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回苗國
“五哥哥,我知道你是女孩子,你是我的姐姐,不是哥哥。”寧若帆小聲的說道。
我看了看四周,還好還好,為了進(jìn)來談話將服侍的人都趕出去了,周圍也都是自己人把守著,至少我們的對話不會被人聽見。
我有些忐忑,不知道寧若帆突然說出這些是什么用意。
“絮兒姐姐不要怕,我永遠(yuǎn)不會傷害你?!睂幦舴苷J(rèn)真的看著我,“這么多年被蠱毒寄宿也不是沒有好處的,其實我的五感異常敏銳,我接觸的人本很少,所以更加能分辨出來姐姐身上的味道就是女孩子特有的味道,而且姐姐很漂亮,即使男裝也掩蓋不了姐姐靈動的美?!?p> 我是不是走錯片場了,這孩子不是被取蠱了兒時被下蠱了吧,這么會說話嘴這么甜的?
這時候我已經(jīng)差不多緩了過來。只是還帶著一絲審視的看著寧若帆,沒有說話。因為我真的不知道他要干嘛啊摔
見我不說話,寧若帆繼續(xù)開口,感覺他要把他這十幾年沒說的話全說完一樣。
“所以皇后也不是我的嫂嫂,而只是鈺兒姐姐。從我出生到現(xiàn)在,只有你們,對我最好,是真心對我好,真心心疼我的。雖然我從小讀的書上沒有說過女子為帝會怎么樣,我也不知道為何偌大的國家重?fù)?dān)全在你一個弱小女子的身上。但是,我不覺得女子就不能為帝?!睂幦舴丝跉?,“所以,讓寧若帆就死在大寧吧,從此以后不再又這個人,而我會回到苗國,我會強(qiáng)大起來,我會成為姐姐最強(qiáng)大的依靠。姐姐若是想一直以男子身份為帝,我不會泄露一個字,否則就讓我被蠱毒折磨生生世世不得好死,如果有一天姐姐想恢復(fù)自己的身份,我一定會站在姐姐身后做姐姐的后盾?!?p> 說不動容是假的,這些話字字句句能進(jìn)心窩,而且他也真的是個聰明通透的孩子。
但是說完全動容也是假的。多一個人知道我的身份就多一分麻煩,畢竟人心是最難測的。
可是轉(zhuǎn)念一想,這個世界知道我身份的人,其實已經(jīng)不少了,只不過,那些都是“自己人”,而寧若帆是第一個知道我身份的“本土人”??赡苁菍幦舴诵鬅o害了吧,我潛意識里是真的相信他的。
“你好好休息?!?p> 看著他因為說話過多以及情緒有些激動而更加煞白的臉色,我還是忍不住叮囑道。
兩日后,苗王一行人啟程回苗國。蘇素自然也要跟著回去的,大家穿越到這也一年有余,早已有了各自的使命。不過至少知道這苗教教主是“我們的人”也是一件令人欣喜的事呢。
次日,昭告天下,太上皇第九子、當(dāng)今陛下九弟,薨。追封為陌親王,入皇陵。
太后那依舊毫無動靜,似乎寧若帆是死是活激不起她的任何興趣,每日里除了返點準(zhǔn)時吃飯,其他時間都是閉目養(yǎng)神。寧若帆沒死,所以她不會受到反噬,于是三十多歲的年紀(jì)猶如十五六的小姑娘一般,她自己似乎也很是享受這種成果。
不得不說,如果有個精神病院就好了,直接塞進(jìn)去了事。
寧若樂和離姜也乖乖的呆在撥給他們的一間宮殿里,生活上自是不愁,好吃好喝供應(yīng)者,除了不能出去瞎溜達(dá),其他的應(yīng)有盡有。離姜的肚子已經(jīng)五個月了,我派了最好的御醫(yī)定期為她診治,只要她需要的滋補(bǔ)藥材,凡是皇宮有的,要什么給什么,為了讓她適度鍛煉,也已經(jīng)將她的可行動范圍擴(kuò)大到了花園。
可是離姜還是躲著我們。我和鈺兒想去看她,想陪她說說話,她卻不肯。
說不難過是假的。只是走到這一步,就真的再也回不去最初了。
安橙有不時的跟我或者鈺兒書信往來,很顯然離姜沒有告訴她們大寧發(fā)生的一切,那我自然也不會說,只是告訴了安橙離姜懷孕的消息,安橙很是高興,說算著時間等離姜快要臨盆的時候便過來陪她。
與北疆的通商官道靜國三個月的努力已經(jīng)初見規(guī)模,林洛那尊大佛在那不止讓別國不敢蠢蠢欲動,還讓挖山修路之人不敢偷懶,這倒是出乎我意料的。
倒是安梓墨,除了每日正常上朝之外,我?guī)缀蹙蜎]有見過他了,尤其是這陣子一連串的事情堆在一起,忙得我真的是頭昏腦漲,以至于他突然又出現(xiàn)來找我喝茶的時候,我一時間有些恍惚。
“陛下這幾日消瘦了?!卑茶髂唤?jīng)意的看我一眼,又緩緩地落下他的黑子。
我看了看他又要連成五子的黑子,嘆了口氣便將手中的白子扔回到棋笥里。
沒錯,我將國粹用來下五子棋了,希望老祖宗原諒沒什么下棋頭腦的我。
安梓墨第一次說陪我對弈的時候,我又不敢太過拒絕,畢竟萬一他之前跟這個本土我相熟也下過棋怎么辦?于是我便靈光一閃,說是自己研究出了一種新的下棋方法,便將五子棋的下法教給了他。很顯然,在這些能把圍棋下的出神入化的人面前,五子棋對他們來說就是小孩子玩的東西。
“近日的確是沒有休息好?!蔽疑陨蕴Я颂Р弊邮婢徱幌骂i椎,“不過朕怎么覺得你神出鬼沒的。突然出現(xiàn)又突然看不到人?!?p> “陛下的意思,是在臣沒有進(jìn)宮相陪陛下的時候,時不時的想起臣么?”安梓墨食指輕輕撫在茶杯上,眼角帶笑。
兄弟我跟你說你這個樣子的話閱讀理解是拿不了分的。作者表示我壓根不是這個意思怎么就給你扭曲成了這樣呢。
“是,經(jīng)常想起,一想起你我就覺得該多找點事給你做,不能讓你太閑了光領(lǐng)封路不辦事對吧。”我順口接了下來。
安梓墨有些無奈的笑著:“這些時日臣鮮少進(jìn)宮陪伴陛下,一時因為陛下要處理家事,臣一個外臣不便經(jīng)常出現(xiàn),二是去調(diào)查了一些事情。”
這家伙分寸感把握的相當(dāng)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