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笑聲響起!
“周大哥,我就說肯定能知道他們搞什么鬼,木子,佩服我吧!本少爺可是非常聰明的,就王玨那膽小樣,要辦事肯定是這老鬼出馬,跟著他準錯不了?!苯系靡庋笱蟮叵騼扇苏f道。
忠叔身體一頓,轉(zhuǎn)過身來,道:“你們要和姜、王兩家翻臉嗎?”
“唉喲,嚇人呢!這臉早就在一百多年前翻過了嘛。再說了,把你抓住關(guān)起來,還有誰知道這事和我們有關(guān)呢?”江南面露不屑。
“好大的口氣!這就是你們贏江周吳四家的態(tài)度?一百年前,你們四家在昆侖域輸?shù)媚敲磻K,這么快就忘了?“王玨從黑暗深處慢慢走出來。
“都過那么久了,這次還不一定誰輸誰贏呢?!苯喜桓实牡?。
“煉氣二重?你不是江南,如果江家雙璧就這水平,明年的昆侖域江家也就不用參加了。你是贏家那個從不出谷的廢物贏候吧,名字倒是取得很霸氣,可人就沒眼看了,說你是小奶狗,還真沒罵錯?!蓖醌k嘖嘖幾聲,邊說邊搖頭。
王玨接著道:“別想撿便宜,玩螳螂捕蟬黃雀在后?我的人已經(jīng)去追季璃了,這會兒,你們是怕是趕不上了。我王玨做事,從不失手?!蓖醌k嬉笑道。
周厚道淡淡地道:“王家三少果然是只小狐貍,不過萬事都有第一次,你怎么就不想想,我們能站在這里和你平心靜氣地說話,是為什么?”
“就是,看你那得意的樣子,從不失手?你之前的對手都是弱**!碰到我周大哥,你怎么敗得都不知道。切!”贏候得意的道。
“我是察覺不到你的存在,但周大哥可是煉氣五重的高手,在年青一輩中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你一個據(jù)說才煉氣三重的小子,怎么跟周大哥比?我家木子都比你高一階。”贏候接著得意。
“忠叔,我們走!”王玨恨恨地道。
等兩人走遠,贏候急忙問道:“周大哥,你讓周十三跟著去了吧?啥時候的事,這一路我們都在一起,我怎么沒發(fā)現(xiàn)?!?p> “我和十三幾個從小就生活在一起,相互之間不用說就明白,回去了?!爸芎竦辣持p手,轉(zhuǎn)身走了。
“不是吧,這也行?木子,你和我也從小一塊長大的,你看我這眼神,你看出來我啥意思不?“贏候急忙求證。
木子一時間只想捂臉,不想說話,但又不得不說:“少爺,周少主是通過手勢向十三下的命令,當時很隱密,你沒有發(fā)現(xiàn)。而且他們在一起訓練多年,肯定還有其它方式傳遞消息。少爺,你小時候家主也有安排過學這些,但你說啥都不愿意學,還說有那功夫,不如睡覺來得爽。”木子抓住機會,向自家少爺長篇大論、絮絮叨叨。
“這個好玩,超適合在人前裝逼。木子,我們也開始練吧,你說,我們用什么手勢好呢?我得好好想想,即能耍帥又實用的。”王玨邊走邊比劃著姿勢,木子覺得自己身上的擔子更重了。
“對了,周大哥,那具尸體就扔著不管了?瞧著剛才那小子哭得挺可憐的,要不我們幫忙把他埋了吧,入土內(nèi)安嘛。“贏候說道。
“誰殺的人,他們自然會處理。當你沒有強大可以無視一切時,不要輕易可憐任何人,否則別人會抓住你的弱點,置你于死地,這是經(jīng)驗,懂了?“周厚道沒回頭,平淡的語氣里透著冷漠。
東天山南麓,月已落,陽未升。
一道黑影由遠及近,輕飄飄地落在一塊大石頭上,他借著微弱的光線,仔細查看著四周的痕跡。
發(fā)現(xiàn)兩個方向截然相反的痕跡,一道明顯跳躍的痕跡沿著斜坡而上,再向上就真正進入天山深處,雪還在下,過不了多久,這道痕跡將會消失;而另一組痕跡則一部份落在石頭上,一部份在雪地里,向著營地的方向而去。
黑影有些拿不定主意跟蹤哪一個,他猜測季璃返回營地的可能不是沒有,但很小,因為王三少和忠叔肯定會回到營地,她不太可能會自投羅網(wǎng),即使她真的做了這種選擇,玩燈下黑,營地里還有三少在,想到此處,黑影向大山深處追去。
此時的季璃正背著阿依布蘭向營地方向急馳,剛才的搏斗用盡全力,現(xiàn)在渾身虛脫,她咬牙堅持著。
背上的阿依布蘭越來越重,自己體內(nèi)的氣流接近干涸,雪花落在脖子里,很快融化,冰冷的感覺讓季璃有些發(fā)冷。
季璃停了下來,看著遠處的火堆旁有人在走動,怎么辦?背包里其它東西可以不要,但媽媽的骨灰和剩下的三七王是一定要拿走的,否則自己也不會冒如此大的風險返回營地。
劉家偉打著呵欠拉開睡袋,準備起身,邊上的向陽推了一下他,問:“偉仔,昨晚想什么呢?翻來覆去的,你不累呀?!?p> “沒啥,就是有點冷,再上大腿有點痛,你知道的啦,我騎馬的技術(shù)麻麻地,昨天騎了一天的馬,有點不適應(yīng)啦!不同你講了,我去尿尿?!眲⒓覀フf著走出帳篷,向著季璃隱藏的方向過來。
季璃不知道,是不是能相信劉家偉,但如果她自己去拿背包,還背著阿依布蘭,在不驚動王玨和忠叔的情況下,基本不可能,她只能選擇賭一把。
季璃將阿依布蘭藏在大石頭后面,悄悄繞到劉家偉身側(cè),快速接近,一手捂住他的嘴,另一手攔腰一抱,將他帶到大石頭后面。
劉家偉一驚,奮力掙扎,見是季璃,有些詫異,但動作卻慢慢放緩。
季璃低聲地懇求:“劉先生,對不起,請你幫幫我!他是我的朋友阿依布蘭,為了救我,被忠叔打傷了?!?p> 季璃不敢松開捂嘴的手,劉家偉看著季璃懇求的目光中,似乎還夾著一絲悲傷。
作為一個跨國集團的繼承者之一,自懂事起,每年都會參加家里組織的防綁架、自救、綁匪心理活動分析等知識。他能感覺到,此時的季璃沒有說謊,但聽到的內(nèi)容實在有些讓人一時無法接受。
劉家偉指了指季璃的手,示意她松開,季璃慢慢地放開,心里仍提防著他大聲喊人。
“你說的話讓我不敢相信,但你的眼睛卻告訴我,你說的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劉家偉問道。
“劉先生,請你相信我,我沒有必要騙你!具體的原因有些復(fù)雜,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我只能告訴你,就在一個小時前,我有事去找木漢叔叔和他的兒子阿依布蘭,因為一些原因,忠叔殺了木漢叔叔,打暈了阿依布蘭,忠叔和王玨是一伙的,我現(xiàn)在不敢回營地,請你幫忙把我的背包從帳篷里偷偷地拿出來給我,求你了!”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為什么你還敢回來,不該跑得遠遠的,然后去報警嗎?”劉家偉質(zhì)疑的問道。
“他們的勢力太大,我又拿不出證據(jù),怎么能讓警察相信?背包里有一些治傷的藥,是我急需的,還有,我媽媽的骨灰?!奔玖Э酀卣f道。
“你媽媽也是他們害的?這也太猖狂了吧。”劉家偉都有些不敢相信了,這都幾條人命了?
季璃輕輕地搖頭,一時間,淚水涌出眼眶,順著臉頰,滴落到手背上。
她用衣袖擦了擦眼睛,強帶笑容道:“看雪地的時間太長,眼睛有點受不了。劉先生,你會幫我吧?”
“好!你等在這里,我想辦法,讓我的保鏢交給你,你千萬要藏好?!?p> 看到劉家偉準備離去,季璃拉住他的衣服,說:“劉先生,謝謝你!如果有機會,我一定報答你。對了,我逃跑的時候,還聽到江南的聲音。這三組人中,估計就你和向先生毫不知情,如果可以,請盡快找借口離開,不要和他們在一起了。還有,請讓你的保鏢帶紙和筆過來,我把木漢大叔尸體的位置畫出來,請幫我交給巴圖爾大哥,他應(yīng)該會幫忙處理后事?!?p> “如果他問起來,我怎么解釋?“劉家偉有些泛難。
“我會盡量寫清楚的,木漢大叔是因我而死,我不能讓他孤零零的暴尸荒野?!奔玖?cè)頭看著暈迷的阿依布蘭說道。
十幾分鐘后,季璃拿到背包,快速地將圖畫好并作了簡單的說明,在最后寫道:此情,季璃銘記于心!看完后,務(wù)必燒掉,以免后患。
劉家偉的保鏢林虎看著季璃寫完,接過來,眉頭輕皺,道:“作為保鏢,我不贊同劉先生的行為,既然他決定幫你,你應(yīng)該知道他有可能會被你連累,所以,請告訴我發(fā)生了什么事,我才能做出最有力于劉先生安全的決定。“
“沒時間了,天越來越亮,我必須立刻離開,劉先生幫了我,他是難得的好人,我不會害他。在這群人里,你們是最弱的,一定要盡快找合理的借口離開,最好不要讓另外兩伙人起疑,否則,你們一個也走不了,請相信我說的話,因為你連我都贏不了,更何況是他們?!?p> 說完,季璃背起阿依布蘭準備離開,林虎將一張卡片塞進季璃的衣服口袋,道:“這是劉先生讓我給你的,是他的名片,上面有地址和電話,他讓我告訴你,如果有需要,你可以去廣州找他,原本我是不想給你的,但我愿意相信一個在如此危險的情況下,不拋棄自己朋友的人?!?p> 季璃沒有說話,轉(zhuǎn)身快速離開。
營地里,劉家偉假裝腿痛,回到帳篷內(nèi),小聲地和向陽說著情況。
“你就這么相信她?還讓林虎去幫她?這事聽起來太讓人難以相信了,忠叔看著很老實的樣子,好難相信他殺人。還有,王玨那小屁孩才多大呀?!?p> “你細聲點,不要讓人聽見。兄弟這么多年,大事上,我?guī)讜r騙過你?現(xiàn)在,我們找什么借口離開才是緊要的?!?p> “但我們有槍呀,怕個啥?再厲害的功夫也怕子彈吧。我好不容易能出來玩這么長時間,這才幾天就要回學校,還要去公司看報表,唉!”向陽有些不甘的道。
“君子不立危墻,我爺爺說的。”劉家偉接著道:“玩重要,還是命重要?再說了,我又愿意啦?!”
“劉先生、向先生,我們是要盡快想辦法離開,紙條我還沒有交給領(lǐng)隊?!绷只@進帳篷里,接著低聲說:“那兩伙人半夜是有離開過營地,我回來后,在營地里轉(zhuǎn)了一圈,發(fā)現(xiàn)有兩個保鏢不見了,我讓林熊在外面看著,我們盡快找個借口離開。季璃臨走時說了,她比我強,通過她的現(xiàn)狀判斷,她肯定輸給了忠叔。”
“你怎么不把紙條交給領(lǐng)隊?”劉家偉問。
“你傻呀!現(xiàn)在交給他,事情立馬點爆,都死人啦!你以為人人都受過那么多訓練,能裝得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的樣子?唉!人生如戲,全靠演技呀!你們都不行,讓我來吧!”向陽一時間有些高手在人間,寂寞如雪的感慨。
“嗯!信你,你說怎么辦?”劉家偉點頭道。
“你就受點累,這樣,才能瞞過人,靠近點兒,我和你說……“向陽一拳打在劉家偉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