群小孩子玩沒什么意思么?”
水羅進階成功,仙君大圓滿的境界,讓她有一段時間可以吹噓,十年之內(nèi)二代弟子里,應(yīng)該是沒有人能夠入這個境界,那么水羅…
可,西華還是那個西華,縱然水羅成了二代之首,成了大師姐,狐善,柏東來以及各位初代們,若真有心思,正如阿時的疑問一樣,一群孩子能夠掀起什么風(fēng)浪。
“孩子背后也是有勢力的,水羅的實力,我們不是已經(jīng)查清楚了么?”昭悠緩緩地摘下自己的鐲子,再看了一遍自己識海之內(nèi),滄海桑田的巨變。
“可若是…”
“若是這些孩子族內(nèi)之人不重視他們,怎么會千方百計地將他們送到西華池來?!闭延婆牧伺陌r,“阿時在擔(dān)心什么?”
“您心里清楚的?!?p> “是啊,樹敵越來越多了?!闭延祁D了頓,“阿時,如何才算是改了命呢?”
阿時笑笑,“改了便是改了,結(jié)局不一樣了,便是改了?!?p> 昭悠轉(zhuǎn)身,定定地看著她,“那么,如果這個結(jié)局不是什么好結(jié)局呢?”
“那也是改了。”
“是啊?!?p> 阿時上前,“主人想要一個怎么樣的結(jié)局?”
昭悠搖搖頭,出了識海。
睜眼便是水羅忽閃忽閃地大眼睛,“嚇?biāo)牢伊??!?p> “你醒啦啊,嘿嘿嘿?!彼_看起來很是高興,也是,如今二代里面,她是十拿九穩(wěn)地大師姐了。
昭悠搖搖頭,“感覺如何?!?p> “我覺得,我能一招殺了憂悒?!?p> “殺了?”
“恩。”
“水羅…如果那個能夠成為大師姐的人是我…”
“如果是你,我依舊會拿起我的劍。”
……
“主人,你說的對,二代們也已經(jīng)不小了?!卑r走出識海,一步步來到昭悠的身邊,看著水羅離開的背影,“主人,仙庭那么多的勢力,您要一個個試探過來么?”
“不用,打草驚蛇有時候也是一件好事。”
阿時狐疑地看著自己的主人,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這是第幾世了啊?!?p> “我也忘了,阿時?!毕到y(tǒng)機械地回答著阿時的問題。
“你也忘了?連你這個機器都忘了,看來卻是過了很久很久了?!?p> 機械的聲音沒有再傳來,識海里還是那樣,如同宇宙初生一般,浪濤之上夾著星火。
“希望這一世,我們能夠解脫?!?p> 昭悠還是不知道首座弟子這個位子能夠帶來什么,日落日升,她仍舊是那般,修煉,心無旁騖的修煉。
十年的光景,轉(zhuǎn)瞬即逝,西華之內(nèi),仙庭之上,八方聚首,為的僅僅就是一個入西池之鏡的名額。
“不止一個,從仙君往上,足足三個,不少了?!?p> “是啊,畢竟師父她近千年來都未曾收過一個弟子?!闭延平釉?。
水羅氣鼓鼓地說,“給你占了便宜?!?p> “便宜,呵呵,怕沒有那么簡單?!?p> “怎么?難不成,幾位師叔伯里,還有對你下手的?”
昭悠關(guān)上窗戶,下了從二樓下來,說了句,“不然呢?”出門上去迎了一人,“仙上?!?p> “小昭悠啊,你在這作何?”
“師父命我看著丹爐。”
青丘老仙扭頭看了看慢吞吞跟上來的西華老仙,“你這老婆子如今很是會折騰自己徒兒啊,這可是三昧真火在燒爐子,這丫頭這等境界,守得???”
“這不是守得好好地?”西華老仙白了青丘老仙一眼,“你堂堂女帝,整日想跟我搶徒兒,是活夠了?”
沒錯,這青丘老仙,便是青丘的女帝,連狐善都沒料到,這老仙下凡歷劫一趟,回來就成了女帝,嚇得也是夠嗆,昭悠也借此輕快了好一陣子。
“我不過是想等這場盛會結(jié)束后,請小昭悠去青丘做做客罷了?!鼻嗲鹋酆ξ乜粗延?,越看越是喜愛。
“還剩七日,你家大徒兒還不出來?”兩位上仙話題一轉(zhuǎn),昭悠扇爐子的動作一頓,水羅從樓上也是跑下來,“師祖,見過女帝?!?p> “誒,乖孩子?!?p> 女帝見誰都是乖孩子,見青丘的那幾個就一臉兇相。
水羅貼過來,“你可是聽著了?”
“我又不聾?!?p> “你的大師兄,你的護身符誒,嘖嘖嘖,我收回我會對你拔劍的話。”
昭悠古怪地看了水羅一眼,“我聽聞,防風(fēng)氏,派了不少的青年才俊來。”
“何止防風(fēng)氏,誒對了,你見過仙庭那位天才太子了沒?”
“我見他干嘛?”
水羅嘿嘿嘿一笑,捅了捅昭悠,“我聽完,這太子跟戰(zhàn)將仙府有婚約…”
“你哪聞來的?”
“那紫琴那聞…哎,不是,什么聞來的!”
兩小輩打打鬧鬧,兩大人自然也是沒放在心上,繼續(xù)剛才的話題。
“快了?!蔽魅A老仙眉目含笑地說道,說時,似有似無地看了一眼昭悠。
老仙以為昭悠不知道,可惜了,昭悠知道。
女帝一臉興奮的,“誒,若不是我門下幾個孩子都不成器,我倒是頗為看好你家大弟子來著。
“叫,叫什么?”青丘女帝在苦苦回憶那大弟子的名字。
“我也忘了那孩子叫什么了?!蔽魅A老仙似乎陷入了久遠的記憶里,好似想到了,苦苦一笑,“他號為蓬河,便這么叫著吧。”
“哦~”女帝對這個名字明顯的不感冒,但蓬河這個名字,理當(dāng)是他從西池鏡下出來,境界破了仙帝,才取得號。
這么看來,老仙是真的知道那個蓬河不是這個蓬河了。
那她…
不該,除非大師兄說了此事,不然,自己還不被老仙吊起來將自己知道的事情都抖出來?
看著昭悠手里的扇子不動了,水羅抬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你怎么了?”
“啊我…沒事。”
水羅正要追問,西華池一陣晃動,隱隱有翻地的架勢,西華老仙大叫一聲,“不好,冰兒隨我去?!?p> 青丘女帝自是知道大事不妙,不用老仙說,也已經(jīng)飄身飛遁。
昭悠和水羅對視一眼,放下手里的蒲扇也朝著西華池跑去!
“怎么回事?”
“西池鏡下,有人渡劫功成?!?p> “什么!近百年之內(nèi),沒有聽聞何人下去渡劫的消息??!”
“不…”
“大師兄,這幾年不見了。”
“瘋了吧,他也就不見了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