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走了,為什么還要回來?一個一個的以為自己有多高尚!”問話的人,語氣帶著明顯的諷刺,與他往日總是平淡的問答大相徑庭。
他從陰暗的墻角走出來,透過微微的火光,看到來人側(cè)臉,北瑤凝墨微微瞇了一下眼睛,其實不用看也知道是誰。
北瑤凝墨動了一下,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床上,她猛然坐了起來,自己衣裳完好,看來君衍并沒有對她做什么,在平息了此刻的心情之后,北瑤凝墨才看清自己身處的環(huán)境,地牢!
君衍把她關(guān)進了地牢,北瑤凝墨環(huán)顧四周,突然發(fā)現(xiàn)牢房中有個熟悉的人。
是君越,雙手被束,掛在刑架之上,他滿身鮮血,應(yīng)該是君衍對他用了刑法。
北瑤凝墨瞳孔收縮,眼中戾氣盡顯,但血玉已經(jīng)取出,她現(xiàn)在,如同廢人。
“殿下!”
聽到聲音,刑架上的人微微動了一下。
“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說話間,君衍伸手過來,捏住了北瑤凝墨的下巴,另一只手輕柔的撫摸著她的臉頰。
君衍看的著迷,這張臉,引得諸多人心生憐愛,可惜卻不能屬于他,不,沒有什么人,能搶走他的東西,他有的是時間,讓她留在身邊,只要用心對她,她一定愛上自己。
君衍手上的力量突然加重,北瑤凝墨吃痛,想去撥開他的手,但因力量太弱,無法掙開,“你放開我!”。
似乎察覺到了什么,君越吐出一口血,“不要動她!”
君衍毫不留情的抓住北瑤凝墨頭發(fā),往墻上撞去,“你才是罪魁禍首,如果你沒有出現(xiàn),一切都不會發(fā)生!”
此時的他,和往日絲毫不同,仿佛變了一個人一樣。
北瑤凝墨感覺額頭有一股暖流流下,而君衍,眼睛猩紅地看著她,就像狩獵者看著獵物一般,“北瑤辛那個廢物,殺個人都殺不了,死了活該,還有奴月,若不是我把她買回來,她早就變成了鬼,居然為了你們背叛我!該死,你們統(tǒng)統(tǒng)該死!”
“北瑤辛?你在說什么?”君越有些不解,但更有一種大膽的猜測。
“事到如今你還不明白嗎?”君衍狹長的眼中寒光畢現(xiàn),“北瑤辛是奉我命令滅北瑤一族,奴月,也是我的人,她奉我命令監(jiān)視你,你出征,身陷迷霧,也是我派人所為,甚至你入魔,也是我!”
君衍轉(zhuǎn)向君越,“你最不該,從無妄?;貋?,待在那個小竹屋里,不好嗎?有她相伴,這一生,不會遺憾,為何要回來與我爭!”
北瑤凝墨坐起來,“你最不該的安插了奴月在身邊,因為,她是最早背叛你的人!”君衍聞言轉(zhuǎn)回身來看著北瑤凝墨。
“你以為殿下眼睛是如何好的?因為血玉之力,而我,從青州,又怎么能來無妄海,多虧了奴月,將我?guī)У降钕律磉叄量嗯囵B(yǎng)的殺手,卻對目標產(chǎn)生了感情,才導(dǎo)致現(xiàn)在的事情!”
“對,做錯了事情當然要受到懲罰,所以,我殺了她!”君衍手上的力量加大,北瑤凝墨本來就掙不開,索性不再掙扎。
“為什么不反抗!”君衍察覺到北瑤凝墨臉色蒼白,手上稍微松開。
“你希望我反抗嗎?”被松開之后,北瑤凝墨大口的呼吸著空氣,怎么反抗,一個廢人而已。
君衍心疼的輕觸她額上的傷口,“疼不疼?”語氣格外心疼,北瑤凝墨皺了眉,分明是你撞的,現(xiàn)在居然又來關(guān)心她?
“對不起,弄疼你了,我?guī)闳ド纤?!”君衍說罷,便抱起了北瑤凝墨出去。
“你放開她!”君越拼命的掙扎,卻沒有辦法掙開繩子,只能眼睜睜看著君衍抱走北瑤凝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