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了一眼!
墨初九訝異的看著這個小矮子,這絕對是個寶貝,將來一定要將他收了!
扶起了卷柏,他們便往外走。
“你還會再來嗎?”
云小云低沉渾厚的聲音吸引了卷柏的注意,剛才渾渾噩噩的還真沒注意這里還有個人,他轉(zhuǎn)臉垂眼才看見這個小孩兒,剛才是他在說話?
“看本姑娘的心情了?!蹦蹙胚呎f邊拉著卷柏走著。
“星之子可是上古神器,你可以去問楊逍?!痹菩≡茮_著他們的背影不甘心的提高嗓音喊道。
“別動那些歪心思了,不就是想出去嗎?我說了,看本姑娘心情?!蹦蹙蓬^也不回,學(xué)著云小云的語調(diào)回了一句。
云小云望著他們漸行漸遠(yuǎn)的身影,收回了期許的眼神,垂眼看了一眼自己的腳面,轉(zhuǎn)身背著手,一副老態(tài)龍鐘的模樣,搖了搖頭,
“世人都說自由好,偏偏向往籠中鳥;權(quán)柄富貴舍其命,唯我不知其滋味,唉!”
“姑娘,剛才那個小孩兒是什么人?他怎么會在這里?那個聲音也耳熟的很?!本戆鼐o跟著墨初九,嘴也沒閑著。
“剛才發(fā)生了什么?”墨初九反問道。
“屬下哪里知道?”
“恩,你不知道。”
卷柏立刻明白了墨初九的意思,“連主子都不能知道嗎?若是主子問起...”
“你已經(jīng)換了主子,你忘了嗎?這可是你自己的選擇?!澳蹙趴戳怂谎?,淡漠的說。
“是,主子!”卷柏改了稱呼,沒錯,這是他自己的決定。
……
麒麟閣還處在一片廝殺之中,死傷過半,隱衛(wèi)雖明顯處于下風(fēng),但一直拼盡全力抵抗,闖入者的傷亡相對少些,但也拼的并不輕松,雙方一直僵持不下。
一道道青光與紫光交叉碰撞,激烈廝打,楊逍與紅赫在功力上平分秋色,各不相讓,招招致命。
雖然楊逍與紅赫打斗的過程中還不忘捎帶擊傷幾個麟衣人,但自紅赫下了死令后,麟衣人全部解除了壓制在體內(nèi)的封印,功力倍增,隱衛(wèi)憑借隱身優(yōu)勢還能勉強(qiáng)招架,但神光粉讓他們無處隱匿,不久便倍感吃力,處在下風(fēng)。
楊逍見此情景心有余而力不足,自己被紅赫纏住絲毫沒有分身之術(shù),而且他明顯感覺紅赫似乎并不急于結(jié)束這場廝打,而是在拖延時間。
他在等什么?
他也并沒有出全力!
其他麟衣人可是盡了全力的,再拖下去隱衛(wèi)怕是保不住了。
自己又實在脫不開身。
整個麒麟閣內(nèi)火光沖天,通體大亮,似白晝一般。
多年沉浸于黑暗之中的麒麟閣此時像是涉世未深的孩童般被世俗虐得遍體鱗傷。
楊逍終于留意到紅赫的眼神時不時的向著禁地方向瞟過,頓時明白了,他在等墨初九?
難道墨初九已經(jīng)偷入禁地了?
他怎么會知道?
就在楊逍分神的空擋,紅赫突發(fā)一掌,這一掌完全與之前的招式、發(fā)力不一樣,這一掌也直接將楊逍徹底逼退,再無還擊之力。
“住手!”
所有人被這清脆稚嫩的聲音所吸引,頓了一下轉(zhuǎn)臉,由遠(yuǎn)及近兩道身影飛落,站定后,墨初九與卷柏環(huán)視一圈。
“主...”卷柏急忙跑到楊逍身邊,“你沒事吧!”
習(xí)慣是難以一下子改變的,忠誠也是一樣,卷柏的內(nèi)心很糾結(jié),很矛盾。
楊逍沒有理他,忍著傷痛站了起來,目光停留在墨初九那張略微透著妖異的臉上,她的容貌幾不可察的再一次有了變化,這一點只有楊逍注意到了。
紅赫也一直緊緊盯著她脫口道:“像!”
楊逍看了他一眼后上前一把抓住墨初九的胳膊左右查看一番,確定她完好無恙這才冷眼看向卷柏。
“屬下死罪!”卷柏立刻單膝下跪俯首說道。
楊逍正待發(fā)怒,墨初九打斷了他,“師傅受傷了?記性不大好了,卷柏現(xiàn)在可是我的人。”
清冷明艷的眸子似笑非笑的看的楊逍心里一怔。
短短的時間內(nèi)墨初九不僅面容上有所改變,神情也與之前的青澀稚嫩不同,連卷柏...對,卷柏剛才對自己稱‘你’,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天煞孤星?!”紅赫再一次脫口而出,他看得恍惚,墨初九的身上似乎還隱藏著什么,但只是隱隱顯露,似乎被什么擋著無法顯現(xiàn)。
“你是誰?”墨初九仰起頭,不怒自威,身上散發(fā)著一種不該出現(xiàn)在女子身上的霸氣。
“你又是誰?”
“墨初九!”
“一個名字而已,我想知道的是你的真實身份!”
“一個名字就夠了!”墨初九一撒衣袖單手負(fù)背,另一只手?jǐn)傞_,嘴角微微一勾道:“摘下你的面巾,本姑娘想看看閣下的尊容?!?p> 楊逍一愣,天族面容豈是想看便看?
隱衛(wèi)無視,還真把自己當(dāng)個人物了?
天族手下,小小女子不自量力,主上的面容豈是爾等無名之輩之妄?
紅赫緩緩拉下面巾,所有人訝異的神情在兩人之間來回流轉(zhuǎn)。
“主上!”
難怪天族之人這么重視血統(tǒng),連男子都生的這么清秀俊雅,靈氣媚動。
就是同樣身為男子的楊逍都覺得自己在他面前黯然蕭冷,對這副面容不由的想要多看幾眼,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
墨初九也望著出了神,不過不是因為他擁有讓人移不開目光的美面,而是...似曾相識。
天族屬下不知主上為何會有如此舉動,只知道一場更猛烈的廝殺即將來臨。
“你剛剛說我像誰?”墨初九向前兩步,眼神不曾移開半分,卷柏起身緊跟了上來護(hù)在一側(cè)。
“我有說過嗎?姑娘聽錯了吧!”紅赫否認(rèn)。
墨初九繼又向前走,卷柏緊的跟上警惕的觀察著一切可能發(fā)生的狀況,但墨初九擺了擺手,“退下?!?p> “主子?!?p> “沒關(guān)系,我若是連這么點兒能耐都沒有,也不配做你的主子了,退下吧!”
“是?!?p> 墨初九走至紅赫近前,沉聲問:“說吧,像誰?”
“像...”紅赫話沒說完突然出手,對著墨初九就是一掌。
“砰”
“噗”
墨初九未傷及半分,依舊一副淡然的站在原地,反而是紅赫,在出掌的同時被一股莫名的內(nèi)力反震的飛出數(shù)丈遠(yuǎn)跌落在地,一口鮮血吐出。
“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