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已經(jīng)回不去了?!睍x琰轉頭看向來時的方向,眼神黯然。
墨初九遲疑了一下,也順著他的目光望去,果然,除了一片白,再無其他,沒了回去的路,也看不到禁地的入口了。
“主子,入口不見了?!本戆剌p聲道。
墨初九點了點頭,輕恩一聲,突然發(fā)聲笑了起來,“怪不得我第一次進來的時候,那個小老頭兒說我不知死活,哈哈哈...”
三個人都靜靜的看著她,這,有什么可笑的?
“烈獄之門...恩...公子,那你告訴我,烈獄之門開啟之后又是什么?是不是就能拿到那個什么星之子了?”墨初九轉臉問道。
“是?!?p> “終于能看看那塊兒木頭到底長什么樣子了,不知道是不是像你說的那么神奇?”墨初九枕著雙臂翹著二郎腿悠悠的思索起來。
晉琰的臉色有些難看,“九兒,我們現(xiàn)在連烈獄之門都沒找到呢!”
墨初九沒理他,從地上扒拉了一把雪正要往嘴里送,晉琰一把抓著她的手腕,“你要干什么?”
“我口渴?!?p> “不能吃!”晉琰拍掉了她手中的雪球。
“為什么?”
“幻象。”
“幻象?”
“我們現(xiàn)在身處幻象,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虛幻的,都不是真實的,所以,你所看到的雪并不是真正的雪?!?p> “那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那試試不就知道了嗎?”墨初九重新抓起一把雪,正要往嘴里送,晉琰再次阻止了她,墨初九擋開了他的手,“怎么,你怕毒死我嗎?”
說完便一口吞了下去。
“??!”墨初九突然雙手掐住脖子,躺在地上開始掙扎。
“主子!”
“九兒!”
卷柏和晉琰兩人急忙湊上前詢問著怎么回事,看她一副痛苦的模樣,兩人忙亂著。
長風默默的在一旁看著他們,又瞟了一眼四周后緩緩站了起來。
“主子別玩了,看那里!”長風目視著右前方。
玩?
卷柏和晉琰相互對視了一眼。
“一點兒都不好玩兒,哼!”
看到她沒事,他倆才松了口氣,三人的目光這才同時看向山的那邊。
一道矩形火門從不遠處平地徐徐升起,他們四人頓時覺得炙熱逼面。
墨初九盤膝坐著,微微一嗤道:“我說什么來著,它會自己來找我的?!?p> 三人同時看向她,晉琰開口問道:“你剛才吃的是什么?”
“你自己嘗嘗不就知道了?”墨初九抬手沖他揚了一把雪。
晉琰遲疑了一下,也從地上抓了一把雪,頓了一下放入口中。
“呸!呸呸!”晉琰趕緊將口中的‘雪’吐出,“怎么是沙石?”
“呵呵...你都說了是幻象,還真吃??!”墨初九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殘雪,又整理了一下衣衫,向著烈焰門走去。
“那你剛才吃的到底是什么?”晉琰有些不甘心的跟了上來繼續(xù)問道。
“不告訴你?!?p> 此時的前進才是異常的艱難,炙熱的火光熏烤著他們四人,只能用小臂擋面,每向前走一步,灼燒感便更甚一分。
墨初九的臉頰已被烤的通紅,身上的鍛衣發(fā)燙,感覺似乎馬上就要燃燒一般。
長風試著從地上抓起一把雪擦在臉上,頓時好了許多,他趕緊不停的從地上攬起雪撒在墨初九的身上,又捧了一把給她示意她擦擦臉。
卷柏總是反應慢半拍,不過他倒是也不介意,只要對主子好,能照顧主子周全,誰做都一樣。
只有晉琰是個例外,明明捧在手里的是冰涼的雪,擦到臉上就變成了沙石。
卷柏看他這副窘迫的樣子,將自己手中的雪給他讓他試試,果然,除了他自己,其他人的都可以當做真正的雪來用。
他想不通這是為什么。
烈獄之門,赤色的火焰使人無法直視,門內(nèi)到底一番什么樣的景象無從得知。
墨初九閉上眼睛,伸手試著觸碰焰火,手指在觸碰到焰火的一剎那,猶如柴木被燃燒的‘嗞嗞~嗞嗞~’聲,十指連心,痛楚可想而知,但墨初九似乎并沒有想要撤手的想法,五指已經(jīng)全部被烈焰吞噬,接著是小臂...
“主子!”卷柏與長風同時喊道。
晉琰透過指縫,勉強的睜開眼才看到墨初九臉上幾近扭曲的表情,心有不忍,及時將她的手臂拉了出來。
“你不要命了!”
手臂已無衣遮體,全部被灼燒殆盡,滿臂的爛瘡還在不停的滴著血水,有的地方已經(jīng)露骨,看著讓人毛骨悚然。
卷柏趕緊上前扶著墨初九,看到她的手臂這副模樣,緊緊閉著雙眼不忍直視。
墨初九忍痛看著自己纖細的臂膀成了這副模樣,恨的緊緊咬著牙。
“不是說幻象嗎?怎么會這樣?”
“我是聽我娘說的,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p> 長風以迅雷之速拔劍反手一個劍花后將劍插入劍鞘,只見晉琰的手臂被劃開深深的一道口子,鮮血直流。
長風緊抓他的手臂伸向墨初九,將血液滴到墨初九的傷口處,
晉琰的血雖可以抑制墨初九的手臂不再繼續(xù)潰爛,但缺無法使其愈合。
長風眉心緊蹙,“你不是天族之人?”隧拔劍架于他的脖頸處,冷冷的問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都什么時候了,他是什么人重要嗎?先想辦法救主子吧!”卷柏急切的呵斥道。
“主子的傷只能用天族之人的血才能治愈,想入烈獄之門也必須得有天族之血,若是過不了烈獄之門,我們都得死在這里!”
若不是以為晉琰是天族之人,剛才長風斷然不會救他性命,直接等他死了挖了他的心為墨初九解蠱毒了,如今生門難進,回門無望,墨初九又受了重傷,長風一時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眼中盡是怒火。
“你是怎么知道的?”卷柏抽劍指向長風,“你又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主子清楚,用不著你來問!”
“好了!”墨初九一手扶著潰爛的手臂,忍著痛盡量避著炙烤。
“有什么話都等我出來再說!”墨初九說完掙開卷柏的手毫不猶豫的邁進了烈獄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