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府的議事廳里,駱一南正在給楊行熙捏肩,一旁的趙武甲悠閑地喝著茶,這場景是那么的和諧。
“師父,都城內(nèi)的難民已經(jīng)安穩(wěn)下來,終于可以喘口氣了,這些日子讓師父你老人家受苦了。”楊行熙恭敬地對趙武甲說道,駱一南的捏肩并沒有使他放松下來。
“這些日子你也受苦了,你就讓一南給你好好服侍,此時你也不要過于拘謹(jǐn)了,這些日子你也夠累了?!边@時的趙武甲表現(xiàn)的很通情達(dá)理。
聽了這話后,楊行熙松了一口氣,放輕松地坐在椅子上享受著駱聽了這話后,楊行熙松了一口氣,放輕松地坐在椅子上享受著駱一南的按摩,這些日子他實在快吃不消了。
雖說他是東遼國的一國之主,但這現(xiàn)實情況無法讓他能夠當(dāng)個快活的國公。
東遼國雖說有一十三城,但現(xiàn)在也只有這都城神鶴城在自己的掌握之中,東遼北部柔然騎兵時不時會南下劫掠,通古斯蠻族也是虎視眈眈時刻也想著咬上一塊肉去,東部的渤海國這個鄰居也不是很友好,南邊的高句麗也是一肚子壞水,自己這個國公手上現(xiàn)在還沒有一兵一卒,來的這些日子光是解決難民問題就已經(jīng)讓他筋疲力竭。
“唉……”想到這,楊行熙不由得嘆息一聲。
“行熙,不必如此悲傷,為師知道你心里苦,但不能就此沉淪,以后的路還很遠(yuǎn),不論如何,為師都會陪你。”趙武甲安慰著楊行熙。
“謝過師父的心意,我只是傷感,這樣的日子何時才能是個頭???”楊行熙閉著眼嘆息道。
“夫君不必傷心,妾身也會一直陪伴在夫君身邊。”看著這師徒二人這番模樣,也只能輕聲寬慰自己的這位苦命夫君。
“不知這位任公子到底是有幾分才學(xué),用了他的主意,施粥的難題竟然如此簡單的解決了,要是此人真的有大才,且能為夫君所用,那就好了?!瘪樢荒险f道。
“老夫這些日子觀察過了,這位任公子雖然在行為舉止上有些怪異,且不拘禮數(shù),但老夫看他眉宇之間神情自若,頗有些風(fēng)范?!壁w老頭捋著胡子說道,“行熙,你今晚就宴請任公子,為師試一試他,要是真有才學(xué),為師就舍下這張老臉為你求賢?!?p> “但愿能為我所用吧,夫人,你下去安排一下,晚上宴請公子就有勞你了?!睏钚形鯘M臉憐惜地看著憔悴的駱一南。
“夫君哪的話,能為夫君解憂,這是妾身義不容辭的事啊!”駱一南笑著回答道。
“啊切!那個癟三在背后說我壞話了?!比锡R揉了揉鼻子,又接著伏在案上寫起了字。
“咦!這字真丑,我都看不下去了?!比锡R將紙揉成團(tuán)扔出窗外。這兩天任齊無聊得要瘋了,沒有手機(jī)的日子真是難熬,這破舊不這兩天任齊無聊得要瘋了,沒有手機(jī)的日子真是難熬,這破舊不堪的神鶴城實在找不到什么可以娛樂的事情來,只能寫寫字來打發(fā)時間,但沒練過幾天毛筆字的任齊寫出的字讓人不忍直視,跟鬼畫符沒什么多大區(qū)別。
“公子,晚上國公邀你參加宴席?!敝匦戮穸稊\的周大冷不丁的出現(xiàn)在任齊身后,嚇得任齊一顫。
“你個憨貨,下次能不能不要這么神不知鬼不覺的,嚇?biāo)牢伊?。”任齊對周大怒目而視。
“嘿嘿,公子息怒,公子息怒,是小的不對,下次定不會如此?!敝艽筮B忙賠罪。
“我知道了,到時你過來帶我過去,你先下去吧?!?p> “就知道不能期望太高。”望著這“樸素”的大廳,任齊心里感嘆道。
灰蒙蒙的墻壁上沒有一點裝飾物,四根碗口粗的柱子顯得那么多余,大廳的正中央擺著一張桌子,下面擺著四張桌子,桌子上的酒菜也很簡單,四個碟子,兩葷兩素,另外還有一壺酒,但看得出來制作得挺用心,簡單而不簡陋。
“算了,我也不是啥體面人,上個時空也就是個寒酸的窮學(xué)生,也就不講究了,就這樣湊合湊合算了,跟隨他就當(dāng)我扶貧了。”任齊心里這樣安慰自己。
就在任齊自我安慰時,幾人魚貫而入,都是見過而叫不上名面孔,只是多了一位女子而已。
任齊沒有多想,用著周大這幾日教他的禮儀,對這些人一一行禮。
在一系列禮儀結(jié)束后,眾人紛紛入座,楊行熙和那名女子自然坐在上座,任齊和趙武甲分坐在左右首席,下面兩個位置坐著兩位武將模樣的人。
“任公子,本公為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夫人,駱一南?!睏钚形踔赶蜃约荷磉叺呐诱f道。
“哦,任齊見過夫人?!比锡R再次起身行禮,此時要不是礙于禮數(shù),任齊真想多看幾眼,這么多天總算能看到個漂亮的女人。
“右相趙武甲,就不必多言語了?!?p> “下面兩位,一個是我的護(hù)衛(wèi)統(tǒng)領(lǐng),陸開召;另一個是我的左中郎將,高鳳鳴?!?p> “在下見過二位將軍?!比锡R對二人依次行禮,二人也一同對任齊回禮。
介紹結(jié)束后,趙武甲率先發(fā)聲,“任公子,老夫先敬你一杯,感介紹結(jié)束后,趙武甲率先發(fā)聲,“任公子,老夫先敬你一杯,感謝當(dāng)日公子施展神技助我等逃離險境,來,老夫先干了此杯!”說完趙武甲端起酒杯就一飲而盡,任齊忙不迭也端起酒同樣一飲而盡。
“嗯?這也是酒嗎?”任齊一杯酒下肚后,腦子里冒出了這個疑問,與任齊印象中的白酒差距很大,入喉之后不僅沒有辛辣感,反而還帶有一絲絲甜意,有些米酒的意思,但似乎又比米酒醇厚一些。就在任齊還在為這酒疑惑時,趙武甲又哈哈大笑起來。
“公子真是豪爽,本來早就應(yīng)該好好款待公子的,但這些日子,國公和老夫一直為災(zāi)民的事奔波著,怠慢了公子,在這老夫給公子賠罪了。”
看著這么一大把歲數(shù)的趙武甲要給自己躬身行禮,任齊心里很過意不去,雖說自己有些看不慣他那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但是看著兩鬢斑白的趙武甲給自己躬身行禮,任齊趕忙起身回禮,并說道:“右相大人這是要折煞在下了,在下實在是不敢當(dāng)啊!再說了這安穩(wěn)難民才是一等一的大事,正所謂‘民為邦本,本固邦寧。’這百姓的休養(yǎng)生息可關(guān)系到國家的生死存亡,是萬萬馬虎不得的,這孰輕孰重,任齊豈能不知,右相不必如此?!?p> “說得好,公子如此深明大義,本公敬佩?!睏钚形跖氖终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