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落拓一行人很快便回到了星月樓,等在前堂的厲澤焦急的走來走去,看到他們回來急忙沖了上去。
“怎么樣,可有取到地緣草?”
“嗯?!?p> 鐘落拓將南蘇陽給的盒子遞給厲澤,他拿過盒子急忙跑上了樓。
鐘落拓坐在圓桌前端起桌上的茶碗抿了一口,只見她從袖筒里掏出另一個盒子,輕輕打開,仔細看了看盒子里放著的兩顆紅色藥丸,又湊到鼻子跟前聞了聞,瞬間露出了笑容。
“門主,這藥,可是真能調(diào)理內(nèi)丹、增強內(nèi)力?”
池星見狀,問到。
“或許真的是好藥呢?!?p> 鐘落拓嘴角勾起,眼里是無法抑制的欣喜。
“去看閻王煞忙完了就讓他過來找我!”
或許,南蘇陽這藥丸,真的可助我了卻了靈山的仇。
“是!”
鐘落拓回到南院,開始練功打坐。
她想,如果沒看錯的話,南蘇陽給她的藥丸,正是七星草研磨而制的補藥。當年師父費盡心血想要煉制該藥,卻苦于七星草對生長環(huán)境極為挑剔,一直沒有成功。
“門主?!?p> 正想著,閻王煞推門進來。
“喏,桌上的盒子,你看一下?!?p> 鐘落拓閉著眼睛,下巴指了指桌子,繼續(xù)運功。
閻王煞拿起桌上的盒子打開,一股清淡的藥香撲面而來,他的瞳孔驟然放大,眼里滿是驚喜。
“這,這是?七星草?”
閻王煞興奮又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捏出一顆,舉近在眼前仔細端詳,又湊到鼻根聞了聞,臉上是抑制不住的驚喜。
鐘落拓聞言,睜開眼睛笑著走到閻王煞跟前。
“你可識得其他成分?”
“還未識得。門主也能看出這藥丸里除了七星草還有別的成分?”
閻王煞畢竟是閻王煞,雖未曾用過七星草,也未曾見過這藥丸,但這些年對藥物病理的通透研悟,足以讓他看出這藥丸里有幾味成分。
只是,他詫異鐘落拓為何知曉這藥丸不單單是七星草煉制。
“七星草只能調(diào)理內(nèi)丹,增強內(nèi)力,在短時間內(nèi)提高修為??赡咸K陽給我這藥丸時,話里話外都在提醒我:這藥,可以抵御魅火掌的功力?!?p> “哦?竟有此事?”
“嗯,你拿去看一下,到底是什么成分。”
閻王煞像是得了什么絕世寶貝,興沖沖地跑出了南院。
鐘落拓失笑,果真“閻王煞”這個稱號不是白來的,但是他對藥草的熱衷,讓她想起了師父。
師父曾經(jīng)也這般癡迷藥草,有時候到了忘我的境界,可以好幾天不進食。
鐘落拓想著,眼底盡是落寞,如果沒有那場浩劫,她一定好好跟著師父練功習武,好好采藥煉藥。
沒過多久,鐘落拓便聽到閻王煞急匆匆的腳步。
“門主,這藥丸是七星草、墨旱蓮研磨,以杌蜥的血凝煉而成?!?p> “七星草可調(diào)內(nèi)丹,墨旱蓮有冷血強壯的功效,而杌蜥的血,至陰至寒,凝霜御火,門主,若你能駕馭,這藥丸,的確可以削弱并且抵御魅火掌。”
閻王煞頓了頓,若有所思。
“你說這南蘇陽既然可以煉得這藥,便應該對魅火掌極為熟悉,而今江湖上,會魅火掌的人,怕是不多吧。就連這靈玄,若非那晚被逼急了,恐怕也不會使用這魅火掌。”
“為何?”
“這魅火掌雖然功力強大,可這種修煉,極易走火入魔,輕者墮入魔道,魔氣纏身,再也無法修煉仙門功法;重者心肺爆裂,玉石俱焚?!?p> “如此說來,靈玄這仙門至尊,恐怕做的并不光彩咯?!?p> 鐘落拓聽完閻王煞的解釋,似笑非笑,仇恨像巨大的手掌,揉捏著她的心房。
她接過閻王煞手里的藥盒,捏出一顆放進嘴里,轉(zhuǎn)身盤坐在床榻上。
“你去看看厲樓主的傷勢吧?!?p> 閻王煞應喏,退了出去,鐘落拓開始打坐。
不消片刻,一陣一陣的寒氣像巨大的漩渦卷著鐘落拓下墜,她極力平復氣息,控制著體內(nèi)莫名的力量。
良久,那個巨大的白色漩渦慢慢消失,鐘落拓坐在了一片冰雪堆積的谷底,身旁是一棵寒冰雕成的大樹,四周也盡是些冰柱和自然冰雕。
坐下的冰臺不斷冒著寒氣,吞噬著鐘落拓體內(nèi)的熱量。
她極力地控制和調(diào)整自己的內(nèi)力,身體慢慢旋轉(zhuǎn)了起來。
突然一聲巨吼,一條白色巨龍迎面游來,瞬間寒氣逼人。
鐘落拓用盡了所學功法對抗著眼前巨龍逼近的寒氣,只見那條龍在她身旁低吼了幾聲,慢慢繞著她的身體向上游去,最后盤旋在了她的頭頂。
小依端著茶水走進南院的時候,被屋里的寒氣嚇的摔了盤子。
許久,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推開門,看到鐘落拓滿身寒霜,臉上氤氳著白色的寒霧。
面對眼前的景象,小依有些不知所措,而腳底竄起的寒冷,讓她不敢多做停留。
巨龍盤旋在鐘落拓頭頂上,沒有了一開始的攻擊性,反而低低吟吼,像是在訴說著什么。
突然,那龍發(fā)出一聲巨吼,朝空中一躍而起,劃出一條白色尾線。只見在半空中盤旋了兩圈,便俯沖而下,形體在沖進鐘落拓身體后消融不見。
打坐的鐘落拓仍舊極力控制著內(nèi)力,慢慢睜開了眼睛。當她看到眼前的一切布滿寒霜,她揚了揚嘴角,仿佛看到了大仇得報的喜悅。
她推開門,晨風吹動她魅紅的衣裙,是種君臨天下的氣魄。
“池星,通知鐘離山暗衛(wèi),集合前往靈山,今日,便要屠了他的靈山!”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