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崩壞的瑪麗蘇男主和女主
“啊啊啊啊~”那女人驚恐地叫出聲。
“蘇小姐~”丁彥正準(zhǔn)備轉(zhuǎn)身回去拉一把。
三聲槍聲連續(xù)響起。
再一看,三顆子彈全都精準(zhǔn)地打在正扣住小白花腳踝的長舌上。
那長舌只得一松,丁彥一把將小白花拽起。于此同時第四聲槍聲響起,再一看,那鬼眼的額頭上準(zhǔn)確無誤地多了一個彈孔。
第五聲,第六聲,第七聲,每一發(fā)都準(zhǔn)確無誤地切入到那鬼眼額間的同一個位置。而且還是隔著這茫茫的夜色中,連開四槍命中后打死了那只鬼眼。
好厲害的槍法!
眾人抬頭一看,一架直升機(jī)上放下的長梯上掛著一個身穿黑色緊身皮衣的男子。
他將槍支調(diào)轉(zhuǎn)方向,又砰砰連開兩槍,街頭兩側(cè)的消防栓立刻被崩開,巨大的水流噴涌而出,當(dāng)頭灑向朝眾人奔來的蟲人群。
那男子隔著十來米的距離,輕松一躍,穩(wěn)穩(wěn)地落到地面上,然后背對著大家,兩手撐地,單膝而跪。
原本還有不到十米的距離就要涌到眾人面前的蟲潮豁然一頓,暗紫色的電流在蟲潮中激蕩著,雷電交錯的聲音在蟲人間噼啪作響。
那些蟲人們原地抽搐著,以肉眼能見的速度迅速焦黑著冒著濃煙。
然后那人直起身,將背后攜帶的的長筒夾在腋下,抽出皮套,雙手一扭,如同迫擊炮一樣的高溫火|槍筒噴出巨大的火焰,向著已經(jīng)被雷電燒焦一大半的蟲人堆燒去。
就這樣當(dāng)街燒蟲人的做法讓眾人目瞪口呆。
不過在眾人的眼里,這個看起來不可一世的家伙真的是太強(qiáng)了,特別是那炫目的紫色雷電異能真是強(qiáng)大到讓人妒忌。
“哇喔,那家伙的尾巴好漂亮啊,放我過去表白!”體內(nèi)天靈靈夸張的花癡聲剛響起就被于微一聲“閉嘴”吼了回去。
等到他踏著滿地的灰燼和黑色燒焦痕向眾人走來時,原本被扶在一旁的小白花一把推開旁邊的丁彥朝那男人淚目著奔去。
“岑西,你終于來了~”
破敗的城市廢墟下,夜色里零星還泛著火點(diǎn)的灰燼,如螢火一般飄蕩在四周。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一朵穿著潔白衣裙的小白花正依偎在一個身材修長,面容異??±实哪腥藨阎猩l(fā)抖,泣不成聲,仿佛歷經(jīng)了莫大的苦楚終于等到來了那個蓋世英雄。
“岑西,你終于來了~”小白花抬起楚楚淚目,嬌嬌柔柔地第二次喃語到。
正在上演瑪麗蘇劇的男主簡簡單單地從鼻腔里發(fā)出一聲“嗯”。
“岑西,你知不知道剛剛你再來晚一步我就······”
“嗯,蘇博士讓我來找你的?!?p> “啊,是爺爺,他還好嗎?我在這里真的擔(dān)心死了,對了,你看你送我的耳墜我還帶著,本來被爺爺派來的人早兩天就能到這里的,我突然記起這個還沒拿,特意讓他們護(hù)送我又折回去把它重新帶上的。”
說完小白花忙從耳朵上把一刻亮閃閃的小石頭耳墜取下來捧到男人面前。
接著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驀然傷心到:“可惜爺爺派來的那些人為了保護(hù)我都········本來我第一次遇到那怪物時已經(jīng)開車逃走了,但是你給我的信息說你會來這兒接應(yīng)我,我,我又怕你見不到我擔(dān)心,所以又跟著這兩個哥哥冒險返回了?!?p> 小白花側(cè)過身,指了指柯瑞和丁彥柔柔道:“要不是他們幫忙把我護(hù)送到這里,我恐怕也見不到你了。岑西,你要替我好好謝謝他們哦~”
原來她就是一直坐在黑色越野車上的那個神秘人,想到最后那個保鏢頭被砸的血肉模糊地拋尸車外,于微就覺得這小白花真是不簡單。
俊男美女歷經(jīng)磨難后互訴衷腸的情景果然讓人側(cè)目。
一個突然闖入的聲音冷颼颼地響起。
“喂,這個你還要嗎?”
莫岑西側(cè)過頭,看到一個面目白皙清秀的女子半蹲在不遠(yuǎn)處他剛打死的那個蟲人的尸體旁,半側(cè)著身,一只手舉著被她刀下來的丑陋頭顱在空中晃了兩晃朝自己喊道。
他皺了皺眉,那么惡心的東西難道還留著收藏紀(jì)念?
“不要”
“你不要就送給我吧?!?p> “隨便”
“謝謝”
于微絲毫不在意那男人的態(tài)度,比起一旁上演的無聊瑪麗蘇劇,能得到高級蟲人的能量體才是讓人最開心的事。
“微微姐,你要這個干嗎?。俊绷至婧闷娴貑柕?。
“還能干嗎,肯定是收藏啊,這女人的癖好果真不同凡響,先是人的血液樣本,再是蟲人頭·····”丁彥一臉嫌棄地說道。
眾人頓時都眼神復(fù)雜地看向接著砍血力士的頭砍得正歡的于微。
感受到眾人的眼光,于微抬起頭,像看白癡一樣涼涼地掃了一眼大嘴巴的丁彥。
“接著~”
然后將砍下的頭拋到他的手上。
“啊呀,你給我這個干什么!你喜歡你都拿走就好啊!”丁彥再次哇哇大叫道。
于微忽視他,走到跟他倆跟前,用他兩剛剛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幫柯瑞拿好了,這是他殺的,當(dāng)然歸他,里面的東西要盡快用,對他有幫助。”
柯瑞扭頭看著于微,點(diǎn)點(diǎn)頭。
“謝謝?!?p> “不用”
是的,在于微心里,其實(shí)還是由衷地感謝柯瑞的,不管怎么說自己現(xiàn)在的進(jìn)化都有賴于那瓶血液。而且她敢肯定那家伙也大概猜到了什么,卻又不說破。
光是這一份涵養(yǎng)就值得她給他提前透露能量體的秘密。
看著兩人像打啞謎一樣的對話,丁彥急急地說到:“喂喂喂,你們在說什么啊,這頭里面有什么東西?之前我踩爛了好幾個頭也沒看到有什么東西啊”
廢話,都被踩爛了還會有東西嗎?于微給了他一個白眼。
就在這時,旁邊還在被小白花拉著絮絮叨叨哭蘇的瑪麗蘇男主突然向眾人走了過來。站到了齊峰的面前。
“阿峰,好久不見,這次我的任務(wù)之一除了把帶蘇雪琪帶回去給博士,還有就是你了。”
“莫岑西,你以為你是誰!憑什么替我做主!”自從那個叫莫岑西的男人出現(xiàn)后,齊峰就隱在眾人后,此時他聽到莫岑西的話,立刻抬起頭怒目道。
“莉莉姨很惦記你,如果你不想再讓她再被責(zé)罵就跟我回去。”
“莉莉姨?難道他是?”一旁的小白花驚訝地看著齊峰。
莫岑西點(diǎn)點(diǎn)頭。
小白花再次看向齊峰的眼神變得溫柔而又友善。
面前的齊峰緊握著拳頭,渾身顫抖著顯然在做著艱難的掙扎。
“還有,那個女人快要回來了?!蹦髯詈笳f道。
這句話就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齊峰松下了肩膀,顯然做出了決定。
天空中的直升機(jī)緩緩地落到眾人前。
“上來吧~”
“他們呢?你不能再派一架直升機(jī)來嗎?他們都是跟我一起的,要走一起走”齊峰開口指著眾人道。
“我的任務(wù)只有你和蘇雪琪,其他的人我沒有義務(wù)去管他們?!蹦鞯卣f到。
“那帶上她!”齊峰咬了咬牙,指著于微對他說。
“算我欠你一個人情?!?p> 莫岑西轉(zhuǎn)頭再次仔細(xì)地打量了下于微,于微也看向他,那人面龐的整個輪廓十分漂亮,棱角分明,不失陽剛之氣。
一雙劍眉橫飛入鬢,長而密的睫毛下漂亮的眸子像一團(tuán)融不進(jìn)任何東西的堅冰一樣黑亮地透著光,筆挺的鼻梁下,一雙微薄的嘴唇上顏色淺淺淡淡。
只是周身寒氣逼人,就算此時他已經(jīng)刻意收斂了許多,也讓人覺得冷得無法靠近。
果然那人別開眼,淡淡地說道。
“不行?!?p> “如果你不帶我也·····”還沒等齊峰把威脅的話說完,莫岑西抬手一揮,從腕間飛出的一個小針管迅速彈射而出,扎到了他脖子上。齊峰立刻就軟倒在地。
“你對他做了什么?”于微冷著眉抽出劍架到莫岑西的肩膀上。
“真是麻煩?!蹦靼櫫税櫭计恋拿济瑢R峰背起。“沒怎么,暫時讓他睡一覺而已?!闭f完,看都不看肩膀上的劍,徑直向直升機(jī)走去。
等他們?nèi)艘坏菣C(jī),直升機(jī)的螺旋槳快速地旋轉(zhuǎn)了起來。
“再告訴你們一個消息,還有兩小時H市就要被國家實(shí)行封閉式重武力摧毀,你們得抓緊時間了······”
那個漂亮的男人站在機(jī)口處大聲說道。
兩小時整個城市就要被強(qiáng)力摧毀了嗎?!
這個消息無異于一個重磅炸彈讓眾人心中一震。
于微當(dāng)先一步,跑到那輛黑色的越野車旁喊道:“快上車!”
余下的七人鼓鼓囊囊地塞了一車,按照領(lǐng)頭士兵指示之前部隊撤離的路線快速前行著。
“袁隊長,你確定這是部隊撤離的路線嗎?”
黑色越野車飛馳在路上,從得知那個恐怖消息后,眾人就覺得就頭頂懸了一把利劍,隨時會被斬下來砍脖子。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丁彥生怕中途再出什么岔子,不死心地一遍又一遍重復(fù)確認(rèn)著路線。
“閉嘴,吵死了?!笨氯饛亩道锾土艘话鸦ㄉ琢ⅠR塞到他的嘴巴里。
丁彥剛要吐出來,突然想到現(xiàn)在食物可是寶貴資源,只得胡亂地大口嚼了兩下咽下,罵道:
“我還不是被你這個路癡家伙給坑怕了!開車的第一天導(dǎo)航儀就被你不小心玩火燒掉了。我這么多年沒從國外回,不熟悉H 市的路線就算了,你個土生土長得本地人怎么比我還懵,要不是我倆繞錯了那么多路,至于現(xiàn)在才找到到避難基地么!”
難怪這兩個家伙現(xiàn)在才趕到,竟然是在逃亡的途中迷了路。
“還有,你這家伙每次開路都那么粗暴,幾次路障你都把別的汽車油箱當(dāng)□□炸,結(jié)果原先的路障沒炸開,反而把旁邊好的建筑炸塌了,越炸越多!蟲人也引來一波又一波,知不知道每次我都很心累??!”
嗯?炸車開路?眾人像是想起了什么。
“來之前,那聲爆炸聲響是不是你們在炸車?”張平順張口問道。
“是啊,這家伙說蘇小姐的車好,然后把我們自己的車炸了開道~”丁彥氣到。
“原來當(dāng)初那家伙是你們炸醒的······”張平順嘀咕到。
袁隊長嘆了口氣,還真是事趕事,全趕在一堆了,都是天意啊。
他開口對憤懣的丁彥說道:“丁醫(yī)生你就不用再擔(dān)心了,我?guī)凡粫e的,之前我已經(jīng)護(hù)送過兩批幸存者離開過了,這條道都是熟路了?!痹犻L說道。
說到這里,于微想起了什么。轉(zhuǎn)頭對林伶和張平順問道:
“那你們怎么沒跟著之前的隊伍撤離?你們不是之前早就到了嗎?”接著又加了一句“還有林教授呢?”
話音剛落,于微只感覺張平順和林伶兩人的情緒一下就低落起來,特別是林伶,眼里強(qiáng)忍著淚,緊緊地咬住嘴巴。
張平順嘆了口,說道:
“林教授當(dāng)天就發(fā)起高燒,回到基地后就被部隊的人員當(dāng)成感染高危人士隔離查看,我們怎么解釋都沒用,教授燒一直沒退,病情也是反反復(fù)復(fù),所以不給放出來,本來我們是要被提前撤離的,但林丫頭舍不下她爸硬是留了下來。等到最后一天,教授燒退了才出來,但······?!?p> 張平順說到這里,頓了一下,接著說:“但當(dāng)天我們就遭到了那個大家伙和怪物們的圍攻,大部分部隊和人員已經(jīng)撤離,所以他們很快就闖進(jìn)來了,然后······”
他看了一眼旁邊的林伶。林伶擦了下眼淚,抬起頭接到:“然后,我爸為了保護(hù)我,被那個怪物給殺了?!?p> 一時間車內(nèi)的人都陷入了沉默。
“林小姐,我代表部隊向你表達(dá)誠摯的歉意,但隔離高燒人群也是沒辦法的指令,希望你······能夠理解”袁隊長開口說道。
林伶搖搖頭說道:“我知道,袁隊長,要不是你,我和張大哥也不會平安至今,一碼歸一碼,我只是恨那些怪物······”
還好林伶還算理智,沒有把全部的罪責(zé)推到部隊頭上,于微心里略感安慰。
“可惜了那最后一批幸存者,還有那么多人,那么多活生生的人啊,最后被那些個畜生·······”袁隊長顫抖著,氣得一巴掌打到方向盤上。
除了柯瑞和丁彥沒看到那駭人的景象所以不知道袁隊長為什么突然那么激動,其他知道內(nèi)情的人一時間再次沉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