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瑤凝墨推開門進去院子,屋門是打開的,屋中物品皆被打翻,滿地碎片,屋子雖亂,但桌椅茶案都一塵不染,該是經(jīng)常有人來打掃吧。
北瑤凝墨看了四周,走進臥房中,臥房中放了一把琴,琴身光亮,不像沒有人彈奏一樣,難道有人經(jīng)常彈奏,這里住著什么樣的人?
那個宮女是刻意把她帶來的嗎?是要讓她看到這里住的人?宮里住的無非就是妃子,有何可看?
北瑤凝墨在屋里走動,屋子里靜悄悄的,沒有一絲聲響,真的有人住在這里嗎?一個披頭散發(fā)的婦人突然從墻角跳出來,她之前隱于黑暗中,北瑤凝墨根本未察覺到。
那婦人抓住她的脖子,雙手拼命掐住,嘴里發(fā)出一些難以聽懂得嘶啞聲音,北瑤凝墨無法掙不開,取出血玉之后,她連之前的內(nèi)力都沒有了,如今竟然連一個瘋子也能殺了她。
那婦人臉上涂著厚重的脂粉,嘴唇卻紅的嚇人,婦人一直掐著她,口中喃喃自語,說著什么,窒息的感覺讓視線開始變得恍惚,恍惚間,她看見一襲白衣從門口進來。
瘋子看見君衍,立即松了手,在君衍身邊跳來跳去,討好的對君衍笑著。
“母后乖,把她給我!”
瘋女人便把北瑤凝墨推給君衍,君衍看了懷中的人,“母后,你嚇到她了,我先帶她走,明天我再來看母后!”
瘋女人沖君衍發(fā)出不滿的聲音,跑回黑暗里去了。
“你身體格外虛弱,到底是因為什么?”君衍坐在一邊,不急不慢的品著茶,北瑤凝墨看了屋子,回到之前住的這里了。
皇宮這么大,倒是有許多地方?jīng)]有去過,許多人沒有遇到過,隨便遇到一個,居然是個瘋子,北瑤凝墨摸了摸脖子,還很疼,那個瘋子是真的要掐死自己吧?若不是君衍及時出現(xiàn),恐怕已經(jīng)死了吧?不知道哪個瘋子怎么樣?君衍會殺她嗎?
不可能,君衍既然能留那個瘋子在皇宮,就說明她身份不一般,可她到底是誰呢?
“疼嗎?”
聽到君衍的話,北瑤凝墨抬頭,“大殿下何時這么關(guān)心我了?”
君衍笑了笑,將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手指微微用力握著杯子,“我一直這么關(guān)心你,只不過,你眼里只有君越罷了!”
“那我該多謝殿下了,畢竟,還是殿下救了我,我今日也不知怎么了,竟然被一個宮女耍了,若是殿下你遲來一步,那瘋女人怕是要殺了我了!”北瑤凝墨故意提起那個瘋女人,看君衍有什么表情。
畢竟深宮之中居住的女人,除了君寒夜之前的嬪妃之外,肯定不會有別的人,而那瘋女人,怎么也不像隨便的妃嬪,一個瘋子,怎么可能有人專門去打掃呢?
出乎意料的是君衍沒有多余的表情,只是點頭,“你確實該謝我,若不是我救你,你怕是死了,說起來,光是一句感謝怕是不夠吧?”
“殿下想要我做什么?如今青州也是殿下的,我無權(quán)勢無錢財,怕是給不了什么給殿下了?”北瑤凝墨想著自己的處境,階下囚而已,君衍還有什么可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