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雪薇的話已經(jīng)說到了這個份上,舒宥安還是不愿相信陸南蕭是故意氣的父親。
秀眉明顯的蹙了起來,“南蕭為什么要這樣做?我是家里的獨女,他是我的丈夫,爸退休了公司自然要他接管?!?p> 舒宥安的話說完,齊雪薇就賞給她一個嫌棄的白眼。
“說你單純你還來勁了!
話是這么說,可是董事長才多大歲數(shù)?五十多一些,而且身體那么好,陸南蕭得等多少年才能接管公司?”
齊雪薇不客氣的數(shù)落著舒宥安,最后又補充了一句,“況且董事長沒有給他一點公司的股份,雖然他是你丈夫,可實際上和我們這些普通員工一樣,就是一個打工的!”
齊雪薇一語中的,而且說的很有道理。
舒宥安的秀眉蹙的更緊了,搭在桌面上的指也本能的收緊,垂了眼眸搖頭自語,“不會的,南蕭不是那樣的人,他不是故意的……”
對面,齊雪薇將舒宥安的反應(yīng)看在眼里,一抹似得逞的情緒快速的在唇角滑過,也不過是一秒鐘的時間,緊接著就嘆了口氣,忿忿的說。
“唉,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替他說話!
如果是我一個人這樣說或許是危言聳聽,現(xiàn)在整個公司都這樣說他,難道還是冤枉他陸南蕭了!”
因為氣憤,齊雪薇的聲音不自覺的提高,舒宥安抬了頭,怔怔的看著她。
而齊雪薇似乎也感覺到自己的反應(yīng)有些強烈,再次無奈的長呼了口氣,隔著餐桌伸了手過來,落在舒宥安收緊的手上,輕輕的緊了緊,激動的語氣也變得柔和。
“安安,我們從大學(xué)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五年的友誼,這種事,我是不會騙你的。”
齊雪薇直視著舒宥安的眼眸,眸光真切。
“那天會議我是沒有在現(xiàn)場,可是很多部門的高管還有那幾個在公司任職的股東都在,陸南蕭是故意還是無意,他們最清楚,如果不是他故意把董事長氣得當場發(fā)病,送到醫(yī)院急救,股東們也不會對他有那么大意見?!?p> 不知為何,舒宥安竟然有些不敢面對如此真誠的齊雪薇。
抽出被齊雪薇握著的手,是她內(nèi)心對事實逃避的表現(xiàn),拿起面前的果汁杯,送到唇前之前強作鎮(zhèn)靜的問,“你想說的第二件事呢?”
舒宥安雖然表現(xiàn)鎮(zhèn)靜,可是她手中微抖的果汁杯出賣了她的惶恐。
齊雪薇不動聲色的勾了下唇,把手收回之后說,“第二件就是關(guān)于白夢琪的?!?p> 聽到白夢琪這三個字,舒宥安條件反射的抬了頭,甚至忘了一杯果汁還停留在唇前。
“白夢琪怎么了?”
因為緊張,舒宥安第一次叫了白夢琪的名字,之前她都是稱“那個女人”。
說話之前齊雪薇再次嘆息了一聲,雙手無意識的交握在一起,耷拉著腦袋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說你善良你還不愿意!我已經(jīng)打探到了,那個白夢琪根本就不是陸南蕭的表姐……”
“那她是誰?”舒宥安再次打斷齊雪薇的話,握在果汁杯上泛白的骨節(jié)出賣了她的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