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不打不相識”

　　偷襲方小白的大漢沒來得及看清楚是誰說話，只覺得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方小白趁機撿起木棍，對準(zhǔn)沖上來的混混們一頓竹筍炒肉，配合幫助他的青年殺得混混們節(jié)節(jié)敗退。

　　見再打下去也沒有好處，遠(yuǎn)處已經(jīng)有巡邏隊身影出現(xiàn)，黑衫大漢丟下一句：山不轉(zhuǎn)水轉(zhuǎn)，等著瞧！便帶著一眾小弟灰溜溜跑了。

　　不一會，巡邏隊趕到，方小白本想命令他們抬傷者去醫(yī)治，但想到身份會暴露，于是腰間令牌一晃，帝國隊長心領(lǐng)神會，簡單詢問幾句便離開了。

　　出手的青年文士關(guān)切詢問道：“兄臺沒事吧，剛瞧見你背后中一悶棍，打不打緊？”

　　方小白擺擺手：“沒事，小傷，不信你可以看看?！?p>　　說著還主動拉起衣服，露出滿是疤痕的后背，因為視角原因，百姓沒看清楚，可青年文士卻大吃一驚，再看向方小白的目光變得尊敬。

　　“我說沒事吧，哈哈，看我，忘記道謝了，多謝兄臺出手相助，不知兄臺貴姓？”

　　青年文士拱拱手，回答道：“免貴姓鄭，單名一個森字，如今正于國子監(jiān)就讀，師從牧山先生門下?！?p>　　鄭森？名字有點耳熟，從哪里聽過，算了，還是記不起來：“鄭公子原來是錢大人弟子，失敬失敬，不知家?guī)熆蛇€安好？”

　　鄭森不疑有他，如實回答：“家?guī)熥詮膹奶炖纹桨裁撾U后，一直待在家中養(yǎng)病，據(jù)管家說，還算安好?！?p>　　“鄭公子，可否再幫在下一個忙？這漢子被逃走混混毒打，看上去情況不太好，可否與我一起將他抬去醫(yī)館醫(yī)治？”

　　“悉聽尊便?！?p>　　于是乎，兩個讀書人找來一塊門板，抬著血肉模糊的灰袍青年在大街上狂奔，看呆一眾過路百姓：什么時候讀書人體力這么好，抬著個人也能跑那么快。

　　兩人合力，將傷者抬進醫(yī)館，親自檢查狀況后，方小白墊了診費，走出醫(yī)館，見鄭森依舊站在門外，心里有了結(jié)交之意。

　　“今日之事，多謝鄭兄，咱們相逢即是有緣，不如今日我做東，請你搓一頓？”

　　“客隨主便?！?p>　　兩人結(jié)伴而行，來到附近一間酒家，點了些下酒小菜，喝了些小酒，他們的話匣子都打開了。

　　“鄭森，你是不知道剛那些家伙實在太囂張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敢當(dāng)街行兇，真當(dāng)我方小白是泥捏的，要是脾氣上來，逃哪去都給他揪出來砍了！”

　　先前與黑衫大漢干架，袍子被他們扯爛了，方小白扯下別扭的布料，杯中美酒一飲而盡。

　　“方兄也叫方小白？與那破虜伯同名同姓嗎？”

　　“哼，我就是破虜伯，有啥同名同姓，在下坐不改名，行不改姓，貨真價實！鄭兄，我看你文武雙全，不如入我軍中，讓你獨領(lǐng)一軍如何？”

　　噗，鄭森噴了方小白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對方：“您就是大破韃子十萬大軍，南下勤王的破虜伯！方兄莫不是醉酒失言？哈哈哈。”

　　見鄭森居然不信，方小白打了個酒嗝：“愛信不信，反正我是告訴你了，好了，輪到你了，鄭兄哪人呀？”

　　“在下泉州人，家父福建總督鄭芝龍，現(xiàn)于福州任職。”

　　噗！這回輪到方小白噴了鄭森一臉，等等，鄭芝龍兒子，又是錢謙益門徒，他是后來的收復(fù)臺灣的鄭成功！

　　方小白想起電影里說過，鄭成功的母親是日本人，于是他不好意思問道：“你瞧我，喝酒噎著了，自罰三杯。哦對了，鄭兄母親是東瀛人嗎？”

　　舉起酒杯，方小白目光灼灼盯著鄭森，仿佛對方不回答，這杯酒便喝不下去。

　　“方兄是聽說什么了嗎？不錯，家母的確是東瀛人，不過現(xiàn)居福州，與父親住在一起?！?p>　　方小白可以確定，眼前這家伙鐵定是未來國姓爺，不對，朱由崧沒嗝屁，唐王不會稱帝，鄭芝龍也不能將鄭成功引薦給朱由崧，看來國姓爺是沒機會有國姓咯。

　　夾起幾?；ㄉ讈G進嘴中，狠嚼了幾下，他左手搭在桌子上，翹著二郎腿：“鄭兄，我之前說的你可以考慮考慮，如果想通了，就到原來的阮府找我?！?p>　　想到將來避免不了和鄭芝龍交手，趁此良機先潛移默化改變鄭成功的思想，將來說不定會有幫助。

　　鄭森見方小白神色不似作假，心里重視幾分：“若方兄真是那破虜伯，在下便答應(yīng)又何妨？”

　　“對啦！大丈夫應(yīng)當(dāng)建功立業(yè)，畏首畏尾成不了大事，來！走一個！”

　　“好！”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兩人酒足飯飽，方小白搶先結(jié)了賬，與鄭森一同出了酒館。

　　舒適的陽光照射在鄭森身上，無比舒適，突然，他臉色一變：“方兄，時日不早，我得回國子監(jiān)，不然老先生又要責(zé)罵我了。”

　　方小白還以為什么事，見鄭森懵逼模樣，不禁想起自己讀大學(xué)時每次午休過后發(fā)現(xiàn)僅剩五分鐘打鈴上課，自己的表現(xiàn)還不如他呢。

　　于是他笑著道：“那趕緊去吧，別遲到咯?！?p>　　鄭森不好意思道了聲罪，接著以百米沖刺的速度向國子監(jiān)跑去，方小白不禁在想，大明國是不是欠他一枚短跑金牌。

　　送走鄭森，方小白見時日尚早，于是決定先回家睡個午覺，再回醫(yī)館看望傷者。剛轉(zhuǎn)身，正好看見眼睛上包著藥布的黑衫大漢，這一次，他居然帶了三十幾人，氣勢洶洶向他走來。

　　周圍百姓見況不妙，紛紛避開，有的甚至幸災(zāi)樂禍準(zhǔn)備強勢圍觀看熱鬧。

　　方小白再牛掰也不可能和葉問大神相提并論，做不到一個打十個。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毫不猶豫，轉(zhuǎn)身就跑?！白?！抓住那小子，別讓他跑了！”

　　呼啦啦一群人提著菜刀木棍，追他三條街，方小白臉上笑嘻嘻，心里mmp：報復(fù)來得太快就像龍卷風(fēng)，要是哥特甲在身，唐刀在手，定要叫他們跪下唱征服！

　　“他奶奶的，南京城里不是有很多巡邏隊嗎？現(xiàn)在都死哪去了！當(dāng)街殺豬都不管！”

　　跑了四五條街，后面賭坊大手還是緊追不舍，多大仇多大怨！

　　忽然，迂回抄小路包抄的灰布打手出現(xiàn)在街的另一邊，將方小白堵在街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