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詭異蟲子留后手,磨難方顯真漢子
情況緊急,季璃雙手還抱著四肢皆斷的林熊,只能撞了下歐陽倩。
歐陽倩急忙拉下身后的背包,伸手進背包里猛戳,終于,通訊器的聲響停止了,歐陽倩和林熊兩人的冷汗順著額頭直往下淌。
看到轉(zhuǎn)運車長快速向三人走過來,季璃一手一人提著快速向前,混進人群里,季璃背起林熊,歐陽倩在一旁扶著,當(dāng)她上車的一瞬間,回頭看了一眼,轉(zhuǎn)運車長正在用對講機通知人。
三人進了車廂,找到歐陽倩兩人的床位,季璃放下林熊,小聲道:“把通訊器給我吧,放在你這里太危險了,估計這列車會晚點出發(fā),那個轉(zhuǎn)運車長會再次檢查火車?!?p> 歐陽倩將通訊器遞給季璃,季璃也將林熊手腕上的通訊器取下,然后轉(zhuǎn)身向自己的床位走去。
果不其然,火車整整晚點了二十分鐘才出發(fā),等火車開動后,乘務(wù)員換完票,向陽走過來小聲地問:“剛才出了什么事?”
“它響了?!奔玖Щ瘟嘶问掷锏耐ㄓ嵠鳌?p> 向陽低聲罵道:“該響的時候不響,關(guān)機了沒?”
見季璃點頭,接著道:“林熊那里還有一部?!?p> “也在我這里,關(guān)機了。”
向陽小聲道:“就要這樣,不能讓他們聯(lián)系上處里的人,我相信其中絕大多數(shù)都是好人,但肯定有通風(fēng)報信的人,不然怎么找到歐陽倩住處的?”
“嗯!你看好聶遠(yuǎn)征,廣州沒有直達(dá)TLF的火車,要到漢口轉(zhuǎn)車,到了漢口再說?!?p> “好!除了我和偉仔,其它四個人都不可全信,特別是老聶?!?p> 向陽說完,還沖著季璃對面床的小姑娘輕佻的笑了笑,才轉(zhuǎn)身離開。
第二天清晨,火車上的廣播響起,車廂里的人陸續(xù)起身。
劉家偉走到季璃床邊,小聲道:“林虎醒了,我看他臉色很不好,你去瞧瞧?”
季璃跟著劉家偉來到林虎的下鋪坐下,見林虎要開口說話,季璃搖了搖頭,假裝三指搭在他的手腕處切脈,實則用真氣輸入他的體內(nèi)。
季璃感受到林虎體內(nèi)的生機較弱,暗道,這白色的蟲子真霸道,能讓人不立即死亡,借此不斷吸取人體內(nèi)的生機,也正因為這樣,林虎才能等到自己救他,看來林虎恢復(fù)的時間要超過十天,而且還要快速補充大量的生機才行。
想到此,季璃沖著對面下鋪的男人道:“大哥,你看能不能幫個忙,我的長輩受了傷,可我沒有買到連號的票,能不能和你換換?我也在這節(jié)車廂里?!?p> 男人看到林虎一頭花白亂發(fā),慘白的臉色,笑著道:“沒事,出門在外的,能幫就幫?!?p> 劉家偉連聲道謝,幫著男人提著行李帶到季璃的床位處,順便將季璃的背包拿回來。
林虎下鋪對面的中鋪是一位中年婦女,急問道:“這大爺什么病呀?”
劉家偉回道:“不小心從二樓摔下來傷著了?!?p> 中年婦女道:“你爹吧?怎么這么不小心,年紀(jì)這么大,這么重的傷怎么不就近送醫(yī)呢?”
劉家偉一臉尷尬,季璃暗笑,接話道:“老人家想要回家,勸也勸不住,怎么也要回家里治,嫌廣州醫(yī)院太費錢。”
中年婦女趴在中鋪床上道:“你是他兒媳吧,看你剛才把脈的樣子會醫(yī)術(shù)?老人家就是怕費錢,唉!”
這下輪到季璃不知如何接話了,向陽從隔壁中鋪伸了個頭過來,面帶揶揄的笑著道:“他們是一家人,老爺子,兒子和兒媳。”
“你咋知道呢?你們認(rèn)識?”
“認(rèn)識,我和老大爺?shù)膬鹤邮桥笥?,我嫂子的醫(yī)術(shù)可高明了,這不,我下鋪的也是跟著一起受傷的同事,堅持一道回老家呢。”
這下中年婦女來了精神,她快速下了鋪,討好的笑著道:“妹子,我這段時間總覺得氣短胸悶,咱們同一趟車也是緣分,你幫我看看?”
季璃只得答應(yīng),讓她坐在對面的下鋪,伸手給她把了把脈,道:“大姐近期有些睡不好,失眠多夢,還常因為一些小事和人發(fā)生爭吵,對嗎?”
“太對了!是什么???”中年婦女激動的問。
“沒什么大問題,平時多注意房間內(nèi)空氣流通,盡量不要吃油炸食品,或者大魚大肉,多吃蔬菜,清淡一些,盡量少去人多吵雜的地方,早上起來鍛煉鍛煉身體,不用吃藥,只要堅持一、兩年就會好的?!?p> “唉,大姐就好老通城的三鮮豆皮,這下可省錢了,這病呀不用花錢就成,那大姐就先謝謝你啦?!?p> 見中年婦女還要接著說話,劉家偉朝向陽使了個眼色,向陽低聲說了句什么,滿臉堆笑的對著中年婦女道:“大姐,你哪里人呀?老通城的豆皮真那么好吃?”
中年婦女轉(zhuǎn)頭回答,然后就被向陽的三寸不爛之舌吸引過去,季璃三人都松了口氣。
季璃小聲道:“林虎,羅醫(yī)生在你體內(nèi)種了兩條蟲子,讓你損失了太多生機,我現(xiàn)在給你喝一小口醉仙酒,你先含在嘴里別吞下去,慢慢一點一點往下咽?!?p> 說完,季璃假裝從背包里掏東西,從玉指環(huán)里的酒壇中倒出極少量的酒置于掌心,快速的喂進他嘴里,并將真氣輸入林虎體內(nèi)。
劉家偉把放在中鋪的大衣拿下來蓋在林虎身上,并站在床前遮擋過往人的視線。
林虎感到一股炙熱在口中燃燒,他見過劉家偉和向陽喝了醉仙酒的樣子,也知道此酒天下只此一家,極其難得,便強忍想吐出來的沖動,一點一點的咽下去。
林虎覺得自己體內(nèi)有一股熱流在快速流動,當(dāng)行至胸口槍傷處,竟在此處停留,已經(jīng)止住血的傷口重新裂開,他沒忍住,吐出一口血來。
季璃見此心里大驚,怎么會這樣?急點林虎幾處穴位止血,但很快就被醉仙酒沖破,見到林虎吐了第二口血,季璃發(fā)現(xiàn)血中竟帶有污黑色,她立即用真氣感知傷口處,借著醉仙酒的能量發(fā)現(xiàn)傷口最深處竟已變?yōu)楹谏?!而能量團如戰(zhàn)士一樣圍剿黑色的血肉。
季璃沒想到這蟲子帶來的后患會如此棘手,只單單逼出還不算完,感知到能量團在快速消耗,她又倒了一口酒喂進林虎嘴里,急道:“快吞下去!“
很快,就看到黑色的污血和腐肉被生生從林虎體內(nèi)撕裂,然后慢慢推出傷口外,林虎雙目赤紅,季璃將大衣的一角塞進他嘴里。
劉家偉看著林虎死死的咬住大衣,發(fā)出“嗚嗚“的聲音,額頭上的汗水直向下淌,抓住大衣的雙手因用力過猛而變得蒼白,他眼眶一紅,見不得相伴近三年的林虎受如此的罪,雙眼看向窗外。
見林虎痛得快要暈過去的樣子,季璃低聲呵道:“不能暈!暈了就成不了修煉者,你不想為自己報仇嗎?”
通過真氣感知到全部的污血和腐肉推出傷口外,而且有些黑血還在蠕動,季璃急忙掀開蓋在林虎身上的大衣和棉被,解開他的衣服,招喚出黑色火焰分出一絲將其燒毀,感知到能量團通過傷口處繼續(xù)前行,急忙為林虎重新上藥包扎。
林虎剛松了一口氣,就感覺體內(nèi)如烈火般在燃燒,只得又死死咬住大衣不讓自己出聲。
季璃在一旁用真氣幫助能量團沖破各處奇經(jīng)八脈,終于,在向陽的耐性快消失的時候,突破任督二脈,林虎正式成為修煉者一員。
季璃自己也因真氣消耗過大,一臉疲憊,對著林虎道:“恭喜你成為修煉者,你現(xiàn)在可以休息了?!?p> 林虎聽罷,心氣一松,直接暈了過去。
“咦?怎么一股子血腥味呀?”中年婦女從隔壁回來,看了眼季璃道:“妹子,你的臉色不太好看呀,怎么啦?”
季璃笑了笑道:“沒事,剛才幫他推拿的時間過長,有些累,我先歇會兒?!闭f完,走到對面下鋪盤腿坐好,雙目緊閉,調(diào)息內(nèi)氣,真氣運行周天。
中年婦女遲疑的看了眼季璃,也沒出聲,拿起放在中鋪的小包離開。
向陽看到劉家偉一臉焦急的樣子,將他拉到窗邊的活動小凳上坐下,小聲問:“林虎沒事了吧?剛才怎么啦?”
劉家偉望著季璃的側(cè)影,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林虎沒事,已經(jīng)是修煉者了,中間出了岔子,我猜是那條蟲子沒清理干凈,季璃只能冒險喂了更多的醉仙酒給林虎才搞定。”
向陽一聽,急道:“季璃不是用那叼得不能再叼的黑火燒過了嗎?怎么會沒清理干凈?”
見劉家偉不想說話,向陽小聲嘀咕道:“這蟲子還真可怕,黑火都燒不干凈,還好那怪物死了,否則不知道要害多少人,不對!老聶怎么沒事?”
劉家偉一聽,和向陽相互看了一眼,兩人急忙來到聶遠(yuǎn)征的床邊,向陽推了推他,小聲的喊道:“老聶,快醒醒!”
只見聶遠(yuǎn)征臉色蒼白,雙眼緊閉,向陽把手伸到他的鼻子下探了探,只有很微弱的呼息,人已經(jīng)暈迷了。
劉家偉急轉(zhuǎn)身叫季璃過來,季璃見此,讓兩人將聶遠(yuǎn)征抬到林虎對面的下鋪,幾個附近的旅客驚奇的看著他們,小聲的議論著。
季璃用真氣感知聶遠(yuǎn)征的傷口深處,發(fā)現(xiàn)不僅有黑血,還有一個白色的圓形物體被黑血和腐肉包裹著,雖然很小,但與山頂處怪物臨死前流出的東西一樣,只是體積小很多,約只有綠豆大小,正在不斷吸食聶遠(yuǎn)征體內(nèi)的生機。
季璃深吸幾口氣,她知道,自己體內(nèi)的真氣不足以支撐,可她不能見死不救,她轉(zhuǎn)頭問劉家偉:“還有多久到漢口?”
劉家偉看了下手表,回道:“還有9個小時左右,我能做什么?”
季璃想了想,道:“向陽,你去通知歐陽倩和林熊,等會不管這里發(fā)生任何事情,都不要過來,就當(dāng)不認(rèn)識我們,讓他們在漢口下車,找火車站最近的旅館住下等我們,如果三天內(nèi)我們不到,就讓她帶著林熊去我們之前說好的地方等我們?!?p> 向陽點頭,急忙轉(zhuǎn)身去找歐陽倩。
季璃接著道:“阿偉,你去問問最近一個站還有多久才到?”說完,轉(zhuǎn)頭看著聶遠(yuǎn)征,希望他能撐到下一個站停車,讓自己的真氣能恢復(fù),如果實不行,只能兵行險招了。
就在這時,幾個身穿警服的男人和乘務(wù)員走了過來,將季璃所在的位置團團圍住,只聽見他們身后的中年婦女道:“就是他們幾個,不知道搞什么鬼,警察同志,你們看,又多了一個,我跟你們說,我有暈血癥,對血的氣味最敏感了,剛才絕對是人血的味道,還騙我說是摔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