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結(jié)束了,宴會上的氛圍很和諧,楊行熙手上的錢糧多了,底氣也足了,宴會上的飯菜酒水十分的豐盛,與當(dāng)初宴請任齊那次完全是一個天一個地,大家在宴會上觥籌交錯。
在宴會結(jié)束后,楊行熙根據(jù)之前與任齊、趙武甲的商議,對葉坦之和孟楚材的官職進行了安排。
原本葉坦之是不打算出任東遼國的官職的,他覺得自己畢竟年事已高,當(dāng)初就是因為這才從長安辭官回鄉(xiāng),回到肥如創(chuàng)辦書院。
但是他架不住趙武甲和楊行熙勸說,到最后楊行熙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著自己現(xiàn)在是如何的艱辛,是多么需要葉老來出手相助,葉坦之是一時心軟,同時也是希望能夠為改變東遼糜爛的局面出一份力,最后答應(yīng)了楊行熙的請求。
楊行熙任命葉坦之為東遼國大長秋,大長秋為三品官職,與任齊的中書令一樣都是目前東遼國文官的最高品級;同時任命葉坦之為肥如城布政使,管轄肥如城及周邊城郊村鎮(zhèn)山寨的一切民事,布政使這是任齊與楊行熙商議過后設(shè)立的官職,是與各城守備營的守備使同等級別的官職,布政使與守備使分別負責(zé)一個城池的民事和軍事;最后楊行熙承諾葉坦之在以后局勢穩(wěn)定,東遼官方學(xué)院成立后,將請他來擔(dān)任學(xué)院的祭酒。
關(guān)于孟楚材,楊行熙對他也是給予了厚望,任命孟楚材為安南將軍,安南將軍府駐所就設(shè)在臨渝城,同時孟楚材還要擔(dān)任臨渝城布政使,負責(zé)管轄臨渝城及周邊城郊村鎮(zhèn)山寨的一切民事,并決定備蠻將軍一職也由孟楚材出任,就由他為楊行熙駐守南部邊境,防備高句麗等南方諸國的侵?jǐn)_。
知曉對自己的安排任命后,孟楚材喜不自禁,他來之前,任齊對他說過,國公對于他這樣的人才,會多加重用的,本來孟楚材還是不太相信,但是沒想到自己真的會受如此重用,而且可以從楊行熙的安排中看出,國公對自己并沒有不信任。
讓自己擔(dān)任臨渝城的布政使,管理臨渝城的民政事務(wù),就如任齊所說一般,自己仍是臨渝城的城主,只不過是名號改變了,雖然臨渝的軍政事務(wù)不歸自己,是在守備使的手上,但是國公又讓自己擔(dān)任備蠻將軍,任齊曾經(jīng)和自己說過這個官職,在東遼的南部國境設(shè)立有三個鎮(zhèn),十五個營,共計有七千五百人的備蠻軍,用于防備高句麗的侵?jǐn)_,這個遠遠要比只有五百人的守備使權(quán)力要大。
孟楚材連忙跪下叩拜謝恩,“孟楚材謝過國公!”
“孟卿快快請起。”楊行熙扶起孟楚材,“今后,我等君臣齊心協(xié)力,共治東遼?!?p> 宴會散場后,任齊與眾人寒暄了幾句后便借身體乏累為由先走了,回到自己住的庭院,站在院門外,任齊這時才有了一種回家的感覺。
原本斑駁的院門已經(jīng)被粉刷一新,院墻也已修葺過了,讓人耳目一新,“終于回來了,我要睡他個三天三夜!”懷揣著這樣的想法,任齊輕輕推開了院門。
東遼已經(jīng)有一個多月沒有下雨了,但是院落里還是很濕潤,院墻下的花圃里,那些任齊仍舊叫不上名的花開的很旺盛,花團錦簇,可以看出花圃被人修剪過,不然已經(jīng)是入秋了,花枝上看不到任何枯枝敗葉。
院落里很干凈,就和他當(dāng)初離開時一樣,看樣子這里每天都有人打掃,這樣也好,可以直接入睡了,離開了這么些天,真是還沒有睡幾天好覺呢。
“大人,您回來了!”一聲嬌滴的聲音從身旁響起。
“嗯!你是?”看著身旁這位清新淡雅的女子,任齊很疑惑,這誰啊?楊行熙安排的侍女嗎?
“大人說笑了,這才離開幾日,這就不記得奴家了?”那女子掩口笑道。
好熟悉的聲音,難道?“你是魏蘇羨?”任齊驚訝地說道。
“大人,快進屋歇息吧。”女子沒有正面回答,只是提醒任齊快些進屋休息。
“你也說了,這才過了幾日,你都變了這幅模樣,也難怪我沒有認出你來?!比锡R愜意地說道,并且卸下頭盔放在魏蘇羨的手上,徑直走進屋里。
“嗯,我離開這些日子,連屋里都變了樣?!笨吹奖徽喴恍碌奈葑?,任齊來回張望,好像怎么也看不夠一樣。
“就在大人回來的前幾天,夫人派人來到這里,將院落屋子修補了一下,并且還添置了許多東西?!蔽禾K羨一邊回答者任齊,一邊幫任齊卸下他身上的甲胄。
卸下盔甲的任齊渾身輕松,坐在椅子上喝著水,剛剛在宴會上光顧著喝酒,現(xiàn)在口渴難耐,一連幾杯水下肚。
“對了,周大呢?”任齊喝跑了終于發(fā)現(xiàn)周大到現(xiàn)在都看不到,不知跑哪去了。
“周大叔,被叫去伺候右相大人了,夫人說右相年事已高,需要個沉穩(wěn)干練之人照顧才穩(wěn)妥,所以周大叔就被安排到右相大人那了?!蔽禾K羨輕柔熟練地給任齊捏著肩膀。
“嗯,也對,右相年紀(jì)是大了,是得找個穩(wěn)當(dāng)?shù)娜瞬攀?。”任齊瞇著眼靜靜享受著魏蘇羨的手法,不得不說,魏蘇羨的手法的確了得,這才一會功夫,任齊頓感渾身酥麻。
“你這是怎么回事?”任齊終于說出了他心中的疑惑。
“是夫人讓我這樣的,說我之前的樣子太過輕薄浪蕩,現(xiàn)在在國公府要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要穿著打扮得體?!?p> “這娘們可真多事?!比锡R迷迷糊糊地說道。
“大人你說什么?”魏蘇羨驚詫道。
“嗯!沒說什么,我是說你這樣也挺好,清新淡雅,就好比那蓮花,出淤泥而不染,濯青泥而不妖。”任齊趕緊改口掩飾過去。
“出淤泥而不染,濯青泥而不妖?”魏蘇羨輕聲重復(fù)道任齊說的話,手上的動作也漸漸慢了下來。
“怎么了?”任齊感受到魏蘇羨的變化,詢問道怎么回事。
“哦,大人,沒事?!闭f罷,魏蘇羨又繼續(xù)給任齊捏肩膀,但動作卻不如剛才那么順暢了。
“好了,你去給我準(zhǔn)備好水,我洗個澡就先睡了?!?p> 任齊不知是不是自己說錯話的緣故,但發(fā)現(xiàn)魏蘇羨似乎是有什么心事,不過此時任齊感覺十分乏累,也無法顧及這么多,只得先如此,等以后得空再說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