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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不負流年

2、這是你自己的選擇

情深不負流年 飛象過河 2029 2019-04-04 12:39:11

  斂眸,壓下心中那抹痛楚,舒宥安轉(zhuǎn)身,往事總是禁不起回憶,因為,會牽起心中的感傷。

  只是還沒邁下臺階一步,陸南蕭忽然湊了俊臉過來,要不是舒宥安已經(jīng)轉(zhuǎn)身,兩張臉怕是要貼在一起。

  “如果沒看夠回家再繼續(xù)看。”

  陸南蕭笑著調(diào)侃,輕松的態(tài)度和語氣一點都不像是剛離了婚的夫妻。

  舒宥安微微向后,避開突然湊過來的俊臉,心中反感陸南蕭這幅小人得志的模樣,蹙眉冷斥,“陸南蕭,你就是個喂不熟的白眼狼!”

  她護了他十六年,給他最好的生活,供他上最好的大學,到頭來他卻害得自己家破人亡。

  “就是在街上撿的一條狗,被舒家養(yǎng)了這么多年也知道感恩!”

  丟下這句,舒宥安毫不留戀的向自己的停車位走去。

  看著舒宥安的身影離自己漸遠,陸南蕭唇角的溫潤也跟著漸漸消散。

  他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他可不承認。

  雖然舒家養(yǎng)了他十六年,但是這幾年他也沒少為舒家的公司出力。

  罵他是條狗,他倒不否認。

  被帶回舒家,好吃好喝的供養(yǎng)著,卻要看舒宥安的臉色,聽她的指揮。

  十六年,舒宥安在他生活中扮演的是女皇的角色,不僅限制他和家里往來的自由,連自由交友的權(quán)利都要被剝奪,曾經(jīng),因為他和女生走得近了,多說幾句話,不知被舒宥安懲罰過多少次,這樣的生活和狗又有什么區(qū)別。

  再次看向手中的離婚證,陸南蕭笑了,濃密的眼睫遮掩了里面的情緒。

  舒宥安,這是你自己的選擇,希望你不會后悔。

  ……

  舒宥安回到家里的時候婆婆孫麗娟正在客廳里看電視,愜意的靠在沙發(fā)里,面前的茶幾上擺滿了各色的水果零食,時不時的還對著家里的傭人指手畫腳,俊然把自己當成這個家的女主人。

  從孫麗娟來到家里的第一天,舒宥安就對她沒什么好感。

  好吃懶做,搬弄是非……總之就不是個善類。

  微微皺了下眉,舒宥安連聲招呼都沒打就向通往樓上房間的樓梯走去,并且對著迎過來的管家冷冷的吩咐,“張叔,讓傭人把他們的行李搬出去?!?p>  “哼,僵尸……”孫麗娟對著舒宥安的背影嫌棄的嗤鼻,臉字還沒出口,聽聞舒宥安吩咐管家把“他們”的行李搬出去,當即就炸了毛。

  孫麗娟雖然身材嬌小,但卻靈敏,一個高從沙發(fā)里彈了起來快速的追上樓梯,一把抓了舒宥安的胳膊不客氣的質(zhì)問。

  “你憑什么趕我們出去?我是南蕭的媽,我兒子住在哪里我們就住在哪里,誰都趕不走!”

  舒宥安踏上樓梯的動作也停了下來,冰冷的眸沒什么波瀾的看向?qū)O麗娟,或許是二十幾年習慣了這幅冷漠,即使心中對孫麗娟滿是厭惡嫌棄,臉上現(xiàn)出的只有冷漠無情。

  “現(xiàn)在起,你兒子也要搬出這個家!”

  “憑什么!”

  聽說自己兒子也要被逐出家門,孫麗娟就更不高興了,抬手指著舒宥安的鼻尖破口大罵,“舒宥安,我告訴你,別得寸進尺!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高高在上的千金大小姐了,要不是我們南蕭善良,你早就滾到大街上要飯了,哪還有機會在我面前大呼小叫!”

  舒宥安發(fā)現(xiàn),原來厚臉皮也可以遺傳,明明是他們霸占了父親留給她的公司,卻還在這里大言不慚。

  不想再和這種無恥的小人多浪費一句口舌,舒宥安微收臂掙開被孫麗娟抓著的胳膊,轉(zhuǎn)臉看向樓下的大廳,“張叔,把陸南蕭一家人的東西都丟到房子外!”

  丟的遠遠的,越遠越好,她再不想看到這一家人丑陋的嘴臉。

  “你敢!”

  孫麗娟扶著樓梯再次追上,抓住舒宥安的胳膊剛要撒潑,樓下,一道平淡卻很有分量的聲音響起,“媽,我們離婚了?!?p>  孫麗娟微微一愣,本能的轉(zhuǎn)了頭看著樓下佇立的身影,“你說什么?”

  隔著近視鏡的鏡片,陸南蕭的眸子里是難得的嚴肅,看著母親,一字一句的說,“我們離婚了,這處房產(chǎn)歸安安。”

  孫麗娟……

  消化過來之后馬上扶著欄桿蹬蹬的跑了下來,來到陸南蕭面前,“憑什么呀!這么大的房子,憑什么她說占就占了!”

  舒宥安發(fā)出一聲冷嗤,不屑和這種不講道理的人爭論,抬步,繼續(xù)踏上樓梯。

  陸南蕭抬了眼眸看向樓梯上那抹高傲的身影,平淡的神情讓人看不透他此時的心思,“房子是安安父親的名字,任何人都沒權(quán)利繼承。”

  雖然孫麗娟不曉得海城的具體房價,但也知道這棟大別墅值不少的錢,對著舒宥安的背影不甘心的哼了一聲,“看著她平時整天繃著一副僵尸臉好像什么都不在乎,沒想到也是個心機女!”

  發(fā)完了牢騷之后,孫麗娟也扭著腚向樓梯走去,一邊走還一邊繼續(xù)嘮叨著,“好,我們現(xiàn)在就搬,這房子就給她留著做墳地!”

  陸南蕭明顯的皺了眉,因為母親難聽的話。

  舒宥安站在臥室的窗前,居高臨下的看著陸南蕭將兩個行李箱塞進后備箱,拉開駕駛室的門上車之前本能的抬頭看向樓上。

  四目相對,近視鏡的鏡片上折射了太陽的光,舒宥安看不清陸南蕭眸底的神情,但是她卻始終維持著十幾年未變過的不近人情的冷漠,即使搭在窗沿上的指已經(jīng)收的無法再緊,即使她在暗自咬牙控制著要落淚的欲望,她依然用冷漠的看著陸南蕭,不想讓他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

  “別看了,一個不懂人情世故的僵尸臉有什么可留戀的,我們走,夢琪要是知道你離婚了說不定多高興呢!”

  孫麗娟一邊斥了聲一邊拉開副駕的門,陸南蕭也跟著坐進了駕駛室,看著黑色的轎車緩緩啟動,舒宥安強隱忍的淚終于不受控制的滾了出來。

  如果當年,不是那不經(jīng)意的一瞥,如果當年,不是動了惻隱之心,是不是今天的一切,就不會發(fā)生……

  舒宥安垂了眼眸,瞬間淚如雨下。

飛象過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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