鵝黃色的光暈中,男人靠在牀上微瞇了眼眸在想心事。
管家說自從他被帶來舒家岳父舒長榮就聯(lián)系了他的家人,每個月都會按時打錢過去,可是母親卻矢口否認。
在舒家生活十六年,陸南蕭清楚管家老張的為人,他相信老張不會說謊,可是母親剛才的反應(yīng)也不像是在說謊,既然兩個人都沒有說謊,那么這些錢和禮品都被誰接受了呢?
每個月都按時打錢,無論錢多錢少,這可是舒家的一片心意,他一定要查個清楚,不能讓這筆錢不明不白的消失。
敲門聲打斷陸南蕭的思考,吸氣,瞠了下眼眸看向臥室的門,是母親孫麗娟,還在繼續(xù)敲門,“兒子,你睡了嗎?我進來了!”
陸南蕭掀被下牀的時候?qū)O麗娟已經(jīng)推門走了進來,一進門就揚著嗓音問,“兒子,你是怎么回事,夢琪說這幾天你好像在故意躲著她?”
陸南蕭走過來將母親靠近大牀的步伐攔住,笑著說,“是夢琪想多了,好端端的我為什么要躲著她?!?p> “你這幾天每天都出去和朋友打牌真的不是為了躲夢琪?”孫麗娟再次確定。
陸南蕭耐著性子否認,“媽,真的不是。前段時間工作太多,現(xiàn)在不忙了就去外面放松一下?!?p> “我就說不是嘛?!甭犼懩鲜掃@樣說,孫麗娟倒也信了,緊接著就換了話題。
“兒子,你和夢琪兩個都老大不小了,你們兩個的事就別再拖著了,哪天選個好日子去民政局把證扯了,媽也就安心了。”
陸南蕭……
反應(yīng)過來母親說他故意躲著白夢琪是借口,讓他們兩個“領(lǐng)證”才是真正目的。
笑了笑推脫,“媽,結(jié)婚是大事,哪有您說的這么簡單,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見兒子委婉的趕自己,孫麗娟當(dāng)即就炸毛了,“你什么意思?是不是還在惦記那個僵尸臉?我告訴你,只要我還活著,就不會讓你們兩個復(fù)婚!”
“媽,我沒有,我真的累了,想睡了?!标懩鲜捳Z氣無奈,一邊說著一邊趕人。
孫麗娟被迫到了臥室門前,走出去之前還不忘發(fā)狠話,“我告訴你,我可不是開玩笑,我不管你是不是還沒有忘了那個僵尸臉,你要是敢不娶夢琪,我第一個不答應(yīng)!”
將母親推出臥室之前,陸南蕭耐著性子說,“媽,我的事您就別操心了,高高興興的享受晚年就好。”
關(guān)上臥室門之后,陸南蕭長長的舒了口氣,疲憊的捏了捏眉心,才又向大牀走去。
孫麗娟說話的聲音不小,沒教條的女人習(xí)慣吵吵嚷嚷,白夢琪和陸南蕭同住在二層,聽見孫麗娟敲響陸南蕭的房門時又故意跳下牀貼在門板上偷聽。
雖然沒有完全聽到母子兩個的對話,卻也聽個大致,當(dāng)聽見孫麗娟問陸南蕭是不是沒有忘記舒宥安的時候,白夢琪忽然間萌生了一個想法,想要知道他是不是還對舒宥安余情未了,她試探一下便會知道。
輕手輕腳的回到牀上,白夢琪拿起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