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看來我的性子的確是急了些,姑娘請說。”
“本姑娘身邊現(xiàn)在只有卷柏一個,你...”墨初九上下打量著他,“功夫嘛,雖說差了點(diǎn)兒,城府也...樣貌倒是還湊乎,但這個小身板,嘖嘖嘖...也就腦子好使些,要不然就做個小謀士吧!”
在她眼里,晉琰幾乎算得上是狗屁不是。
晉琰心里有一種挫傷感,但還是面含微笑,“我更希望有一天姑娘能憑自己的能力讓在下心悅誠服,心甘情愿的跪拜在姑娘的裙擺之下!”
“呵呵...會的!”墨初九轉(zhuǎn)身道:“師傅,你覺得呢?”
晉琰一愣,抬眼看到楊逍不知什么時候已站在了墨初九身邊。
“本尊不這么覺得!”楊逍垂眼不屑的說著,都沒用正眼看他一下。
“哦?看來師傅另有高見?!蹦蹙烹p目含光望著楊逍,十足一個懵懂少女對心上人那種愛慕的眼神。
晉琰有些心里打鼓,不是說二人的關(guān)系一般嗎?
看墨初九這個眼神可不像。
“晉二公子是何等傲嬌之人,心比天高,胸懷抱負(fù),怎會甘愿屈于人下,更何況是個女子?”
“師傅,你是在歧視女子嗎?”墨初九故作惱怒,小嘴撅著。
“本尊有嗎?”楊逍拍了拍她的腦袋。
“明明就是?!?p> “沒有?!?p> “有!”
“你想多了?!?p> “我想多了嗎?”
“恩?!?p> “哼~才不是呢!”
他們的關(guān)系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親密的?晉琰完全被無視,清了清嗓子,“楊尊主,在下曾多次拜訪都不得見,今日冒昧前來,還望尊主多多包涵?!?p> 楊逍掃了他一眼又看向墨初九,“你現(xiàn)在越來越放肆了,剛才的事我還沒找你算賬呢,怎么,當(dāng)本尊的麒麟閣是破廟嗎?隨便什么人都可進(jìn)進(jìn)出出?!?p> “師傅,再破的廟也供神,何必計較那么多呢!”
“你自己看著辦吧!”說著楊逍轉(zhuǎn)臉看向晉琰,“此次我麒麟閣隱衛(wèi)元?dú)獯髠?,所有的帳都記在你的頭上,哼!”
說完,楊逍轉(zhuǎn)身上山,墨初九緊緊跟上。
晉琰頓了頓,自己什么都沒干,短短幾個時辰,頭上記了兩筆賬,無奈搖了搖頭,默默跟在他們身后上了山。
……
“夫人?!?p> 紅赫回晉侯府復(fù)命。
“進(jìn)來說話?!?p> “是?!?p> 紅赫走進(jìn)佛堂恭敬的施了禮,雪弗抬手示意后他坐了下來,竹蘭端上了茶后回到雪弗身邊站著。
“說吧。”
“是?!焙谝氯宋⑽㈩h首道:“麒麟尊主為她取名墨初九?!?p> “墨初九...怕是不安分吶!”雪弗輕搓念珠淡淡說道。
“她接了我的天冥掌。”紅赫說著輕咳了兩聲,剛才他傷的不輕,又星夜兼程的趕到這里,此時氣血躁動不由的發(fā)作。
“如何?”雪弗也看出他的臉色不大好。
“夫人明知故問?!?p> “臟腑破裂,氣脈受阻,看來你需要好好休養(yǎng)一陣子了。”雪弗單從紅赫的氣色上便看出了他所受的內(nèi)傷。
“在下的確受了內(nèi)傷?!?p> “那她呢?死了嗎?”雪弗并不關(guān)心紅赫的傷勢,面色冰冷。
天族貴胄之中,紅氏一脈以天冥掌獨(dú)占鰲頭,能受得住天冥掌的人寥寥無幾,墨初九不過就是個黃毛丫頭,就算她再有本事,此時怕也早已死透了。
“安然無恙?!?p> “什么?”雪弗難得表現(xiàn)出了詫異的表情,多年來還從未有什么事能撩動她沉靜的內(nèi)心,此刻卻掀起一陣波瀾。
一個黃毛丫頭,怎么會?
“在下不但未曾傷她半分,反而自己受了重傷,況且,她并未出手?!?p> “什么?”雪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失態(tài)的站了起來。
紅赫繼又輕咳了兩聲,沒有說話。
雪弗知道他的秉性,他向來不會撒謊,有什么說什么。
“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個丫頭片子當(dāng)真接的了名震七城的天冥掌?”雪弗慢慢坐了下來,雙眼緊緊的盯著紅赫,“即便晉琰說過她有麒麟子護(hù)體,但那又如何,麒麟子在她體內(nèi)不過短短數(shù)月,還未長成,現(xiàn)在還是吸噬精血的階段,就算她天賦異稟,也絕不可能借用麒麟子的神力?!?p> “這個在下就不得而知了。不過不得不說,晉琰看人的眼光倒是不錯,此女子若是能為晉琰所用,必將如虎添翼,對他的宏圖大業(yè)也大有益處。”
如若不能為他所用,那么晉琰無疑樹立一個深不可測的勁敵,將來怕是會死無葬身之地。
紅赫只說了前半句,沒有說后半句,對于紅赫來說,他可沒盼著晉琰長命百歲或者什么有所作為,他瞧不上晉琰完全是因?yàn)樗X得晉琰是個自私自利的虛偽小人,把紅鸞交給他,絕不行!
“恩,晉琰已經(jīng)上山了?”雪弗的臉上又恢復(fù)一如既往的沉冷。
“當(dāng)然,在下族人死傷三十有余,這個賬會記在他的頭上?!焙谝氯颂袅颂裘迹曇袈约又亓诵?。
“生死有命,不過我會讓他們死有所值的?!痹谘└パ劾?,人命算的了什么,誰讓他們沒本事保住自己的命呢?比起晉琰的宏圖大業(yè),這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摹?p> 不愧是母子,一脈相連,說的話都一模一樣,要是現(xiàn)在抽她一嘴巴子,那邊會不會感覺疼呢?
“在下告辭!”黑衣人起身行禮,向外走去,剛走到門口時停下了腳步,側(cè)臉又補(bǔ)充了一句,“夫人,若是有機(jī)會,希望您能親自見見那個墨初九。”
雪弗抬了抬眼,繼又閉上了雙目,繼續(xù)誦經(jīng)。
……
“十三,十四,把晉二公子帶到廂房看好了,沒有我的命令不允許他踏出房門一步?!蹦蹙艑χ麄z下令。
十三十四相互對視了一眼,若是在之前,他們肯定會嗤之以鼻,不予理會,但經(jīng)過剛才的事之后,他們對墨初九明顯有了敬畏之心。
他倆遲疑的看向楊逍,見主子沒說什么,便應(yīng)聲領(lǐng)著晉琰去了廂房。
墨初九本打算跟著楊逍,但楊逍說要休息了,便將她擋在門外。
死傷的隱衛(wèi)被分別妥善安置,剩下的隱衛(wèi)開始收拾殘局,打掃戰(zhàn)場。
墨初九折騰了一天也累了,準(zhǔn)備回房休息。
“初九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