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wù)生站在一邊瑟瑟發(fā)抖,趁此機會趕緊溜了。
梁安晨冷冷看了言歡一眼,“你跟我來!”
言歡站著沒動,“我今天有事,不方便?!?p> “你!”梁安晨徹底被她激怒,“安之姐,你一直勸我大度,說她可能有苦衷,可你看看,她有一點誠懇道歉的態(tài)度嗎?在你我面前,她還擺架子,以為能演上孟軻的戲就了不起了嗎?以為自己就紅了嗎?”
言歡覺的很是無語,她輕笑一聲,沖她道:“梁小姐,我不明白你為什么要找我談?你不應(yīng)該去找葉佩珊嗎?畢竟從我的嘴里可是從未說過你一句不是。另外,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葉佩珊好像知道你不少秘密,所以你還是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真的?!?p> 梁安晨的臉色一瞬沉了下去,她死死盯著言歡,“你說什么?”
言歡卻不再理她,轉(zhuǎn)身要走。
“你給我站住!”梁安晨猛的沖過去拉住了言歡,“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什么秘密!我哪里有什么秘密!”
言歡被她拉的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她回身,伸手狠狠推了她一把。
“回去好好把你的腦袋洗一洗,裝的都是漿糊嗎?”
“言歡!”梁安晨紅著眼睛要過來打她,被葉安之緊緊拉住了,“安安,今天我們是來陪燦燦的,你別給她添堵!這件事我們回去再說!”
她轉(zhuǎn)向言歡,眸光清冷,“言小姐,你不可能一輩子得意,總有摔跟頭的時候,所以,還是對別人客氣一些的好!”
她拉著梁安晨進(jìn)了花亭,被一個女孩迎了進(jìn)去。
接著,那女孩又走了出來。
“我聽說,你母親在這里定了地方要給我爸過生日。”女孩安安靜靜的看著言歡,她長的不算美,卻很耐看,是那種看著很舒服的鄰家女孩,“我爸答應(yīng)了媽媽,今天會在家里過生日,親戚朋友都會去,你告訴她,別等了?!?p> 女孩是在陳述一件事實,說完,她轉(zhuǎn)身就走了。
言歡看著她的背影,這是霍長林的小女兒霍燦陽,她同父異母的姐姐。
上了樓,夏疏正倚在窗戶上看風(fēng)景,聽見動靜,她沒回頭,只淡淡道:“你終于來了。”
言歡道:“我受傷了,去了趟醫(yī)院?!?p> 若是別人家的母親,肯定會著急沖到自己孩子身邊,問她怎么會受傷,傷的重不重,都傷到哪里了,還會親自查看她的傷口,同時心急火燎的嚷嚷著帶她去醫(yī)院再檢查檢查,可那終究是別人家的母親,夏疏不會。
她依舊站在那沒動,甚至連頭都沒有扭過來看她一眼。
言歡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所以也沒覺的有多傷心。
“現(xiàn)在幾點了?”夏疏問她。
言歡看了眼時間,“快六點了?!?p> 這時候,服務(wù)員進(jìn)來問她們要不要上菜,言歡回了句不需要,服務(wù)員便自覺的退了出去。
她并沒有將霍燦陽的話告訴她,因為她知道說了她也不會相信,總要讓她自己等一等,等不著,她才會死心。
兩相無言,夏疏依舊站在窗邊看風(fēng)景,言歡坐在一邊百無聊賴的吃著桌上的一點零食,偶爾刷一下傅之行的微博,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轉(zhuǎn)眼間已是晚上十點鐘。
“你給他打個電話?!毕氖杞K于開口說了一句話,走過來把自己的手機給了言歡。
言歡很快撥通了電話,電話那頭,卻是霍燦陽接的。
“爸爸喝了些酒,已經(jīng)睡下了。”
電話里,兩人沉默了一會,然后不約而同的掛了電話。
言歡無言的自嘲一笑,人家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在一起過生日,他們母女卻在這枯等到現(xiàn)在,而那個男人,不來竟然連說都不給他們說一聲,甚至連一個電話都沒有。
這時,服務(wù)生不知道第幾次過來問她們要不要上菜,并表示再不上菜他們的那個廚師就要下班了,夏疏面無表情的沖服務(wù)生說了一個滾字,服務(wù)生無奈的翻著白眼走了。
“我來的時候遇見了霍燦陽,她告訴我,霍長林答應(yīng)了她媽媽今天會在家里過生日,所以不會過來了?!毖詺g沖她道:“我剛才給他打電話也是霍燦陽接的,她說霍長林已經(jīng)睡下了,所以,現(xiàn)在你死心了嗎?”
夏疏呆呆的看著門口,“他會來的,再等等,他答應(yīng)了我的?!?p> 言歡冷笑一聲,“他當(dāng)初還答應(yīng)你會離婚娶你呢,結(jié)果呢?他仍舊和那個女人恩恩愛愛,而你只能躲在黑暗的角落里孤獨又可憐的生活著,就像是古時候冷宮里的妃子,每天翹首期盼的等著他來寵幸你!”
夏疏搖著頭,“他會來的,會的……十二點還沒到,他一定會趕過來的。”
她轉(zhuǎn)身再次走到窗邊,站在那一動不動的抱著自己繼續(xù)等待。
言歡看著她瘦弱的背影,滿眼無盡的悲哀。
很快,酒店里的鐘聲響起,一下又一下,言歡機械的數(shù)著,一直數(shù)到十二下,鐘聲停止。
“十二點了。”言歡提醒她,“現(xiàn)在,你該走了?!?p> 夏疏聲音有些沙啞,“也許…。。他有事情耽擱了,我再等等……?!?p> 言歡道:“那你自己等吧,十二點已過,我沒有義務(wù)再在這里等一個根本就不會來的人!”
她轉(zhuǎn)身要走,夏疏猛的轉(zhuǎn)過身來喊道:“你不許走!”
可是言歡的腳步已經(jīng)邁了出去,夏疏追了出去,她攔在言歡身前,嘴角帶笑,卻似癲狂了一般,“珠珠,你怎么又不聽媽媽話,你又不乖了哦!你忘記媽媽以前是怎么懲罰你的嗎?”
“夏疏!你清醒一點!我不是小孩子了!”言歡知道她又犯病了,偷偷沿著墻壁打算溜走。
可夏疏沖了過來,狠狠一巴掌扇在了她她的臉上。
“媽媽要懲罰你…。。要懲罰你……”夏疏逼近她,“你還記得蛋蛋嗎?那只可憐的小貓……哦還有那一缸金魚,哈哈……真的好可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