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冥酒給容瑾說過該回去的話之后,容瑾一連幾天都沒有再和冥酒在說過話。
一直守在第九層,就連之前上午還會出去在練武場練習(xí)的一段時間也都去掉了。
看的冥酒每次上來送飯的時候,都會欲言又止的想要說什么,在對上容瑾冷沉的視線之后,又什么都說不出口。
再一次把欲言又止的冥酒用眼神給逼退之后,容瑾抱著腿,把頭埋進臂彎里面,縮成一團。
輕細又有些沙啞的聲音從他的臂彎下面?zhèn)鞒?,又很快消散?p> “你食言了……”
整個小身影看起來格外的可憐又無助。
他在這里守了好久,守到不顧一切,卻連想要見她一面都困難。
容瑾這三個月在這里,一邊守著,一邊在反思自己的內(nèi)心。
他想知道自己怎么會這般想要留在這里守著她,也想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時時刻刻的想要想著她。
可是他想了這么久,把他們接觸的僅僅兩天時間里發(fā)生的所有事情都回顧了一遍。
發(fā)現(xiàn)那個女人也只是像其他的家人寵愛自家孩子一般小小的寵了他一下而已。
并沒有做什么更加讓人銘心刻骨的事情。
大概他真的是自己從小長大,心底還有那么殘留一點想要有人寵愛的渴望吧。
等他離開了這里,離開了她身邊。
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又開始自己一貫的生活之后,大概也就沒有時間再來想著她了。
這樣想著,容瑾知道自己心底也該做出決定了,他出來的時間是真的有些太久了。
“誰食言了?小家伙被人騙了?要不要師父幫你去討回公道?”
突然,這空曠了三個多月的第九層出現(xiàn)了一道除他以外人的聲音。
正打算起身離開的容瑾聽到這道聲音猛地僵住身子。
仍舊縮在臂彎里面的眼睛瞪著臂彎里昏暗的光線,不敢眨動。
就連呼吸都不自覺的屛住,更不敢抬頭。
他怕自己剛剛聽到的是自己的幻覺,等抬起頭來,這不算寬敞的樓梯間里還是只有他自己一個。
這樣想著,容瑾又那道聲音再次開口。
身邊也是有一些輕微的悉索,像是有人蹲在自己身邊,恍惚間似乎也有呼吸輕輕的落在自己身上。
這一次的幻覺竟然這般真實!
“小家伙不會哭了吧?剛剛醒過來就要安慰人真是在難為我。要不我再睡會兒,你什么時候不哭了我再醒好了?!?p> 九卿真的是有些頭疼的。
她可以陪著傷心不落淚的人一起坐到日升日落到再次日升日落,可以陪著想要瘋狂發(fā)泄的人打架到天昏地暗。
獨獨不會安慰哭鼻子的大人和小人啊。
“我沒哭!你不能走!”
聽到那道聲音說要再去睡,容瑾就忍不住了。
也顧不得管這道聲音是不是幻覺,自己一抬頭就會消失了。
他只知道他想要開口讓她留下來,就算是幻覺也要說他想要她留下來!別再去睡!
因為她睡了,他就找不到她了。
容瑾憑借著自己的一股沖動抬頭說出自己的想法之后一雙眼睛就緊緊的盯著蹲在自己身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