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聽清楚了……”
“為何抓人?”
“……索魂”
“為何?”
“……”娩姬抿了抿嘴,不說話。連瓊挑了挑眉,一根冰柱便刺穿了娩姬的左肩。
“痛痛痛,”娩姬疼的臉都扭曲起來:“我,我說?!?p> “說慢了我可不敢保證你還能活著?!边B瓊索性放了娩姬,坐在椅子上悠閑的等著她開口。
娩姬失去支撐坐在地上,偌大的冰柱還刺在肩上,娩姬臉色蒼白的開口:“我只知道族長被族長夫人控制,便下令抓到四十三人以魂洗魂,救那個早就死了的少主?!?p> “秋也怎么控制的冥逆?”連瓊問道。
娩姬對連瓊知曉族長夫人名諱頗為驚訝,扶著左肩答道:“不知道?!?p> 連瓊想了想,覺得她不知但也情有可原:“我記得你們?nèi)ヂ尤藭r還偷走了碗?”
“夫人說生魂入曼陀沙華取出時容器要帶生人之氣,我族為狼,只得拿人間的東西?!泵浼У刮豢跉猓骸斑@位姐姐……可不可以把這冰柱拿掉?”
“你們少主到底為何???”連瓊不理她的話。
“我,我不知道?!泵浼б娺B瓊的眼光投過來,心有余悸的往后爬了爬:“我真不知道!我也是最近才知道還有一個少主的存在!之前夫人都在招搖山修仙,我連夫人都沒見過幾面!”
連瓊起身,踱了幾步,又問她:“你們抓了幾人?”
“四……四十三……”娩姬已經(jīng)痛的趴在地上,連嘴唇都凍白了。
連瓊皺起眉,已經(jīng)抓了四十三人,也就是說,今日月圓之夜,可以開祭壇,連瓊繞過趴在地上的娩姬,給房間封上結(jié)界,化作娩姬飛快的順著來時的路走回去,大殿里空無一人,連瓊走到釘人墻那里,也空無一人。
“娩姬少長!”
身后傳來一聲喊叫,連瓊轉(zhuǎn)身,便見一只狼化作人身,著急的拽著她就走,嘴里還埋怨著:“左右長老等你好久了,你跑哪里去了?”
“等我干嘛?”連瓊反問他。
“哎呀你別開玩笑了少長,”那人頭也不回的帶連瓊走向大殿,在中央停?。骸白箝L老不是讓您回去拿碗了嗎?”
連瓊一愣,原來娩姬回去是拿碗啊,學(xué)著娩姬的樣子白了那人一眼:“你不要這么緊張嘛?!?p> “我能不緊張嗎?”那人在哪里掏出一瓶粉末撒在地上,大殿中央地上便又出現(xiàn)了一面藍(lán)波水鏡:“少長,請快去吧。”
連瓊看著腳下的水鏡,正不知如何進去時,那人退到一邊,只留連瓊一人戰(zhàn)在水鏡上,只見鏡面由藍(lán)變紫,整個場景便倒了過來。
和另一面的大殿不同,只見連瓊戰(zhàn)在一個很平常的宅院里,院子很干凈,種了很多瓜果蔬菜,連瓊欲上前觸碰,便聽見嚴(yán)厲的指責(zé)聲:“還不快進來?!?p> 連瓊砸吧砸吧嘴收回手,向正廳走進去,果然兩位長老都在,見連瓊進來便看向她,空氣突然安靜。
連瓊眨眨眼,這才想起“自己”是來干嘛的,只一瞬間,便用凝水咒化出一個碗拿在手里。
……兩人不動。
連瓊化出兩個碗。
倆人還不動。
三個,四個,五個……
終于,右長老伸手接過五個碗,低聲叮囑娩姬:“此事你還是不要參……”
話還沒說完,只見身后一陣風(fēng)吹來,右長老應(yīng)莫便閉了嘴,拿著碗把娩姬拉到一邊,連瓊回頭,便看見冥逆和一個一身黃衣容顏絕美的女子并肩而戰(zhàn),女子巧笑嫣然,突見便讓人心生好感,她就是秋也。
“族長,夫人?!弊箝L老似乎有些賭氣。
索性冥逆不在意,秋也更是當(dāng)沒看見他臉上的不悅,轉(zhuǎn)頭心情甚好的喊了句:“應(yīng)哥哥?!?p> 連瓊當(dāng)即轉(zhuǎn)頭看向應(yīng)莫,應(yīng)莫只是點了點頭,回道:“族長,夫人?!?p> 秋也好脾氣的笑笑,轉(zhuǎn)頭在冥逆耳邊說了什么,只見院子里突然亮起了紅色的魂燈,一時間,宅院便被紅色籠罩。
“我終于,等到了這一天。”秋也望向滿天的魂燈,露出滿足的微笑。
應(yīng)莫上前,遞上手機的碗,秋也滿含笑意的去拿,卻在拿到的瞬間笑意僵在臉上:“這碗沒有生氣。”
應(yīng)莫也有些驚訝,看向連瓊。
眼看是瞞不住了,連瓊背著手看了眼滿天的魂燈,無所謂道:“看我干嘛?”
“娩姬!”
應(yīng)莫的話音剛落,連瓊的脖子已經(jīng)被冥逆掐在手里,冥逆沉聲道:“去找碗?!?p> 應(yīng)莫擔(dān)憂的看了眼娩姬,答道:“是?!?p> 成百抓住冥逆的手,聲音也沉沉的:“族長?!?p> 冥逆看都沒看成百一眼,只見手已經(jīng)快融進連瓊脖子里,連瓊卻跟沒事人一樣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冥逆。
“族長!”成百也有些慌張,想讓冥逆松開手,卻被一針刺到額頭,秋也已經(jīng)不似剛剛的柔和,神色郁郁的冷哼一聲:“事已至此,誰也不能阻止我?!?p> “阻止你又如何?”連瓊的脖子還被冥逆攥在手里,卻一臉嫌棄的看了秋也一眼:“不自量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