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離去
離了墨家村,荊軻他們才知道當(dāng)前的地方是燕國。
馬車在一家青樓停下,三人隨著巨子進了挑了一個房間坐下。聽著巨子的解釋,他們知道,屏風(fēng)墻那一面,就是為天狼人準(zhǔn)備的房間,他們估計兩個時辰后就會到場。
為何會準(zhǔn)備這樣的地方?
為何要這么早來這里?
荊軻沒有說話,只是上官蓉面色泛紅,坐如針氈。
這青樓里滿滿地充斥著迎來送往的奶氣聲,不時傳來的打情罵俏聲音,更有一些粗穢的言語在外面呼來喝去。
她一個行醫(yī)女進這種地方,顯然是格格不入了。
時間在悄悄的流逝,直到隔壁傳來屏門的抽拉聲,他們知道客人已經(jīng)來了,上官蓉也無暇多想,豎起了耳朵。
“我們就坐著聽聽就好了,縣子和高河兩人在那,一般不會出什么事情,不用太緊張?!本拮诱f。
三人點頭,認(rèn)真聽著。
天狼人來了兩人、聽著他們說話的口氣,可以感覺出他們在天狼人中的地位顯赫,并未將縣子與高河放眼里。
“我們天狼人與你們墨家歷來都是進水不犯河水,你說餓狼不是你們?nèi)藲⒌?,有何證據(jù)?”自稱狼爺?shù)娜擞孟难凵穸⒅吆樱_口說道。
“我們就是證據(jù)啊,當(dāng)時我們在場的,我們可以證明沒殺餓狼,是不是,縣子?!备吆硬粦掷菭?,輕描淡寫地說。
縣子忙笑著點頭附和。
“江湖傳聞高河浪蕩不羈,今日一見,果如傳言一樣?!崩菭攺妷号瓪?,繼續(xù)說著,“既然我們無法再談下去,我想見你們巨子。”
“唉,我?guī)煾妇拮用χ挠锌绽頃銈儭!备吆涌粗I狼那從額頭劃到下巴的刀痕,頓時厭惡,也認(rèn)真地說道,“既然我說的話你們不信,不然就讓你們狼王來見我了,我想他老人家肯定會信我的?!?p> “你......”狼爺憤怒而語塞。
“狼爺息怒。”
邊上跪坐的一位彬彬少年搖著羽扇說話了,如若不是來此與墨家會話,外行人定然無法想象出這其實就是天狼人的狼少,一個殺人如麻的刺客。
他有著俊秀的容貌,說話更是不急不緩,彬彬有禮。說他殺人如麻,八九無人可信,雖說人不可貌相,但多數(shù)人還是以貌相說話。
而他的武器,狼羽扇,更是神奇的武器。
武器百榜排名三十,整把武器由鶴毛制成,扇骨灌了狼毒粉與寒鐵水。據(jù)傳聞這扇在手,既可殺人于無形,又可容顏于樣貌,可謂一舉兩得。
“那不知高兄可否告知餓狼的死,是何人有如此本事,能做得與您高兄這般相像呢?”狼少緩緩說道。
“你懷疑我?”高河指著自己的鼻子。
狼少微微笑著點頭。
“你們那什么狼死得真的太慘了,本來我們都看不下去了。只是你們把那荊軻傷得那么重,也活該他如此了?!备吆有χ蠢巧伲^續(xù)說道,“說起殺人,我已經(jīng)不殺人了,我們墨家不喜歡殺人的,這個想必你也清楚的?!?p> “高兄,你還沒回答我問題呢?!崩巧俨挪还芨吆幼笥叶运比胫黝}。
“說實話我還是很同情荊軻的,所以呢,只要你知道這件事無關(guān)我們墨家就可以了,其他之事,你們就要自己想了,我無可奉告?!备吆诱f著就擺起了架子。
“無關(guān)墨家?而你們墨家又那么湊巧出現(xiàn)在哪里,這里是燕國,那里是韓土,你敢說無關(guān)墨家的事?”狼爺可沒有狼少的雅興,他爆著一雙惡眼開腔了。
“疤臉佬,我現(xiàn)在不太想和你說話。”高河瞪著狼爺臉上的大疤痕,也是沒有好口氣,“我知道,你們天狼人其實就這點誣賴人的能耐,也難怪會被一個毫無武功的荊軻打得那么慘?!?p> “你.......”
..........
...
會談艱難地進行著,天狼人要強行與墨家起干戈,他們也不敢。而高河也不會無故去承認(rèn)這種事情,其中利害,大家心里明白。
兩個時辰之后,天狼人得到的答案僅僅還是墨家千真萬確沒做這事,而且他們有人證,依然高河與縣子他們兩人,他們親眼目睹了過程。
至于荊軻三人的下落,高河與縣子更是一副懵懵不清的樣子,他們一萬個不知道。
這對話還有意義嗎?
狼爺一度的憤怒過。
對于內(nèi)情不清的天狼人不得就此作罷,不過臨走之時,狼少也明確了天狼人的態(tài)度。
這個人、天狼人肯定會找出來的,能在餓狼身上開出那種的傷口,就是長劍。而持有長劍又能如此輕松傷害到餓狼的,能達到這種程度的無非就那么十幾個人。
排除種種因素,他們將目光盯住了蓋聶與高河,只有他們兩人的可能性最高。
對此,縣子與高河兩人沉默,不予應(yīng)答。
“荊軻三人必須死,還有、是蓋聶,還是你高河殺的餓狼,我會找到答案的?!?p> 臨走時,狼少如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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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會怎么找答案?去問蓋聶嗎?”荊軻問巨子。
“對于天狼人來說,死人就是最好的答案?!本拮诱f。
什么?
聽著巨子的話,荊軻心中震驚。
只是微微一想,他認(rèn)可了巨子的話,不論對錯與否,他們需要的是如何交差,而死人是不會說出答案正確與否的。
對手是一個組織,這鍋讓他背得也太重了吧。
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荊軻開始替?zhèn)髡f中的第一俠士擔(dān)心。
“這事你怎么看?”巨子看出了荊軻的憂心。
“我想我們要走了,先找到恩人,告訴他這件事情,好讓他有所防范。萬一真被天狼人得逞了,我們還真對不住他了。”荊軻說。
“對不?。俊本拮游⑽⒉[了眼,眼神變得犀利,“作為一名俠士,路見不平是應(yīng)該站出來的,既然敢站出來,就應(yīng)該考慮到會帶來的麻煩了,所以你大可放心了,不必庸人自擾?!?p> 荊軻本想再說,但是見著巨子如同穿透內(nèi)心的眼神,他止住了要說的話。
他從巨子的眼神中看到了懷疑,巨子與天狼人一樣,對高河他們說的話不相信,自己的徒弟是何種人,他心底有一把秤。
“不管如何,我想我們真的要走了,如果天狼人會找蓋聶麻煩,也就同樣會盯住墨家的。所以我的離開,起碼可以讓墨家洗脫嫌疑?!鼻G軻說。
“墨家的人不是貪生怕死之徒?!本拮诱f。
“我不是這意思,畢竟這事是我們?nèi)巳窍?,你們也都做到這種份上了,我們怎敢還去叨嘮。如果沒有你們,我們?nèi)私袢站筒粫驹谶@里,更不會有著一身本事,我們也是時候離開了?!鼻G軻拱手道謝。
“好吧?!本拮訃@了一口氣,繼續(xù)說道,“去路長遠(yuǎn),可否還需墨家?guī)兔χ???p> “不敢再叨嘮巨子?!鼻G軻站起,再度欠身拱手相謝。