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舒宥安警惕的問:她是誰!
衣帽間,陸南蕭站在舒宥安的對面,貼心的幫她系著襯衫的扣子,一顆顆珍珠般大小的紐扣,在男人修長的指腹下,由下至上排成整齊的隊列,系好最后一顆,便是領(lǐng)口的飄帶。
男人修長的指捏住飄帶輕輕一翻,一勾,那飄帶便成了一個美麗的蝴蝶結(jié)。
相對于男人的專注,舒宥安的蹙緊的秀眉顯得糾結(jié),“南蕭,我真的不習(xí)慣陌生人住家里?!?p> 把蝴蝶結(jié)整理了一下,陸南蕭的手落在舒宥安的肩上,輕輕握住她的肖肩,沒了金絲鏡框近視鏡片的遮擋,男人的黑眸更顯溫潤,對上舒宥安的眼眸,耐心的勸說,“爸現(xiàn)在這個狀況,我根本沒時間也沒精力去外面找房子,而且家里地方夠大,暫時讓他們住在三樓的客房,不會打擾我們的。”
舒宥安動了動唇,剛要再說些什么,卻聽陸南蕭說,“先不談這個了,吃了飯我們還要去醫(yī)院照顧爸呢?!?p> 聰明的男人,清楚舒宥安的軟肋。
果然,提到父親,舒宥安也沒再說什么,轉(zhuǎn)身,向衣帽間門口走去。
看著舒宥安的背影,陸南蕭暗暗的舒了口氣,唇角以及眸底的溫潤消失不見。
兩人下來已經(jīng)是一小時之后,陸南蕭攬著舒宥安的肩膀,一起從樓梯走下。
舒宥安已經(jīng)不再是隨便的裹著睡袍,身上的服裝是陸南蕭幫忙選的,茶色碎花襯衫,同色系的小腳褲,連外面的風(fēng)衣也是暗色系。
長發(fā)自然的垂在胸前,腦后,化了淡妝的臉依然無法遮掩面上的冰冷。
陸南蕭也換了衣服,暗灰的風(fēng)衣,黑色的西褲,圓領(lǐng)衫,很是休閑的裝扮,卻讓人無法忽視高訂的奢華。
兩人緩步從樓梯走下,一個面色冰冷,一個俊臉溫潤,明明是極端分化,可是組合在一起卻又那么養(yǎng)眼。
看到陸南蕭和舒宥安如此的親密,白夢琪的心被深深刺痛,蜷起的指甲再次深深的嵌入掌心,面上卻展出一抹禮貌的弧度,人也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
孫麗娟依舊靠在沙發(fā)里,甚至故意抱著胳膊翹起了二郎腿,婆媳第一次見面,不給點(diǎn)下馬威以后就不知道孝敬公婆。
陸成喜也大大咧咧的靠在沙發(fā)里,沒有一點(diǎn)反應(yīng)。
陸南蕭攬著舒宥安來到父母面前,雖然平日里對舒宥安“千依百順”,不過卻很少有這么主動親近的舉動,除非是“有求”與舒宥安。
“爸,媽,這是安安?!?p> 陸南蕭為自己的父母做介紹,然后又為舒宥安介紹自己的父母。
“安安,我爸媽。”
對于同性,舒宥安存有天生的敏感度和戒備,此時她的注意力完全被白夢琪吸引,看著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領(lǐng)地的女人,警惕的問。
“她是誰!”
陸南蕭推了推金絲近視鏡的框架,“她是……”
“你好,我叫白夢琪,是南蕭的……”白夢琪伸了手過來,面上掛著友好的笑意,不等陸南蕭的話說完,主動的和舒宥安打招呼。
只是不等她自我介紹完,陸南蕭也同樣的搶了她的話,紳士的展了下手臂,“夢琪,我表姐。”
一句“表姐”,成功的讓白夢琪唇角的友好笑容僵住,連同伸向舒宥安的手。
陸南蕭再清楚不過舒宥安對他的占有欲,如果知道他和白夢琪是從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馬,或者白夢琪說了敏感的話讓她產(chǎn)生猜忌,那么,他和他的父母就都會好看了。
為了不讓舒宥安發(fā)作,只好謊稱長他一歲的白夢琪是表姐。
孫麗娟和陸成喜沒想到陸南蕭會說白夢琪是表姐,陸成喜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
可是孫麗娟卻不一樣,聽見陸南蕭介紹白夢琪是“表姐”,當(dāng)即就不高興的出聲糾正,“南蕭,夢琪她怎么是你……”
“你好,我是南蕭的表姐。”怔愣過后,白夢琪再次對舒宥安伸了手,那抹友好也再次浮現(xiàn)。
舒宥安冰冷的臉上透著明顯的敵意,眸光落在白夢琪的臉上,身邊的陸南蕭真擔(dān)心她會不留情面的發(fā)作,畢竟,這樣的事也不是沒有發(fā)生過。
正在想該怎么化解這尷尬的氣氛,好在手機(jī)鈴聲及時響了起來。
“安安,你電話?!标懩鲜挕昂眯摹钡奶嵝?。
父親病重,舒宥安任何時候都把手機(jī)隨身帶著。
冷冷的瞥了白夢琪一眼,垂眸,從包包里拿出手機(jī),看到是管家打來的電話,毫不猶豫的接了起來。
舒宥安一邊講電話一邊本能的向門前走去,“張伯,什么事?”
白夢琪的手緩緩的收了回來,雙手交握在一起本能的收緊。
女人天生對名牌有著蜜汁追求,雖然她消費(fèi)不起,卻喜歡看時尚雜志,從而了解每年的流行款式……舒宥安身上穿著的還有臂上挽著的包包,都是今年最新款,尤其是那款包包,是限量版,全球僅售一百個,價錢,就更不用說。
看著舒宥安的背影,白夢琪不自覺的抿了唇。
之前她一直以為在顏值上可以碾壓舒宥安,可是現(xiàn)在卻發(fā)現(xiàn)無論是顏值和家世,她都沒有一點(diǎn)優(yōu)勢。
可即使是這樣,她也不會放棄,屬于她的,她一定要奪回來!
當(dāng)年如果不是因為舒宥安把陸南蕭強(qiáng)行帶走,她也不會經(jīng)歷那樣的遭遇,如果不是舒宥安把陸南蕭強(qiáng)行桎梏在身邊,那么這個英俊成功的男人早已經(jīng)是她的丈夫……
以前,她沒有機(jī)會,現(xiàn)在,連老天都幫她,她還有什么不理由不把屬于自己的男人搶回來!
“……好的,我馬上過去?!?p> 舒宥安還在和管家講電話,說完這句的時候已經(jīng)走到門前,傭人恭敬的拉開了門,走出家門之前舒宥安停下來轉(zhuǎn)身冷冷的交代,“南蕭,我先去陪爸了,吃了飯你也早點(diǎn)過來?!?p> 自始至終,舒宥安都沒有和陸南蕭的父母打過招呼。
身為丈夫和兒子,陸南蕭心中自然會不舒服,不過他卻把自己的清晰掩飾的很好,習(xí)慣性的推了推金絲近視鏡的框架,溫潤的點(diǎn)頭,“好,吃了飯我馬上過去。”
舒宥安再次冷冷的瞥了白夢琪一眼,然后才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