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傻!都這種時候了你還裝大方!”孫麗娟埋怨的數(shù)落著白夢琪。
開口之前,白夢琪下意識的瞥了眼也即將起身的陸成喜,好脾氣的說,“阿姨,畢竟宥安是南蕭的前妻,現(xiàn)在她遭遇了這種事,南蕭把她接到家里照顧一段時間也是在情理之中的?!?p> 陸成喜不屑的嗤了一聲,起身向樓梯走去。
大條又白癡的女人哪里聽出來白夢琪這是在說冠冕堂皇的話,不贊同的撇了撇嘴,“說得好聽,等那個僵尸臉把南蕭搶回去了到時候你可別拉著我哭!”
“阿姨,您別這樣大吵大鬧的,要是讓南蕭聽見了會不高興的?!卑讐翮骼^續(xù)好脾氣的勸說。
這一次孫麗娟變聰明了,盯著白夢琪微微怔了一下,很快就會意的點頭,“對對,我不能當著我兒子的面?!?p> 緊接著就惡狠狠的說,“我就不信了,南蕭還能一直守著那個僵尸臉?等他去公司的時候,看我怎么收拾那個僵尸臉!”
看著孫麗娟咬牙切齒的模樣,白夢琪滿意的笑了。
嘩嘩的流水聲把剛?cè)胨年懩鲜拞拘?,微微皺了皺眉不情不愿的睜開眼眸,本能的轉(zhuǎn)向聲音發(fā)源地。
這一看才發(fā)現(xiàn),蜷縮在他胸膛的女人不見了。
心中的困意全無,陸南蕭忙不迭的掀被下牀走向衛(wèi)浴間。
花灑下,舒宥安正站在下面洗澡,身上超大的睡衣已經(jīng)被水淋濕。
再次微微緊了下俊眉,陸南蕭大步走了過去,將花灑關掉的同時隨手扯了浴巾將全身淋濕的女人裹住,溫柔的聲音明顯的無奈,“怎么又洗澡了,琳睡前不是已經(jīng)洗過了嗎?”
舒宥安仰頭看著他,眸光呆滯,一只胳膊緩緩的從浴巾下伸出來,喃喃,“它臟了,”
陸南蕭垂眸看了過去,這一看才發(fā)現(xiàn),她的胳膊出現(xiàn)了許多的血痕,手中也攥著一個鋼絲球……
一個不好的預感在心底產(chǎn)生,陸南蕭連忙丟掉裹在舒宥安頭上的浴巾,修長的指將她身上寬大的睡衣扯開。
脖頸,胸膛,還有耳側(cè)……都出現(xiàn)了血痕,一看就是鋼絲球留下的痕跡。
心中的感覺真的無法形容,十八歲那年,他故意牽了別的女生的手,她也是拿著鋼絲球用力的搓他的掌心。
那時他認為是她蠻不講理,現(xiàn)在才明白,她不是不講道理,而是有潔癖……
本能的把她裹在懷中,緊緊的,陸南蕭的聲音有些哽咽,“你沒臟,安安,你沒被弄臟……”
“臟了,”舒宥安被動的貼在陸南蕭的肩窩,喃喃,“他們用臟手摸我,還用臟嘴親我,還……”
舒宥安后面的話被陸南蕭用唇堵住,因為每一句控訴都是殘忍的事實,他心疼又自責,卻無法抹去,只能用這樣的方式安慰,發(fā)泄他的情緒。
“安安,你沒臟……”臟的是人心,是人性的邪惡和丑陋。
一整天,陸南蕭都沒有去公司,擔心舒宥安還會再做傻事,只能留在家里照顧她,一整天,舒宥安都沒有走出臥室,抱著膝蓋蜷縮在牀上,仿佛這樣才能讓她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