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鐘落拓便等在大堂,她相信司徒玨會(huì)來,期待的心情令少女神采奕奕。
她穿著在承姬廟會(huì)第一次遇到司徒玨時(shí)的那身鵝黃色衣服,束著發(fā)髻,在大堂度來度去,哼著小調(diào)。
巳時(shí)即過,鐘落拓等的有些枯乏,便入了屏風(fēng)后坐了下來。
池莘若也跟著進(jìn)來坐下,拿起桌上的點(diǎn)心遞給鐘落拓。
“小姐,吃點(diǎn)東西吧。”
鐘落拓接過池莘若遞過來的琉璃酥,有些憤憤地塞進(jìn)嘴里。
“落拓小姐,司徒公子到了!”
鐘落拓一連吃了好幾塊琉璃酥,這才聽小依說司徒玨到了。
“是不是觀里有什么事情耽擱了?”
鐘落拓看見司徒玨,剛才等待的氣惱全無,關(guān)切地問。
“無甚大事,師父剛回觀中,有些事情需要匯報(bào)?!?p> 司徒玨莞爾一笑,解釋說。
“沒事就好,那我們走吧!”
鐘落拓轉(zhuǎn)身對(duì)池莘若說到,池莘若會(huì)意,拿起桌上早已準(zhǔn)備好的東西,跟在鐘落拓和司徒玨身后,一行人朝鐘離山走去。
“阿玨哥哥,鐘離山雖沒有你們靈山那么輝煌氣派,但也是很有靈氣的?!?p> 過了泗水,鐘落拓開始給司徒玨講起了鐘離山。
“我下山時(shí)候,正是遍野的羽葉蔦蘿盛開的時(shí)候。我特別喜歡這種花,它們從不爭奇斗艷,低調(diào)地開滿山野。紅白相間的五角花瓣,像天上的星星長在了鐘離山上?!?p> “還有擇日葵,站在我的房門口就能看到油黃黃的一片……”
鐘落拓一路上嘴沒有停的講著鐘離山的一切。
“落拓,你們啟天派有多少門徒???”
司徒玨似是沒有聽到鐘落拓的話,突然開口問,鐘落拓愣神,
“啟天派只有師父,我和落黎師哥三人?!?p> 半響,鐘落拓緩神回答。
“我是師父從靈山山腳下?lián)旎貋淼模爭煾缯f,那年雪很大,師父將我抱回來,希望我以后能生的自由,活的落拓,便取名鐘落拓。”
“自我記事以來,鐘離山便只有我們?nèi)?。師父待我們極好的,你一會(huì)見了就知道了,他是一個(gè)很善良的人?!?p> 司徒玨一路相對(duì)沉默,鐘落拓有些不解,他今天似乎,和往常有些不一樣,卻也說不上哪里不一樣,鐘落拓便沒再說話。
一行人很快便上了鐘離山,因?yàn)閰栃窃绿崆暗耐▓?bào),所以南鐘子早早更改了幻象,他們一路暢通的來到大殿。
“師父!我回來了!”
剛上大殿的鐘落拓興奮的喊到,第一次離開鐘離山和師父,一離開便是近一月時(shí)間,鐘落拓別提多想念南鐘子和鐘落黎二人。
“師哥,”
鐘落黎正在后院打理一些藥草,聽到鐘落拓的聲音急忙跑了出來,那日師父差他去取藥,便帶著鐘落拓進(jìn)了密室修煉,一修煉便是半月有余。好不容易等她修煉完出了密室,又被師父送下山了,這一去又是一月。
鐘落拓見鐘落黎出來,沖上前一把摟住他的脖子。
“拓兒好想你們啊!”
“我也好想你,快讓師哥看看?!?p> 鐘落黎掰開扒在自己脖子上的一雙手臂,仔細(xì)瞧了瞧一月未見的鐘落拓,鐘落拓配合的在原地轉(zhuǎn)了兩圈,眼里盡是歡喜。
兩人正打鬧著,南鐘子從大殿走了出來。
“落拓,”
“是,師父?!?p> 鐘落拓單膝跪地,行了個(gè)禮,便轉(zhuǎn)身介紹:
“師父,這位是靈山觀靈玄真人的入室弟子,江城司徒府長公子司徒玨?!?p> 司徒玨微微頷首,算是行了禮。
“這位是池莘若,是星月姐姐許給我的貼身丫頭。來,莘若,拜見師父?!?p> “師父!師兄!”
池莘若向前走了兩步,跪在地上行了禮。
“都進(jìn)來吧。”
入了大堂,一路的炎熱瞬間消失,古色古香的建筑,宣告著鐘離山的歷史久遠(yuǎn)。
“落拓,厲樓主書信里說,你學(xué)了幾樣星月樓的菜品,不如今日便展示一下?!?p> 鐘落黎為幾個(gè)人添了茶,南鐘子抿了一口茶對(duì)鐘落拓說到。
“星月姐姐還真是什么都和師父講啊,嘻嘻嘻,那好吧,今日便給你們嘗嘗我的手藝。”
說罷,鐘落拓起身向廚院走去,池莘若便也起身跟在身后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