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麻將的插曲過去后,梁木下立刻拿起畫筒沖出了棋牌室,他得讓尤利卡幫自己查查這幅油畫的來歷。
可是怎么才能讓尤利卡看見這幅油畫,且要避開人群呢?
他想起他們?nèi)苏墼谝黄穑ㄟ^監(jiān)控攝像頭看著自己呢,既然如此,何不找個無人的地方再把油畫攤開在攝像頭前讓尤利卡直接抓拍過去呢?
打定主意,梁木下一邊四處尋找著無人的地方,一邊輕輕拍了拍耳朵說道:“你們還在嗎?”
“都在,都在?!庇壤ɑ貜?fù)道,“而且都很安全?!?p> “安全就好......對了,你們都躲哪里了?”梁木下追問道。
尤利卡小聲說:“在一間員工的房間里。”
“嘶~~怎么回事兒?”梁木下感到一陣好奇。
“事情是這樣的......你這個新朋友......她嫌待在房間里太悶了,就......”
“是是是!”黎妙音沒好氣地說,“都是我的錯,我就是出去走了一圈,然后被那個狼心狗肺的家伙就盯上了?!?p> “??!”梁木下大驚,“就是你之前的姘頭?他這么厲害,你們是怎么逃脫的?”
白小雯插嘴說道:“黎小姐回到房間之后我就覺得心神不寧,我就直接自作主張帶著她去找尤利卡了,還好他手段高明。”
“總之我黑了一個員工的身份卡,才躲過那個男人的追殺!”尤利卡最后補充道。
“確定沒危險?”梁木下關(guān)心道。
“放心吧,我查過了,這個員工因為生病請了病假,所以根本沒登船?!?p> “能夠擁有單人房的員工,這......職位應(yīng)該也不低吧......”
“嗯,好像是郵輪酒店里的副經(jīng)理,如果有什么風(fēng)吹草動,我們會馬上離開的?!?p> 梁木下這才放下心來,接下來自己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實在沒精力顧及到他們了。
終于他找到了一個無人的角落,這里恰好也有一個監(jiān)控攝像頭在。
梁木下問道:“你們可以看到我嗎?”
“等一下?!庇壤ㄠ枥锱纠膊僮髁艘幌拢业接辛耗鞠庐嬅娴谋O(jiān)控,“看到了,有什么事情嗎?”
“是的。”梁木下左顧右盼,確認(rèn)沒人出現(xiàn)之后,迅速從畫筒里拿出那副油畫,然后將它展開。
他舉起油畫急促道:“趕緊把這幅畫拍下來......好了嗎?”
“OK!”
“嗯!”梁木下又迅速收起,背著畫筒離開了那個角落。
尤利卡問道:“這是什么?”
“一副油畫,尤利卡,你幫我查一下這幅油畫的來歷,可以查到嗎?”
尤利卡口氣輕松道:“非常簡單的事情,你稍等一會兒?!?p> 雖然在海上沒有信號,但是這難不倒尤利卡,他直接借用了一下郵輪的衛(wèi)星信號,很快就在網(wǎng)絡(luò)上找到了一副與梁木下手中一模一樣的油畫。
“找到了!”對講機里傳來尤利卡的喜訊。
“告訴我詳細(xì)的信息?!?p> “這幅油畫的名字叫《地獄變》,出自一位當(dāng)代畫家之手,他的名字叫......好像不是真名,可能是藝名吧,叫大釗!”
“大釗?很有名嗎?”
“嗯,在油畫圈子里好像挺有名氣的,我搜了一下他的名字,他的一副油畫起拍價都在三四百萬以上的呢!”
“那這幅《地獄變》呢?有沒有說現(xiàn)在在誰的手里之類的信息?”
“我找到一張?zhí)?,上面把這幅油畫的情況介紹的挺清楚的,我大致講給你聽聽?!?p> “嗯,你講?!?p> “這幅油畫是這個叫大釗的畫家在五年前完成的作品,完成之后就一直隨身攜帶,雖然很多慕名而來的人想要品鑒品鑒,但是他都不愿意拿出來。直到有一次私人畫展,他把這幅油畫掛在了畫展的中心,人們才有幸目睹。有人當(dāng)場出價三千萬想買下這幅畫,可惜被拒絕了??删o接著畫家大釗的工作室遭到入室偷竊的事情,這幅畫也不知所蹤......”
“據(jù)說有人看到這幅畫上的人物朝自己咧嘴大笑,或者眼神詭異地看著自己......很多人看了之后都覺得毛骨悚然,畫的跟真的似的。”
“嘶~~有那么神奇嗎?”梁木下疑惑著,自己看的時候怎么一點感覺都沒有呢?
尤利卡及時補充道:“我用軟件對比了一下網(wǎng)上的照片和你手上的這幅油畫,很明顯,你手上這一副是臨摹的?!?p> “哦,原來如此啊,我說這東西看著也挺普通的嘛?!绷耗鞠陆Y(jié)合之前那個黑人畫師所畫的畫也就值幾千塊錢,可見他也不過是個普通的畫師,根本比不上那個大釗畫家的水平。
所以說,這幅油畫一定就是黑人畫師臨摹的,他應(yīng)該是看到手上的碎片之后才想到的吧。
那么這一切都說的通了,要不然畫師的房間里怎么會有這幅《地獄變》的臨摹呢?
尤利卡好奇地問道:“木下,你查這幅油畫的資料做什么?”
“哦,沒什么,我現(xiàn)在才知道我們玩家要搜集的碎片到底是什么畫了。”
“就是這幅?”
“???”耳麥里傳來白小雯的驚呼聲。
“怎么了?”
白小雯回答道:“沒,沒什么......我用我手中的碎片比較了一下,發(fā)現(xiàn)正是上面的......”
“哦,你嚇?biāo)牢伊??!绷耗鞠滤闪艘豢跉狻?p> “噓!”黎妙音突然豎起一根指頭放在嘴邊。
她似乎聽到門外有腳步聲。
梁木下也緊張得大氣不敢出。
尤利卡低聲說道:“我們門外好像有人站著,還......還有嬰兒的笑聲......嘶......員工可以帶嬰兒上船的嗎?”
“嬰兒?”梁木下皺緊了眉頭,郵輪的員工自然是不可能攜帶嬰兒來工作的?。】伤膊辉谒麄兡且活^,根本無法判斷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糟糕!”黎妙音輕呼一聲,“外面的人想進(jìn)來,怎么辦!”
雖然是單人員工房,但是郵輪上是不可能給人太多空間的,房間就這么小,叫他們?nèi)硕隳睦锶ツ兀?p> “你們所在的房間到底在那里?”梁木下急問。
“在六層的.....”黎妙音正要回答,卻聽外面的人一腳踹了進(jìn)來。
“嘭!”
梁木下只聽到這個聲音,然后就聽到黎妙音和白小雯同時發(fā)出驚叫。
至于尤利卡就一點兒聲響都沒有。
這到底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